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和小东急的半死,一向镇定的神色都崩溃了。
“林所,怎么办?我怀疑这夜店有密道。”
林成拍拍阿豪的肩膀:“你先别着急,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向队还跟沈睿打过照面的,不过向队说话很有分寸,也没有透露什么,就是平常的询问,沈睿说不认识那四个受害人,向队也就没说什么,然后我们就离开了包厢。
从包厢出来,向队想去上洗手间,她进去后就小东在外面守着,我去买了三瓶水,结果等我回来,小东在门外叫向队,里面没有人。”
小东道:“向队进去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期间我没有离开半步。”
林成:“那洗手间你们看过了吗?”
阿豪道:“看过了,除了上面的通风口,门,没有别的出口了,操,通风口!”
四人对视一眼,赶紧又回到洗手间。
洗手间里面还有女人,吓得纷纷尖叫起来。
林成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站在马桶上,那排气扇没有运转,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操,头儿肯定是从这里被他们掳走了。”张浩拍着大腿道,他直接抓着隔板爬上去,几下就从排气孔钻了上去。
“林头儿,我看见头儿的鞋了。”
阿豪和小东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也爬了上去。
林成手里拿着排气扇,觉得不对。
他猛地扔掉排气扇,直接往外面冲。
他一路冲出夜店,刚好看见一辆黑色轿车从面前疾驶而过,后座上,一颗脑袋耷拉着靠在椅背上,灯光中,林成觉得那张脸百分之七十是向晚歌。
这边张浩和阿豪小东已经顺着排气孔爬出来了,这排气孔一边通在墙外,一边却直通楼上,出来正好是一个房间。
房间的布置跟一般的包厢无异,但是绝对没人用过,里面很干净。
“怎么会没人?”
张浩抓瞎了,这时他电话响了,接了林成的电话,三人整个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傻了。
“什么,向队被人抓走了?”阿豪开始拨号码:“不行,我得通知三爷。”
张浩气得骂人:“狗日的,真的是沈睿干的?”
想到向晚歌还怀着孕呢,几个大男人的心都揪起来了。
橡树湾,秦牧正准备上楼睡觉,楼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秦墨池一边疾步下楼一边叫齐非。
“齐非,备车,快,晚晚出事了。”
齐非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了:“晚晚怎么了?”
“应该是被沈睿抓了。”
齐非脑子都懵了:“还在漆黑吗?”
“不在。”
“那我们去哪里找?”
秦墨池沉声道:“先开车,我跟罗锋联系,他负责盯沈睿。”
“小叔,需要帮忙吗?”秦牧拄着拐杖也跟着往外走。
秦墨池抬手:“你在家好好看着墨墨。”
“好的。”
秦墨池和齐非的车很快就驶出了大门,秦牧转身,田甜眼泪汪汪的看着窗外。
“秦牧,是沈睿吗?他为什么要抓晚姐姐,跟我有关系吗?”
秦牧在心里轻叹一声,声音不自觉的温柔起来:“跟你没关系,小婶婶以前就认识沈睿了。”
“那,那是因为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
秦牧确实不是那么清楚,向晚歌在s市办案的时候他已经坐牢了,对那件事知道的不多。
“咱们先稳住,小叔肯定能找回小婶婶的。”
“可是晚姐姐怀孕了,前三个月胎儿还不稳,万一……呜呜,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晚姐姐好好的。”
田甜是真的着急的都哭了,沈睿太坏了,为什么要抓晚姐姐呢?
秦牧看着她眼泪滑过脸庞,情不自禁的抬手,用拇指抹去那滴泪水。
“别哭了,小婶婶比咱们想象的更坚强。”
田甜一怔,眼睛亮起来:“对,我也要向晚姐姐学习,我也要坚强,我这就去看着墨墨,免得她醒了找妈妈。”
这丫头说干就干,蹬蹬蹬上楼去了。
秦牧忍不住勾了勾唇,转念想到向晚歌,他的眉眼又冷了下来。
沈睿,你砸店也好,搞青峰山也好,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秦三爷的女人。
漆黑。
林成和阿豪他们没有立刻离开,四人转回夜店,直奔四楼。
随手抓住一个服务生:“警察,你们经理呢?”
服务生指了指不远处的包厢:“经理正在陪老板说话啊!”
“老板?沈睿?”
“是的,我们老板确实叫沈睿,警察同志,你们找经理有事吗?需要我帮你们叫人吗?”
张浩看了林成一眼:“我日,沈睿还在这里?”
四人不再废话,走到那间包厢,阿豪脾气上来了,直接上脚踹,砰砰两声,门开了,包厢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坐在中间的是沈睿,怀里还搂着一个身材火爆的洋妞。
另外几个林成他们都不认识,反正一屋子男男女女。
“哟,几位,几个意思?”说话的是个眼镜男,一看就是沈睿的狗腿子。
阿豪上去,直直盯着沈睿:“我们向队人呢?”
沈睿瞪大眼睛:“向队?向队怎么了?”
“别跟我装蒜,向队在你的店里不见了,沈总,你恐怕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沈睿一副受惊的模样,演得很像:“向队不见了?怎么会?她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们两不是她的保镖吗?你们干什么吃的?”
“就是就是,有没有搞错,你们自己的人不见了,来找我们老板,呵呵,脑子秀逗了吧?”
这个嘲讽阿豪只有忍了。
林成冷声道:“我看到一辆车带着她离开了,沈老板,人是在你的店消失的,这个责任你负定了。”
沈睿仿佛非常无奈的摊摊手:“真是的,如果你们向队还不到十八岁,在我店里走失,我可能还得担负一个诱拐未成年少女的嫌疑。但是你们向队自己都是警察,我沈睿就在这里,你们问我要人,你们自己不觉得搞笑吗?”
所有人都笑起来,人群中,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装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那人微微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两拨人不说剑拔弩张,那也是针锋相对了,气氛很紧张,但是这个人就像完全没感觉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