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明显是耍赖。
但是林成他们却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沈睿问林成:“既然你看到向队了,那么,那辆车的车牌呢?”
林成沉下脸,当时那车开的飞快,别说车牌,他其实连向晚歌的脸都不能确定。
“没看见车牌?”沈睿摊手:“那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阿豪转身就走。
林成他们也只好离开,有人在他们身后喊:“喂,把门踹坏了这就走了?”
等林成他们走远了,沈睿把包厢里的女人都赶了出去:“滚滚,都滚。”
女人滚完了,包厢里就剩下四五个男人。
“彦东啊,你说说你,有事儿应该早点跟哥说嘛?”沈睿拍拍王彦东的肩膀,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来,勾肩搭背的:“不过别担心,秦家吞了你的迟早给你吐出来。”
王彦东没有说话。
他点燃一根烟,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让人心底发寒的阴鸷。
“好啦好啦,哥哥给你留了两个漂亮的小妞,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玩开心一点,那些不好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嗯!”王彦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想到自己像狗一样被秦野从m国赶回来,他就恨得眼睛出血。
秦墨池,秦野,姓秦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才转向沈睿:“沈哥,你给我一个实话,青峰山的案子,是不是你的手笔?”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眼镜男就哎哟的叫了一声:“彦东老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沈总是那种违法乱纪的人吗?”
“就是就是,老弟肯定是被秦家的人气傻了,不过说真的,青峰山这么一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卖出去。”
“卖不卖的出去也跟你没关系,沈总都不着急呢,你着急什么?”
沈睿冷哼一声:“这就叫因果报应,彦东啊,你看,连老天都替你报仇了。”
王彦东勾了勾唇,眸底滑过一抹冷笑。
别人不知道沈睿,他还不知道吗?
心思歹毒,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
向晚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车上,动了动,好吧,手脚被捆的扎扎实实的。
车里有两个人,长得高大威武,向晚歌不认识。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
前面的人不说回话,连回头看一眼她的意思都没有。
她很庆幸她是被人砍晕的,而不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真要那样,她绝对跳起来咬死他们。
车外的景物很陌生,这些人明显是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倒霉啊,失策啊,沈睿那个王八蛋这是准备拿自己对付三爷呢还是阻止自己破案呢?
不管是哪一样,都特么让向晚歌恨死。
“喂,沈睿在哪,我有话跟他说。”
“……”
前面的人还是不吭声。
向晚歌简直咬碎一口银牙,奶奶滴,算你们狠。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在一栋院子前减慢了速度。
铁门缓缓打开,车子直接开了进去。
向晚歌被拽下车。
她特别配合,生怕摔倒。
也没有张嘴骂人,担心惹怒对方。
这些人装神弄鬼的,还当她不知道幕后的黑手?
进了屋子,里面居然还有佣人。
有人上来给向晚歌松了绑,但是向晚歌观察了一下,这屋里到处都安装了监视器,并且落地窗和门口都有人守着。
妈蛋,跑不了。别说她现在怀孕了不宜动手动脚,就是没怀孕,她也跑不了。
一名四十多岁的佣人过来说:“小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沐浴休息。”
向晚歌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婶,你看看我,你认识吗?我是向晚歌,大小也是个名人啊,你真的不认识?”
大婶还真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反应,退到一边了。
“难道这大婶不是本地人?”
向晚歌有点懵逼,洗澡休息什么鬼?
沈睿把自己弄来是当菩萨的?
一个大汉走到她跟前,气势汹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吧,好女不跟男斗,姑奶奶忍了。”
向晚歌上楼,身上的包当然不见了,手机什么的也不翼而飞,被抓的次数多了,她自己特淡定。
楼上房间的浴室果然已经把热水放好了,浴室里面热气腾腾的,还加了精油,满屋子那个香啊。
向晚歌不想洗澡,只想睡觉。
她最后一次问道:“你们老板废这么大的劲把我抓来,真的不要跟我谈谈?”
砰,门关上了。
向晚歌的脸顿时沉下来。
青峰山的案子只有五天时间了,自己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挟持了,有没有搞错?
大大的杏眼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向晚歌的视线落在一盆吊兰上。
她走过去,直接从花盆里拽出一个摄像头,想也不想一把扯掉了。
干净了。
这里是二楼。
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把自己完全暴露在窗户前。
希望罗锋发现自己被抓了。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向晚歌也很困了,在窗户前站了一会儿,她干脆脱了鞋子上床。
脑子里迷迷糊糊分析着沈睿的目的,很快就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在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一双黏腻的视线一直盯着她。
那种感觉很不好,她很反感,然后一个激灵,醒了。
“神经真敏感。”
床边响起了沈睿的声音。
向晚歌转身,就看见沈睿穿着衬衣西裤坐在窗下的沙发上。
“果然是你。”向晚歌慢腾腾的坐起来,最近真的是太累了,她都没有睡个好觉。
沈睿还在装傻:“晚晚什么意思?我只是请你过来做客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你特么把我从排气孔里拖出来你说没别的意思?你家这样请人做客的?”
“手段虽然恶劣,但是我的心是真诚的。”
“是,你真诚的我都想吐了。”向晚歌懒得跟他废话:“好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做客而已,晚晚,你何必这么紧张呢?”
“紧张的恐怕是你吧?沈总,我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呢,你特么着急麻慌的把我关起来,这就有点说不过去啊。”
沈睿拨弄着那盆吊兰:“我有关你吗?这屋子里你绝对是自由的啊,都说了是做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