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雄和魏碧箫第二次来到了关世仁的家中。
关世仁正在家里生火做饭,看到魏碧箫和柳天雄他们之后,他停止了手中的活,很恭敬的把柳天雄和也魏碧箫让到自己的上房,各自坐定之后,关世仁道:“两位差人,关世仁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
魏碧箫道:“这得问你呀!你说他犯了什么罪?”
关世仁赔笑道:“这我哪知道呀?”
柳天雄很严肃的说道:“关世仁,你听清楚了,孙扬已经把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我们说了,你自己看着办,要不要说实话,就看你要不要坐牢了。”
关世仁立刻就表明了心迹,道:“差人,这事和我没有关系呀!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喝酒的地方。是向思悬和孙扬,这两个脑袋不正常的人,在子时时分到平安公园内决斗完了,到我家要喝酒。我就陪他们喝了酒。他们两个人在席间说要把钱袋子给杀死,是我劝他们,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最后,向思悬走的时候,把自己带的匕首拿走了,而且还说要把钱袋子给杀死。至于是不是他干的,我就不知道了。”
柳天雄道:“这个你不用管,我们自会调查,我们再问你,孙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家?”
关世仁想了想,道:“哦,孙扬也喝多了,他在向思悬走后没多久,大概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了。”
魏碧箫看着关世仁道:“孙扬走的时候,你有没有出去送他?”
关世仁摇摇头道:“没有,我太困了,我把孙扬送出大门以后,我就回家睡觉了。”
柳天雄道:“好了。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今天我们找你谈话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们希望你能够及时到衙门汇报。”
关世仁不住的点头道:“会的,会的。”
苏仙容和宋瑞龙从向思悬的家中出去。沿着琼花巷,走到安定路上的时候,有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面部黝黑,身体肥胖,肚子鼓鼓的就好像怀孕了一般,他好像是做贼似的,眯着两只眼睛,走到宋瑞龙和苏仙容的面前。有些神秘的说道:“差人,我知道一条重要的线索。”
宋瑞龙没有问他是什么情况,因为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容易走露风声,这样既不利于抓捕罪犯,反而还会让报信的人受到打击报复。
宋瑞龙把那名又黑又胖的男子带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情况向我们汇报?”
那名男子很严正的说道:“我叫杨大山。家住朝阳巷十号,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孙扬。孙扬曾经拿着刀到过钱袋子家闹过事。那小子狠的很,他要是想杀谁,那谁肯定就活不成了。”
宋瑞龙对这条线索并不陌生,道:“好了,本差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们会调查孙扬的。”
杨大山不住的点头道:“唉,唉,那好,我回去了。有什么情况的话,我还会向差人汇报的。”
杨大山走了以后。宋瑞龙回到了安定路,找到了苏仙容。
苏仙容很好奇的问道:“那个人给你说了什么?莫非是他看到杀人凶手了?”
宋瑞龙轻轻摇了摇头,道:“他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也没有看到凶手行凶。他只是怀疑孙扬有作案嫌疑。不过这些情况我们在向思悬那里都了解过了,回去只用问问柳天雄,就能确定孙扬的情况了。”
苏仙容寻思着道:“刚才那个人好像对案情非常的关心,他和钱袋子是什么关系?”
宋瑞龙也没在意,道:“那个人说他叫杨大山,在安定路朝阳巷二十二号房住,他应该和钱袋子是普通街坊,关系应该一般吧。”
苏仙容还是觉得那个杨大山有问题,道:“我总觉得这个杨大山不简单。有必要调查一下。”
宋瑞龙道:“好了,我们先回去问问柳天雄那边的情况,至于调查杨大山的事,等我们把案情做一个彻底的分析之后,再做决定。”
宋瑞龙回到县令办公房的时候,柳天雄等人已经回去了。
宋瑞龙让大家坐好以后,道:“今天上午,大家都辛苦了,借着这个时间,我想把案情再捋一捋。”
宋瑞龙稍作停顿,看着柳天雄,道:“师爷,你先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吧!”
柳天雄点下头,道:“好,我先说说我们调查的孙扬的情况。据孙扬交代,他的确和钱袋子有仇恨,那是因为钱袋子反对孙扬娶钱袋子的女儿钱艳红。孙扬也的确用刀威胁过钱袋子,不过他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孙扬后来又因为钱艳红和向思悬结了恩怨,二人相约在昨天晚上的子时时分在平安公园里一决输赢,输的那个人以后不能和钱艳红有任何来往。”
柳天雄又稍微停了一下,继续道:“结果是孙扬和向思悬各有受伤,二人惺惺相惜,居然称兄道弟,冰释前嫌,之后,他们二人一同来到了关世仁的家中,并在关世仁的家中喝了三坛酒。在喝酒的过程中,孙扬和向思悬都说过要把钱袋子给杀死的话,最后向思悬拿着匕首出了关世仁的家,向安定路走去,时间大概是三更天左右。孙扬和关世仁则又回到了关世仁的家中,又喝了一会儿酒,孙扬便离开了。不过孙扬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带匕首,这一点我们已经向关世仁做了验证。”
宋瑞龙淡淡的说道:“孙扬离开关世仁家的时候,有没有带刀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那把刀很可能是孙扬在第二天放到关世仁家的。关世仁也可能是共犯。”
柳天雄点头道:“我们会做进一步的调查的。因为孙扬的证词和他母亲的证词有出入。孙扬说他是自己回家开的门,可是他母亲却说,是她给孙扬开的门。”
宋瑞龙立刻做指示道:“必须得弄清楚孙扬在离开了关世仁家之后到五更天的行踪。”
柳天雄道:“我们也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