“那些都是魏瑾侯府那个老妖婆指使人做的,都是她做的,她看我弟弟从小读书厉害,并且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她居然让人杀死他!他还那么小,荷塘的水是那么的冰冷……”
“还有我妹妹,那是因为她与靖王世子有了感情,就在她即将被提亲之时,她找人玷污了她,在把她送到那老畜生的床上……”
魏仁没说一句话嘴巴里就会流出一丝血迹,咬牙切齿的模样如同恶鬼,却唯独让他活了下来,因为他是最没用的那个!
看似在护城军有了个职位,而这些都是表面的现象,在没有被韩韫深选拔当侍卫长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小兵,过得也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说到了最后他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眼眸呆滞地看着韩韫深,生无可恋地笑了笑:“我不会告诉你的,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来刺激我,只要我玩得够大,就能拉侯府下水,流放的日子一定很好玩!”
苏奕宁皱眉,没想到他过得这么不幸,可是这也不是他报复我们的理由啊,若是他真的造反,或者是一把火烧了侯府她还敬他是条汉子。
现在这样算什么?活该他们倒霉?
“你真是个孬种!”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孬种,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弟妹,保不了仇,不是无能是什么?就你这点罪根本不足以让皇上降罪侯府,你只是一个庶子罢了,到时候只需要说你是野种就好了。”
苏奕宁已经想到了侯府会如何应对,在这个妾通买卖,会被拿出来招待客人的时代,说他们是野种那都是客气的了。
魏仁双手骨头紧握成拳,骨骼被攥得咯吱作响,恶狠狠的盯着苏奕宁,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如同钢针般刺进他的心脏,不能报仇他死不瞑目。
若是不能报仇,那他做这些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还让自己的母亲背上恶名……
“你也不用气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这群人全都抓出来挨个放血,然后在一把火烧了侯府,来个毁尸灭迹!呃,毒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或者我就直接落草为寇,或者来个通敌叛国,让他们诛九族!直接团灭!”苏奕宁说上瘾了,摸着下巴还在考虑可以实施的可能性。
“我说!”魏仁打断了苏奕宁的话,其他人都愣住了,这怎么突然就说了?
乌黑的眼眸深不见底,“郡主,在下的确不如你有魄力,我一个男人居然输给了一个女子,当真惭愧。”
“嘿嘿,你呀就是没有用对方法呢,虽说是庶子又如何呢,你完全做错了呀,你难道不是应该变强吗?强到他们所有人都惧怕你,届时你带他们到你亲人面前磕头认错,每日都活在惊恐中才对呀!”
苏奕宁笑盈盈的,仿佛现在不是一个审讯现场,韩韫深说出来的那些消息,也是由暗卫打探出来的,具体如何并不肯定。
“刚刚我没有说谎你们爱信不信,红莲教就是人人都是护法,每次有行动的时候大家会在一起出主意,哪个人的主意被采用了就会成为护法。”
“烧粮草和蛊惑灾民攻击你们是因为上面有人下的命令,你得罪……唔!嗬嗬嗬……”忽然,他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全身不受控制一般,用力将自己的喉管掐碎!
苏奕宁大声询问:“得罪了谁?是谁?”可他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谁见过咬舌自尽与掐自己的脖子同时进行的,哪怕是自杀也没有选择这么痛苦的,黎川急忙上前抢救。
苏奕宁硬生生掰断了他的手腕都没有阻止他掐死自己的速度,满口的鲜血,呛到喉管中,在喷出来……
黎川摸了一下脖颈上的动脉,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救了!”无奈道。
这时候小白突然从苏奕宁的衣袖中爬了出来,来到了魏仁尸体上留着口水,晶莹剔透的蛇涎低落,这时候他的皮肤发生的变化。
皮肤下隆起一个个鼓包,这些鼓包居然在游走,它们是活的?
这与当初治疗韩韫深的时候十分相似,黎川拿起匕首在尸体上割出一个口子,从伤口处爬出来三只白白胖胖的蛊虫,被小白一口吞下。
居然是蛊虫?众人脸色大变,这东西怎么会又出现了。
黎川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居然没有看出对方是中了蛊虫的,并且因为大意让人死了!
“花若瑾?是不是她?”对于这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师妹来讲,苏奕宁一直都放在心上,她的行踪诡异,根本找不到人。
在控制了韩韫深的二师妹之后,就派人去山上寻找过这位神秘的花若瑾,没想到人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
阮月玲被他们控制起来之后,审讯过程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以为东窗事发之后人就跑了,人再次出现,很可能就潜伏在他们周围。
韩韫深的脸色十分难看,阴沉得像是一块黑炭,沉声道:“拉出去埋了!”
“等等!黎川你把他的衣服扒了!”苏奕宁想起来,红莲教的人都会有个印记,既然他是红莲教的人那么一定有印记!
撕开衣领发现锁骨的位置的确有一个红莲烙印,只是这一朵红莲更加的清晰,看起来有一段时间了。
现在的一切已经都脱离了书中的情节,花若瑾没有成为君凌夜的女人,同时她与冒出来的红莲教有牵扯,那么红莲教与韩韫深的受伤没有关系?
一切都好似一团乱麻,还有儿童失踪的案件,全都没有一丝一缕的头绪,偶尔有了一丝灵感却又断了线索。
本来以为韩韫深的受伤是皇上一手策划的,现在反倒让她看不懂了。
为了更加稳妥的抓到红莲教的人,苏奕宁找到了一个方法。
翌晨,城镇中挖了一个简易的大澡池子。
一桶桶煮沸的热水倒入进去,并且往里面放入了各种烧热的鹅卵石,以作为持续加热的工具。
药材像是不要钱似的倒入其中,城中的百姓男女分开进行药浴治疗!
看着一个个的人全都脱下衣服走进了浴池,这是最简单又不会暴露的方法。
果不其然,有些人的身上就有这样的印记,当然他们没有立即抓住,而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就敲他们闷棍。
韩韫深从内心中升起一种自豪的感觉,脸上的表情也是得意扬扬的,好似在说:看看我媳妇多厉害,我的女皇又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