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大堤上并没有真正滴结束战斗,还有一个人在坚持战斗,那就是老雷的警卫员。
老雷的警卫员操起手中的冲锋枪向着伪军横扫着,伪军被打得东躲西藏,他们密集的子弹也将警卫员打得伤重不支倒地,那些伪军踏着烈士的遗体摸过来,他们要杀尽这大堤上任何活着的生物。这一战,伪军一个团都快成一个营了,伤亡惨重。
一个伪军忽然发现了正在向着浮桥中心奔跑的老雷的身影,一声咋呼,就有十几个伪军聚在一起,举枪向着老雷的身影瞄准着。老雷是精疲力竭,跑得跌跌撞撞,歪歪倒倒。
“别开枪,抓活的,娘的,咱死了这么多人,连一个活的都没抓住,今后还混个球啊?”伪军的团长也看到了老雷的身影,看着他力不能支的身影,他狞笑着对着身边的一个神枪手挥手一指,“我要活的。”
那家伙端起一杆步枪,“呯——”地一枪打中了老雷的大腿。老雷再次摔倒在地。伪军向着老雷就想奔跑上来。可是在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怒骂声:“兔崽子们,爷爷和你们一起上路!”
他们愕然地回过头来,却发现先前被“击毙”的年轻游击队员正趴在他们的身后,满脸嘲讽地望着他们,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像张白纸似的,手臂还不停地流血,但他的腰上却冒着白烟,那是捆在腰上的手雷冒出的白烟。
“我的天哪——”伪军团长顿时魂不附体,他就站在这游击队员的身边,一条粗壮的大腿就被这游击队员紧紧的抱着。
他大叫着:“杀了他!救——命——”声音听起来像是被宰的鸡一样尖细难听。谁知那些伪军都惊呆了,呆若木鸡地痴痴地看着这即将爆炸的手雷。就连那神枪手也吓得步枪掉在地上,裤子湿了。
“轰——”地一声,那些手雷毫无悬念地爆炸了,爆炸的火光中,这些丧魂失魄的伪军无影无踪了。带硝烟散尽后,大堤上多出了一个大坑,坑边上都是残肢断臂,都是人的五脏六腑。其中还有一个肥胖的脑袋,就是那伪军团长的吃饭家伙。
这颗脑袋还在地上旋转着,渐渐地滚到了大堤的边上,顺着大堤滚下去了。说来正巧,这颗血肉模糊的脑袋滚到了正顺着大堤爬上来的伪军师长的面前,战场上到处是鲜血入注,到处是滑的像润滑油的血肉。这师长偏偏这时一脚打滑,摔了个狗啃屎。
这颗脑袋就在他即将亲吻大堤的时候,滚到了他的嘴边上。那张被弹片撕开的露出森森白牙的臭烘烘的大嘴就停在了伪军师长的嘴边上,避免了师长嘴啃泥的窘态,却更恐怖。因为他和骷髅接吻了,还是同性的。
伪军师长瞪成的牛眼都快瞪出眶外了,一眼目睹到那张熟悉的却是丑陋无比的脸正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吓得惨叫一声,浑身像筛糠一样抖动着,估计后半辈子都要沉寂在梦靥中。
“啊——”他像见到了鬼一样,凄厉的惨叫着,仰面摔倒在地,那颗脑袋失去了支撑,向着他的怀里滚过来,再次和他的脸庞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还是目光呆滞,惊恐万状地望着他。而他同样也是惊恐万状。
“啊——”这次的惨叫都变成了女声了,还是有气无力的。他抓过脑袋远远扔出去的同时,再也支撑不住,口吐鲜血,眼睛翻白,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了。身体翻滚着,滚到尸体堆中,一动不动了。
“不好了!师长殉国了!”见到师长倒下去的伪军不止一人,都被师长变调的惨叫惊吓的呼叫起来。战场上死的人太多了,谁知道这师长是怎么死的,但是这时候发出这种呼喊会动摇军心的。那些伪军大叫着,丢下了还在昏迷的师长落荒而逃。
“不许退!不许退——”押阵的美军声嘶力竭地用朝鲜话喊道,根本不管用,当官的非死即伤,主官军事的师长又不知死活,谁还能带领他们呢。那些伪军充耳不闻美军的叫骂声,像是放羊一样只管发挥他们擅长的逃跑技能。
美国人也真的不客气了,机枪突突地响起来,把这些饱受磨难的伪军再次成片地打倒在地。以往如果有军官带队,还不会出现这种被屠杀的不敢反抗的情况,但现在逃跑的伪军是神挡杀神,谁敢拦住他们,就是爹妈都不认了。
“呯呯呯——”“轰轰轰——”仇恨的伪军用美国人送给他们的步枪和手雷还击美军,那些督战队顷刻间,就被杀的尸横遍地,美军官大惊失色,没想到一向懦弱的韩国人还敢反抗,不等他跳出吉普车,就有几枚手雷钻进了他的车厢。
“轰——”地一声,吉普车变成火团,美军官被炸得粉身碎骨。活着的美军东躲西藏,再也没有人敢来阻挡伪军了。但伪军依然跑不了,他们猛然发现前面是排成行的坦克,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杀气腾腾、这本来是用来攻击大堤的,现在却变成了屠杀他们的机器。
在这些钢铁怪兽的面前,这些伪军被成片成片地打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大地。这些伪军正是悲哀,不是死在敌人手上,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主子杀他们真是眼都不眨,比猪狗还不如的。
