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不是爱酒之人,但是他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道:“公子既然这样说,在下恭敬就不如从命了。⊙,干!”
宋瑞龙喝了一碗酒之后,把碗口朝下,让那名公子看着,道:“干了!”
那名公子也把酒碗朝下道:“干了!有酒无肉,喝着不爽,不过有茶叶蛋也不错。公子,吃蛋!”
宋瑞龙把茶叶蛋拿起来,一口吞下,又喝了几碗酒,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那名公子敲了几下桌子,道:“公子,这位公子,醒醒!朋友,起来,接着喝!”
宋瑞龙已经喝醉了。
十里长坡的顶端慢慢的出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的两边各有四匹高头大马。骑在马上的人个个身穿铠甲,腰挂大刀,后背还背着弓箭。
赶马车的男子也非常的威风,他的穿着非常讲究,每一件衣服都非常的合身。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前方的路,手紧紧的抓着缰绳,非常的谨慎。
他害怕那匹马跑得太快了,每当那匹马的步子迈得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他就紧张的心跳加快。
那八名威武霸气的人,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武士,也是千里挑一的猛将,在战场上,这些人都可以以一敌百,在市井中,他们的武功也能让很多人闻风丧胆。
这八个这次看来是执行了一场任务,他们的任务只怕就是保护轿子里面的人不受伤害。
可是轿子里面坐的人究竟是谁呢?
难道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弱不禁风的,所以不能坐颠簸太厉害的马车?或者是一名老太太,身子骨本来就差,当然要慢慢的赶路。
也许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姑娘,所以赶马车的人不忍心把马车赶得太快。
这里是十里长坡。就算你把马缰绳拉的一点都不留缝隙,那匹马依然跑得很快。
那辆豪华的马车很平稳的停到了酒铺的另一边。
赶车的小伙子把马拴在一颗大杨树上,然后,很恭敬的低着头走到马车的侧面,道:“小姐,这里有个酒铺。我们要不要歇歇脚?”
有一名满脸横肉,身穿铠甲的武士看了一眼酒铺的老板,狐疑道:“大家忍一忍,到了前方的明辉县再找客栈。这酒里面,只怕有毒。”
酒铺的老板刚刚还睡得可以听到打鼾之声,可是,当他听到“酒中有毒”的时候,他就像兔子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愤怒的说道:“你说谁的酒中有毒?”
酒铺老板抓起一个打酒的勺子,舀了一勺酒,一口气就喝光了,然后,他愤怒的把酒勺扔到酒缸里面,道:“这酒有毒?有毒就先把我给毒死。”
满脸横肉的武士,刚要生气。只听一种很清脆的声音说道:“童越,别人做生意不容易。刚刚是你失礼了。”
童越从马上跳下来,走到马车前,道:“小姐,童越知错。童越这就向酒铺老板道歉。”
童越那么高大的身材,竟然会听从一名女子的话,的确奇怪。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不难理解,马车里面坐的人肯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那车棚的窗口处还挂着粉色的帘子,所以车棚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那名女子究竟长什么样。
童越走到酒铺老板的面前,道:“对不起,老板。刚刚是在下说错了话,还请老板见谅。”
“哼!”酒铺老板肚子里的气显然没有完全的发泄出来,“像你们这些在朝廷为官的人哪里知道错?不过,今天你们既然向我这个老头子认错了,老头子我也不能不原谅你。算了,年轻人,以后说话积点口德。”
童越的年纪有四十多岁,可是酒铺的老板竟然说他还是小孩子,这让他气的想把酒铺老板给一刀劈了。
童越瞪着酒铺老板,道:“你再不知好歹,我一刀劈了你。”
酒铺老板受到威胁以后,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大声的说道:“你敢劈了我?你劈呀!老朽还真不想活了。”
“你!”童越气得想把他给打死。
车棚里面又传来了一阵黄莺般婉转的声音,道:“童越,何苦为难一名老人呢?你们若是渴了就买些酒喝。”
酒铺老板看着剩下的三坛子酒,道:“不卖了,不卖了,免得你们说这酒有毒。”
赶车的小伙子走到酒铺老板摊前,道:“老板请息怒。”赶车的小伙子在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道:“这点钱,算是我们给您的补偿,这酒钱另算。”
赶车的小伙子满脸堆笑道:“老人家,请看在我家小姐的份上,你就别和我们计较了。”
酒铺老板把银子拿在手中,抛了几下,感觉沉甸甸的,道:“好吧!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这三坛酒就全卖给你们了。”
赶车的小伙子看了看那七个武士,他们这时候才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三坛酒,七个人,每次喝三个人。
轮了一圈了,童越还没有尝到酒味。
宋瑞龙对面的公子,看着童越,醉醺醺的,道:“这位大将军,你……你为何不喝……喝酒呀?来,来,你过来,我这里有酒,有酒,有很多酒。我请你喝!”
童越看了一眼那名喝的烂醉的公子,慢慢的走到了那张桌子边,坐下道:“你小小年纪,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那名公子晃晃脑袋,从嘴里面迸出来几个字,道:“不多!才……才两坛。”
那名公子看着童越腰间的雕花大刀,慢慢的把手放了上去,眼睛闪动两下,道:“这刀鞘上的花纹真漂亮,雕工真细,这么精致的刀鞘里面装着的刀肯定非常漂亮。将军,这把刀能杀人吗?”
童越斜着眼睛,眼中充满了邪恶道:“你说这把刀能不能杀人?”
那名公子笑的很特别,道:“刀能不能杀人,要看了以后才知道。”
那名公子突然就把那把刀拔了出来,拔出来的刀从童越的脖子上一划而过,一股鲜血喷溅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