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扬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咬着牙,瞪着眼睛,看的出他对钱袋子的那种恨入骨髓的恨。
柳天雄知道,仅凭孙扬说的那些话,并不能排除孙扬有杀人的嫌疑,道:“孙扬,你刚刚说的话,我们会考虑的,可是从你和向思悬决斗到关世仁家喝酒吃饭,这中间的时间加起来也就是刚刚到四更天,你还是有作案的时间的。”
孙扬的心一下子就急了,他立刻辩白,道:“不不不…差人,我昨天晚上在关世仁家喝完了酒之后,就从关世仁家回家了,我自己有钥匙,开门到了自己的屋里就睡着了。”
柳天雄觉得这其中有问题,道:“好了,孙扬,你的问题看来还比较的严重,我们会做进一步的调查的。先把他关进大牢。”
孙扬身后的那名衙役正要把孙扬带走,此时孙扬更加的着急了,道:“差人,别,别,我说,我还有情况没有说。”
柳天雄和魏碧箫又坐了下来,道:“你还有什么事没有说?”
孙扬道:“昨天晚上,我和向思悬在喝酒的时候,我说要是哪一天我有机会了,我一定会把钱袋子给杀死,这样,就没有人管我们和钱艳红在一起了。那向思悬却说,不用等有机会,看我今天晚上就过去把钱袋子给杀死。我想会不会是因为向思悬在喝醉了酒之后,他自己拿着匕首去了钱袋子的家中。因为当时向思悬走的时候,我还给他说,向秀才,你该不会是只是嘴上说说吧?你要是真把钱袋子给杀死了,我就退出,我绝不和你争艳红。向思悬当时就急了。说把我的匕首给我,我这就去把钱袋子给杀了,看你还怎么和我争艳红。”
柳天雄吃惊的说道:“你把匕首给了向思悬,是不是?”
孙扬点头道:“正是,我记得当时大街上已经打了三更天的梆子,我又给了向思悬拿了匕首。那向思悬还向我保证说,等着,看我如何把钱袋子的脑袋给你们拿下来。可我当时觉得向思悬不可能有这样的勇气和能力,因为他已经喝的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只是晃晃悠悠的向安定路走去了。”
柳天雄道:“那你自己的匕首放到什么地方了?”
孙扬道:“我的匕首放到了关世仁的家中,我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并没有拿。这一点,关世仁可以作证。”
柳天雄道:“好了,你反应的情况我们知道了,不过。你还是不能走,因为你只说清楚了向思悬的去处,可是你并没有说清楚你自己在三更天到五更天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当孙扬身后的那名衙役要拉孙扬走的时候,孙扬道:“干嘛还要关我?我在昨天从关世仁家回来以后,真的没干别的事了,我直接回家了。”
柳天雄在那名衙役把孙扬带下去之后,对魏碧箫说道:“碧箫。这个向思悬昨天晚上在三更天的时候扬言要杀死钱袋子,手中还拿着匕首。并且他回去的路线正是安定路,因此我断定向思悬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魏碧箫点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那个孙扬的供词,与他母亲丁雪粉的说辞不一致。丁雪粉说昨天晚上孙扬回来的时候,是她给孙扬开的门。可是据孙扬自己说,他回家的时候,是自己开的门,他们两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如果孙扬不能证明自己在三更天从关世仁家出去以后。做了什么,那他就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柳天雄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们现在就去关世仁家问问,看看孙扬说的是不是实话。”
向思悬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对苏仙容说道:“苏姑娘,都怨小生酒后失言,说的完全是气话,小生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杀人呀!再说,小生对艳红姑娘爱慕有嘉,小生就是把所有人都杀了,也不会去杀她呀!请大人明查。”
宋瑞龙有些生气道:“你说你没有杀人,可是你在三更天的时候,拿着一把匕首到了安定路以后,你又去了什么地方?”
向思悬悔恨不已,道:“小生,小生在安定路上转了一圈,被风一吹就醒了,然后就沿着原来的路回家了。回到家之后,小生就一直睡到了天亮。”
苏仙容道:“他的手上有划伤,又有凶器,并且他不能证明自己在三更天到五更天这中间他做了什么,又没有人证,所以,向思悬杀害王巧莲母女的嫌疑不能排除。宋大哥,你看……”
向思悬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抽搐,立刻就给宋瑞龙跪在地上道:“大人,小生没有杀人,请大人明查。”
宋瑞龙正要做决定,突然他听到楼下有人在敲门,并且还十分大声的喊着:“向秀才,把门开一下,我是老铁,我有一件衣服忘在出租屋内了,我回来娶一下。”
向思悬这才激动的说道:“大人,是老铁,小生记起来了,昨天晚上,也就是三更天多一点,小生回来的时候,发现老铁的房间内烛光还亮着,小生还到了老铁的房间门前敲了几下门,说老铁呀!怎么还没睡?都几点了。小生记得老铁当时非常的火,他说你家死人了,就在我的隔壁,我能睡着吗?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到了我的床前。大人一问老铁就可以确定小生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宋瑞龙给苏仙容使了一个眼色,苏仙容下楼把大门打开以后,问过了老铁之后,又回到了楼上。
苏仙容道:“我刚刚问过了老铁,老铁说的情况和向思悬说的基本一致。”
宋瑞龙起身看着向思悬道:“情况我们会进一步调查的,你这几天不要离开平安县,如果需要外出的话,一定要向县衙说明情况。”
向思悬的心情这才缓和一点,道:“小生知道,请大人放心。小生如果知道什么线索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向县衙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