“不——要——开——枪——”等到美军上来检视尸体的时候,从远处才艰难地小跑着一个人上来,谁能想到这个浑身泥浆,满是褴褛和血迹的韩国军官竟是这支刚刚被消灭的伪军部队的军事主官——韩七师师长师益醇。
那师长看到自己的兄弟全都死在乱枪下,体无完肤,他脚下一软,跪倒在这些尸体边上,放声痛哭,捶胸顿足,像是死了爹娘一样。他只是小睡了一会儿,自己的部下就都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了。醒过来,自己就变成光杆司令了。哀莫大于心死啊。
“你们这些狗杂种,竟敢杀了我这么多的兄弟,杀光我的部下。我要和你们拼了!”师益醇向腰里摸去,那些美国人带着几分同情,几分嘲讽,默默地注视着他,任由他一人表演。
师益醇举着手枪左右摇晃,却不知道该对着谁开枪,只要他敢开枪,就会被打成马蜂窝。美国人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像是刺激了师益醇几乎丧失殆尽的血性,他举枪射击了,不过不是朝着人,而是朝着那些钢铁怪兽,“呯呯呯——”他一连几枪,打光了枪里的子弹。
“轰——”的一声,江上发生了猛烈地爆炸,这声爆炸把师益醇吓得清醒过来,他在美国人众目睽睽之下,丢掉了手枪,抱着脑袋,趴到了地上。那些美国人再次发出快活的笑声。
“操你大爷的,竟敢打我的坦克!”随着一声暴喝,几个身材剽悍的美国大兵从坦克里跳了出来,冲到趴在地上的师益醇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尽管师益醇身上穿戴着少将的军衔,这些暴怒的美国人直接视若无睹,把这堂堂的师长打得口吐鲜血,肋骨断了三根。在他们眼里,韩国人连狗都不如。
伪师长趴在泥泞的地上,像是杀猪般地呻吟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就是这样,美国人还不肯罢休,一个美国坦克兵上前就抬起一脚,将师益醇的脑袋踩进了泥里,其他的美国人则解开了裤裆,要给他洗个热水澡。
“住——手——”远远地一声大喊,一群韩国军人跑了上来,为首的是师益醇手下的团长林毅珠,他是在收集了被志愿军打得落花流水的残部赶来时,目睹这悲惨的一幕。
一看自己的师长早已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美坦克兵闻声吓了一跳,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来,对着林毅珠晃动着他的小弟弟,神情满是猥亵。在骄横的美国人看来,这些韩国人就是被征服的奴隶。
林毅珠虽然向来不喜欢自己的师长,不喜欢自己的总统,认为他们太奴颜媚骨,但是师长遭到了这种侮辱,还是怒发冲冠。他本想前来制止,没想到美国人仗着人多势众,竟然不把他们这些韩国人放在眼里,竟敢如此放肆地挑衅。这不是把韩国人当成了妓女吗?
他惊愕地愣住了,浑身气得发抖,脸色苍白,又变得铁青。那一刻,他想到枪杀了这无耻的家伙,可是他犹豫着,只要自己一动手,手下的这些生死兄弟就会一哄而上,和美国人干起来,但接下来呢?他们会遭到美国人的无情杀戮。
他站在那里,怒视着这些美军,美军开始时,还有些惊慌,这些满身血迹的韩国人就像是逃出囚笼的恶狼,看着他们的眼神,都能杀人了。他们是想出口恶气,但是拿对方的师长开玩笑,恶作剧,这玩笑开大了。这可能会激起韩国人的反抗,会引起战场哗变。
可是这些韩国人接着愤怒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个个垂头丧气的,甚至不敢直视这些侮辱他们长官的美国人,倒像是事不关己。美国人发出了阵阵嘲笑声,这样的民族注定是要成为别人的奴隶的。
“你们笑够了没有,请你们扶起我们的师长,并向他诚心地道歉。你们的行为足以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但是看在你我盟国的份上,请你们向我们的师长郑重道歉。”师益醇孤身一人对着美国人镇定地说道。
回答他的竟然是那些准备撒尿的美国人,一起对着他,掏出他们的丑陋的东西,射出了他们憋了许久的体液,周围看热闹的美国人笑声更大了。美国人虽然自我标榜文明的国家,但其实他们很粗野,这种事情他们常干,巴顿也是如此。
为首的美国大兵冷笑着说道:“他竟然向我们的坦克射击,这就是敌对的行为,对付叛变的敌人,我们自然是用不着客气。”他一边说着,一边旁若无人地扣着裤裆扣子。
“呯——”这一回林毅珠没有回话,而是一枪把他收之不及的命根子打断了半截。笑声戛然而止,那为首的美国人惊讶地望着满手的鲜血,忽然跳着脚,爆发出了濒死野兽般的狂吼,一头栽倒在地,然后是不住地翻滚痛叫,屎尿横流啊。
团长一动手,这些伪军都接着动手了,端起美国人给他们的冲锋枪和机枪,就把近前的美国人打得前仰后合,死尸不住地翻倒在地,一时间血流满地。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美国人把他们杀光,美国人措手不及,被打得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