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容更加奇怪了,道:“你说这件嫁衣可以让新娘子变得漂亮,这个我相信,因为新娘子漂不漂亮的关键不在嫁衣而在画师,画师说他看到了最神奇的一幕,把新娘子最漂亮的一幕给留在了花卷上,我想没有人不相信的。⊙顶,可是这嫁衣能够考验新娘子是不是真心的,只怕就有些怪异了吧?”
董晓盈的脸色似乎变成了僵尸脸一般,道:“这…姑娘这么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你要说实话。本姑娘不想听假话。说假话的人是要坐牢的。”
董晓盈点点头,道:“我懂,我什么都懂。我说,因为那个嫁衣有那么一种离奇的传说,再加上那个穿着嫁衣自杀的女子的确非常的痴情,所以,后来就有很多人愿意试穿那件嫁衣,她们为的就是要证明自己的真心。不过也有一些女子,不是真心的,最后,就被那件血红色的嫁衣给收走了。那些新娘子消失一段时间之后,都会再次出现在某个地方,有的是坟场,有的是青楼,还有的是大街。我也说不准这嫁衣究竟是怎么回事,会让人消失,可那失踪的新娘的确没有从正门离开,有很多都是在门窗都关闭的十分严密的情况下消失的。”
苏仙容道:“新娘消失了,新郎为何不报案?”
董晓盈道:“这新娘子是因为对新郎不忠心,所以才被嫁衣给收走了,新郎愤怒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报案呢?”
苏仙容虽然没有弄清楚那嫁衣究竟会不会把人收走,不过这嫁衣神奇的传说她是听明白了,道:“老板娘。你丈夫也在这里,你为何不让他进来说几句话?”
董晓盈向门口看看,给那名身材矮小,头尖手粗的男子说道:“过来,差人要问你几句话。”
那名男子从门口一走进屋子就不停的说话,道:“我就说要你把那件害人的嫁衣给扔了。你偏不扔,现在好了,这件嫁衣又收走了一名女子,而且还引来了官府的人。”
董晓盈瞪着那名男子道:“你给老娘闭嘴,向山歌,我告诉你,你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了钱就去赌场赌。要么就去酒楼,这嫁衣楼的生意你从来都不过问,今天怎么来了兴致?官府要查嫁衣楼了,你就这么的想让嫁衣楼给封了,是不是?”
向山歌低着头,无奈的说道:“我向山歌虽然爱钱,可是我也不想要不义之财,你这嫁衣让多少新娘子失踪了。你心里清楚。”
董晓盈争辩道:“我让哪个新娘子失踪了?你倒是说呀!”
苏仙容看着向山歌,道:“向老板。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这家嫁衣楼的老板,有很多事,你是可以做主的。你说,究竟有哪些女子在试穿了嫁衣之后,失踪了?”
向山歌缓缓道:“去年三月初三。平定路和顺巷二十五号的姜桂花,在试穿嫁衣之后,离奇失踪,可是在三天后,她却死在了平定河里。今年四月初五。平定路小菜巷十八号房的陆婷在试穿嫁衣后,离奇失踪,三天后,她出现在了一条大街上,浑身衣衫不整,人也变得痴痴呆呆,至今未愈。去年的五月初五,申鹏飞的未婚妻唐玉萍,在申鹏飞的陪同下来到了嫁衣楼,唐玉萍在试穿嫁衣之后,离奇失踪,三天后,她的尸体出现在了城东的坟场,祝琏的坟头。祝琏就是把白色嫁衣用鲜血染红的女子。唐玉萍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她是窒息死亡,唐玉萍的父亲和母亲知道此事之后,并没有报案,据说是害怕祝琏的鬼魂。自从唐玉萍被嫁衣杀死以后,平安县里的人对嫁衣杀人的事是更加的信任了。”
宋瑞龙的心一直在想那件嫁衣的事,他想不明白,一个用布做的嫁衣怎么可能会让那些新娘子失踪。
苏仙容对这个案子越来越感兴趣了,道:“向老板,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嫁衣既然可以把新娘子给收走,有时候还能让新娘子命丧黄泉,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愿意来试这件嫁衣?难道那些新娘子都疯了吗?”
向山歌道:“那些新娘子没有疯,疯的是新郎。每一个新郎都想看看自己的新娘子对他们是不是真心的,所以就逼着新娘子穿嫁衣,画嫁衣图,那些新娘子为了证明自己的心里没有他想,便愿意试穿嫁衣。可是结果往往是那些对爱情不忠的新娘子会失踪。情节严重的就会被带到祝琏的坟头。可是也有很多幸福的新人,在这里试穿过嫁衣以后,恩爱甜蜜,幸福美满的。差人可以去平定路紫花巷五十二号的杨晓峰的家中看看。还有刘通王钏等等,他们过得都非常的幸福。”
苏仙容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就想告诉我,凡是对爱情不忠的女人穿上这件血红色的嫁衣就会有血光之灾,凡是对爱情忠贞不二的人,穿上这件嫁衣之后就会幸福美满,天长地久,对吧?”
向山歌点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不希望晓盈再这样做下去了,因为这嫁衣是不详之物,它会害人,这就不能要,应该扔掉,或者烧掉。”
董晓盈生气道:“你胡说什么呢?这嫁衣是个宝,有多少人都想试穿呢?你把它扔了,我的生意还怎么做?你不要说什么嫁衣会杀人的话,那些对爱情不忠的人就该死,就算他们不试穿嫁衣,将来肯定会谋害自己的丈夫。祝琏只不过是帮那些新郎在教训新娘,她这样做有哪点做错了?你没有看到吗?有很多没有出嫁的女孩子都在家中摆着祝琏的画像吗?她们就是想让祝琏开恩,在她们试穿嫁衣的时候,不要收了她们。所以,我做的是替天行道的事,你怎么能说让我把嫁衣给丢了烧了的话?”
向山歌怒道:“我也是想让你多积点德,要不然我们这一辈子只怕都没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