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军攻下上海、杭州,天下震动。对于已经焦头烂额的清廷来说,湖南、湖北虽然地处天下中枢,却远不如江苏、浙江地位紧要。
苏、浙为满清膏腴之地,为整个满清朝廷贡献了大约30%的赋税。其中,江苏一省独大,赋税占全国比例约为19%,浙江排第二,赋税占比约为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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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大清会典》的记录,乾隆十八年,即公元1753年,南方诸省的赋税占全国比例为64%。巧合的是,2021年,南方各省的Gdp同样占全国比例为64%。
苏、浙两地的赋税,就占了全国近三成,占南方诸省近五成。只要复兴军夺下苏、浙,满清财政将更加拮据,朝廷中枢的崩溃将指日可待。
复兴军主力兵分两路,南路军在前,出奇兵,经皖南进入浙北,进攻浙江杭州、湖州、嘉兴三府,包抄清军江南大营后路。北路军在后,为正兵,沿长江南岸抵达天京,从正面对抗清军江南大营。
第一师师长徐琛兵行险着,以两千轻骑兵抄小路轻取杭州。
清军江南大营统帅和春派悍将张玉良,率领八千兵马救援杭州。但张玉良途中被两江总督何桂清、江苏巡抚薛焕分别拦住,耽误了四天时间。
复兴军徐琛坚守杭州,好整以暇,等来了南路军主力。他们内外夹击,击败了张玉良。
张玉良的绿营兵战斗力一般,战术也很落后,与湘军比相去甚远。
与后世印象中的不同,清军八旗、绿营正规军非常依赖火器。清朝大臣经常痛心疾首地指责八旗、绿营,说他们过于依赖火枪、火炮,肉搏能力、骑射功夫都急剧下滑。
张玉良的绿营兵同样装备了大量的鸟枪、火铳、劈山炮等旧式火器。这样的火器对于复兴军来说,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绿营兵打仗时,拿着火枪乱打一气,还没和复兴军接触,便被复兴军的炮火打懵圈了。徐琛的轻骑兵人少,缺少重火器,绿营兵尚能与之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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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军主力到达杭州后,与徐琛的轻骑兵形成内外合围之势,打得绿营兵毫无还击之力。
张玉良的八千绿营兵只在杭州城外坚持了两天,就全线溃退。以往太平军与绿营兵打仗,特别看重一城一地的得失,对于能否歼灭敌军主力看得不重。
复兴军则不同,把歼灭敌军主力看得特别重。
复兴军南路军挡住了绿营兵溃逃的道路。徐琛留下一千人马守卫杭州,自己带着剩下的骑兵从背后追击张玉良的败兵。
张玉良大败,八千个绿营精锐损失一半。他率领四千败兵退往湖州府城,与总兵郑魁士汇合。
郑魁士手下有四千精兵,受和春派遣,前往杭州救援。但复兴军进军速度太快,郑魁士刚走到长兴,就听说张玉良在杭州城外兵败。他也不敢前往杭州送死,便进入湖州城,企图坚守不出。
复兴军第一师的轻骑兵与东征军南路军顺利会师,归徐琛指挥。
江浙一带多水网稻田,南路军偏偏缺少水师战船,不利于行军打仗。徐琛并不气馁,下令不得停留,不分兵进攻小城镇,全力围攻湖州。
复兴军一路经过余杭、德清等地,都不作停留,也没攻城,直奔湖州而去。徐琛率领一千轻骑兵,一路开道,所向披靡。他长途奔袭至湖州府城东,阻断了郑魁士、张玉良两部向苏州方向逃窜的道路。
湖州是浙北重镇,地处太湖之南,与安徽、江苏交界,位置非常紧要。湖州也是一座大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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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军追击至湖州城外后,立马展开攻城。城外清军不敢抵抗,刚一接触,便逃回城内。
南路军一路从湖北出发,全都走陆路,轻装疾进,并未携带攻城大炮。
徐琛出身于太平军广西老兄弟,一路从枪林弹雨中走来。他作战勇猛,为了实现作战目标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南路军行军一千多里,官兵们风尘仆仆,个个求战心切。
徐琛没有性子等攻城大炮,当即指挥部队强攻湖州。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将,并不一味强攻,而是让部队从四个方向同时攻城,以城西为主攻方向,其他方向都为佯攻。
攻城的方法仍以地下爆破为主:先在城墙根下深挖洞,埋设大量tNt高能炸药。等炸药轰塌城墙后,冲锋队冲入城内。
湖州城内有八千绿营兵,号称江南大营精锐,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守卫在城头,通过城头间隙的垛口,探着身子,利用石头、弓箭、火铳袭击城下正在挖掘深沟的复兴军官兵。
这时候,隐藏在城外民居内的复兴军狙击手们开枪了。当时的洋人军队里,普遍编制有狙击手团。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洋枪队,就编制有一个狙击手团,装备精度很高的英制恩菲尔德来复枪。
按照扩编计划,步兵第二师改编为甲等野战师,由一万人扩编成两万多人。这其中,就增加了一个狙击手团的编制。同样的,每个步兵团都将加编一个狙击手营,每个步兵营都将加编一个狙击手连。
复兴军装备的狙击枪,是在1854-2式步枪的基础上,加长了枪管,加装了瞄准镜,精度又有大幅度地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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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接二连三地被狙击枪击中,纷纷倒在城头。狙击枪的威力很大,子弹高速旋转,打在人体上就是一个大洞,效果有点像清军的劈山炮弹。
绿营兵搞不明白,明明听不到炮声,却不断有同袍被敌炮击中。难得,复兴军真的有血滴子,可以在数里之外取人性命?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复兴军有血滴子的谣言越传越广,使绿营兵产生了集体恐惧。据传,复兴军的血滴子可以在百里之外取人首级。
他们在两湖战场上的使用的燃烧弹、照明弹、铁甲舰都超出了绿营兵的想象力。但血滴子将超越以上所有武器,将杀死一切敢于阻挡复兴军的敌人。
在复兴军狙击手的精准打击下,西门处的绿营兵一露头就被击毙。他们率先崩溃,逃离了城头。
复兴军轰破西门城墙,成功突入湖州城内。
绿营兵抵抗不算特别激烈。清军悍将张玉良率领亲兵巷战,力竭而死。另一大将郑魁士率残部从东门出城,被徐琛侯个正着。郑魁士兵败被俘,向徐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