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董晓盈晃着胸前的两座山,正在给苏仙容介绍那件血红色嫁衣的绝妙之处。,
在那件嫁衣的旁边坐着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英俊少年,他就是嫁衣楼画坊的知名画师童超。
童超的一幅画可以卖到一百两银子,他在这里画出嫁的女人,那价格会更高。
老板娘董晓盈说的吐沫星子都能把苏仙容给淹住了,可是她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宋瑞龙走到那件血红色的嫁衣前,用手在嫁衣上摸了摸,也没有觉得那件嫁衣有什么特别的,因此他又到别的地方看了看。
董晓盈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道:“我说姑娘,我都说的口干舌燥的,你倒是说个话,这嫁衣你是穿还是不穿?要不要我们的画师给你作画?”
苏仙容考虑一下,突然抬头看着董晓盈,道:“我听说你这嫁衣不干净,所以,我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还是不要穿了。”
董晓盈不甘心,接着说道:“我说姑娘,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我们开门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这种话,你说我们的嫁衣不干净,可有什么证据?”
苏仙容道:“证据倒是没有,不过,我听说在昨天的时候,有一名女子叫唐珊珊的,试穿了你们的嫁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去了哪里?是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董晓盈有些生气,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前天的确有一位姑娘叫唐珊珊,她是和申鹏飞一起来的,申鹏飞和唐珊珊在这个房间里面换嫁衣,可是时间过去了一炷香。我们的画师童超还没有等到申鹏飞和唐珊珊出来,童超还以为他们在这个房间里面干什么坏事呢,就上前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开门,童超就把门打开了,因为房门没有上栓。童超进到房间以后,他就发现申鹏飞一个人在椅子上睡着了。童超把申鹏飞叫醒以后,他才发现唐珊珊不见了。那件血红色的嫁衣还在架子上挂着。”
苏仙容四处看了看,道:“这里的窗户是对着平定路的,唐姗姗当然可以从这里出去,只要稍微懂点武功的人,都可以做到。还有,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申鹏飞就在屋子里面睡觉,那扇门是开着的,唐姗姗当然可以从正门出去。”
董晓盈道:“可是唐姗姗不会轻功。他要想从我们店出去我们不可能注意不到她。她的失踪也的确让我们非常的头疼,弄得我们这个店的生意是越来越差。”董晓盈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突然看到门口有个男人向她挤了几下眼,董晓盈立刻改变态度,道:“不过也许姑娘说的对,唐姗姗就是从窗户爬出去的,或许她是从大门溜走的,只不过我们没有注意罢了。”
“老板娘。你为何不实话实说呢?”说话的是童超。
童超走到苏仙容的面前,道:“姑娘。不知道你信不信,这套嫁衣不是普通的嫁衣,这套嫁衣是可以让人失踪的嫁衣。穿上这套嫁衣失踪的人难道少吗?最后即便是把那个人给找到了,那个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你为何不敢说实话?难道就是因为怕这些事情影响你的生意吗?”
董晓盈一时语塞道:“我…我肯定是为了生意着想,所以才不敢说出实情的。”
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腰牌往董晓盈的面前一放。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我们是县衙的公差,有人报案说前天下午,唐姗姗在你们嫁衣楼画坊试穿嫁衣的时候。唐姗姗失踪了,我们今天过来是调查情况的,我希望你们可以老实回答,有一说一,谁要是说二了,这县衙的大牢可是为你们敞开的。”
董晓盈很害怕,她的身子都在发抖,道:“差人,实不相瞒,这…这件…”董晓盈看着衣架上挂着的血红色的嫁衣,道:“这件嫁衣是我的祖父留下的。当年,我的祖父是一名非常有名的裁缝,他做的这件嫁衣让很多女子都变得非常的漂亮,很多丑女为了让自己变得漂亮,就四处借钱,要穿这件嫁衣,并且还要让画师为她们做一幅画,她们要把自己最美丽的瞬间给留在那一刻。这件嫁衣在最初的时候它并不是血红色的,起初是白色的。白的像雪。”
苏仙容很奇怪的问道:“那后来这嫁衣怎么就变成了血红色的呢?”
董晓盈继续道:“那是因为有一天,我的祖父接了一桩非常特殊的生意,那名女子根本就不用穿什么嫁衣,她就是世上最美丽的,可是她的未婚夫非要她穿着那件白色的嫁衣嫁给他。那名女子本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她根本就不喜欢她的未婚夫,只因为她的未婚夫家有钱,硬是生生的把她喜欢的人打死了,那女子最后变得沉默寡言,整天以泪洗面。最后当她穿上那件嫁衣的时候,她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当她身上的鲜血把那件嫁衣染红的时候,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最后她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一行字,说她最喜欢穿的还是红色的嫁衣,她要把那件红色的嫁衣送给她最爱的梁公子。”
苏仙容惊奇的问道:“那个梁公子又是谁?”
董晓盈道:“哦,梁公子当时是平安县的一名落魄秀才梁文盛,然而他对祝琏姑娘的心却始终未变。祝琏姑娘也没有放弃他,最终这二人是用他们的生命扞卫了他们不朽的爱情。我的祖父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记住这个凄美而悲壮的爱情故事,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把那件雪白色的嫁衣,重新用红色颜料浸泡一年,最终制作出了这件血红色的衣服。这件嫁衣就是这样来的,嫁衣上的血肯定都没有了,不过,很多女子不但不害怕这件嫁衣,而且还非常的愿意试穿这件嫁衣,她们为了表示自己对未婚夫的衷心,也为了把自己最美好的一瞬间留在世上,所以,她们愿意穿这身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