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官员商人落马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灾情仍在继续,韩韫深直接任命林舒暂时担任云城知府继续处理后续的问题。
“黎川,解毒进行得如何了?”
“已经知道是什么毒了,只是药材不够,还需要你抓紧送药材过来,不然这云城就成死城了!”
黎川表情严肃认真,眉毛紧蹙,像是有化不开的忧愁。
韩韫深点点头,对身边的冷五道:“你等下去跟黎川要个单子,具体药材你让人去采买。”
“城中可有红莲教的身影?”这是最关心的问题。
没想到林舒叹了口气:“王爷,红莲教在云城一直都有分舵,百姓对他们深信不疑,只是这次地动之后就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城中暂时没有他们的身影。”
苏奕宁觉得他们需要引蛇出洞才行。
“无事的人都先出去吧!”她看着周围的把守的侍卫,以及暗卫,让他们都出去。
侍卫长魏仁眼眸转了转,“是!”
当房间门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的时候,黎川恢复了吊儿锒铛的模样,玩味一笑:“你们说,这药材能不能安全运到?”
“药材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可以弄来。”苏奕宁不打算在隐藏空间的秘密,空间的物资已经多到快要堆不下了,数百种的药材她种到手软。
“小五啊,那批药材你看着弄点草什么的糊弄一下,主要的目的是抓住内鬼,我觉得这个人对我们应该是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她单手托腮说出自己的猜测。
韩韫深满眼都是苏奕宁的侧颜,心想他的女皇开始成长了。
“是,郡主属下会办好的!”一向冷硬的暗卫听到这声小五差点破功,面皮轻微抖动的答应下命令。
翌日,冷五带着半数的侍卫连带侍卫长前去隔壁的城镇去采买,由于有保密性,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购买的是什么。
当他们看见一车车的药材出城之后不由得升起了好奇心。
“都收起你们的好奇心,这药材是有毒的,若是随意触碰别说到时候有事了我把你们给扔了!”冷五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耳畔,一听到有毒纷纷收起了好奇心。
唯有侍卫长魏仁锲而不舍地跟在他的身边,“五副官,这药到底是管什么的啊?”
因为要找出内奸,冷五也就不隐瞒:“你还不知道?城中的不是疫情,是中毒了,这些都是解药!”
“这可都是毒药,你可别上手去摸。到时候出事了可找不着大夫。”仍旧叮嘱对方不让去触碰,毕竟里面都是假药摸了看了,那不是容易露馅么。
“您放心,属下一定看好了不让手下的人去找事。”侍卫长魏仁信誓旦旦地说着。
这批药材安然无恙地运送到了云城,一路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就连苏奕宁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猜错的了时候,居然抓到了人。
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被抓捕归案的魏仁,他……怎么能是奸细呢,世家子弟,这不是毁了自己的前途吗?
韩韫深眼眸冰冷的看着他,作为在护城军中被挑选出来的人,他都有心进行培养的,所以尽可能的选择不太得志的庶子以及嫡次子。
魏仁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抓,明明在这之前韩韫深等人都在积极救灾发粮,治病,顺便在城中搜寻红莲教的身影。
“什么时候怀疑我的?”他嗓音干哑,眼神黯淡中带着嘲讽之意。
苏奕宁还算好心,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无奈道:“我们只是知道有奸细,并没有想过是你。”
见到是他之后,也明白为何粮食,灾民们会出问题,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同时接触这些事物的人。
“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整个侯府都会被你连累你可曾想过?”韩韫深语气平淡,眼神淡漠,陈述一个事实。
谁承想魏仁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大笑,癫狂的大笑,还有悲伤到极致的大笑。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呢!”他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至于自己如何他没有丝毫的担忧。
“他们早就该死了,我能等到现在真是太仁慈了,能拉着这群人跌下云端真是老天有眼啊!”悲伤与喜悦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面容十分扭曲。
他的过往韩韫深不想探究,因为在他的眼中对付敌人有千百种的方法,但都不是不搭上自己,这样的人在他眼中就是蠢货。
“红莲教的人在哪,护法在哪,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韩韫深所关心的只是这些。
笑够了的魏仁昂视韩韫深,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不知道,战王爷你这么厉害不如你自己去查?”
苏奕宁突然张口说道:“护法是你吧,在树林中用暴雨梨花针偷袭我,灭口的人是你吧?烧粮的人是你,让灾民抢粮的人也是你吧!”虽然带着问话的口吻,却已经下了定论。
刚刚还笑得猖狂嚣张的魏仁神色一顿,此时他才用正视的眼神看苏奕宁,“你不是傻子,不,你跟本就不傻,反而身手十分的好,这一点是我没有想到的呢。”
“啧,没有杀死你真是遗憾,不过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红莲教人人都是护法,人人都是教众,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你们就不足为惧!”如同狂信徒一样的魏仁十分的嚣张与疯狂。
韩韫深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八岁那年母亲就死了,十岁时候弟弟又死了,十六岁时候与你同胞的妹妹被魏瑾侯夫人送给一个变态的老头当了妾室,同年八月也死了,被人轮奸致死,死的十分凄惨,对吗?”
“而你苟活到现在,让本王猜猜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哦,当年你母亲被侯爷独宠所以得罪了夫人被赐死,而你是怎么做的呢?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你亲手推自己的弟弟掉下荷塘对吗?”
“你的双胞胎妹妹之所以会嫁给那个老头是因为他是护城军的前任监军,为了一个能离开侯府的机会,你把自己的妹妹送到了他的床上,最后被人袭玩致死,对吗?”
韩韫深每说一句,魏仁全身的肌肉就颤抖下,眼眸赤红的看着他,若是能动他一定会杀死他!
“不,不,不!你胡说,你胡说!你懂个屁,那些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一个嫡子懂什么,哪里懂得我们这群庶子的辛酸,我们庶子像狗一样的活着!!”魏仁疯了一般地挣扎,想要冲上去咬死韩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