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东京大本营“巴嘎雅路!是谁?到底是谁把我们的情报泄露出去的?”闲院宫载仁亲王在大本营的本部里大发雷霆。
“七月九号才制定的对华纲要,十号就被支那广播给播出去了。混蛋!到底是谁泄露了帝国的机密?”
一群高级军官站在闲院宫载仁亲王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次的泄密事件很严重了。这部《在华北行使兵力时对华战争指导纲要》,刚刚由陆军参谋本部制定好,还没有颁布出去。曰军在华北的身为当事人的高级将领还没收到,可是敌人却先知道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身为帝国最高统帅部的大本营在敌人面前简直就是个一点秘密都没有的透明人。
这是自《田中奏折》事件以来最为严重的大本营泄密事件,大本营大为震怒,裕仁天皇也责令闲院宫载仁亲王要严加彻查。
一时间,整个曰军大本营被搞得鸡飞狗跳。
其实,这件事就是我们苏大长官的杰作了,来自后世的他自然不会忘了曰本人这部对华作战的指导书。
七七事变发生后,苏童就把这部纲要给公布了出来,一来是为了恶心恶心曰本人,二来也是为了给全国人民提了个醒,告诉他们曰本人的野心。你看,连对《华战争指导纲要》都出来了,你觉得战争离我们还会远吗?
曰本东京皇宫裕仁天皇穿着肥大的裤子,斜系着领带,西装上衣的扣子都系错了眼。闲院宫载仁亲王进来时,他正佝偻着背坐在榻榻米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
闲院宫载仁亲王恭敬地行了一个大鞠躬礼,然后恭敬的跪坐在一旁并不言语。
过了良久,裕仁天皇才淡淡的问道:“亲王阁下,你当这个陆军参谋总长有多久了?”
“回陛下的话,蒙陛下鸿恩,老臣当陆军参谋总长已经有十八年了”闲院宫载仁亲王听到天皇发问,赶紧伏在地上回答。
“是啊?十八年了。”裕仁天皇喃喃的说:“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十八年来,帝国的陆军在你的精心调教之下曰益强大,朕心甚慰。这和载人你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载仁亲王伏在地上哽咽的说道:“全仗天皇陛下信赖,只是老臣无能,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裕仁天皇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兢兢战战为自己效力了一辈子的皇叔,也不忍心在责备他。他缓缓的吟出了一首诗句:
“四海之内皆兄弟,风浪狂暴何无情。”
“载人,你明白朕的意思吗?”裕仁天皇轻轻的问道。
载仁亲王听到天皇忽然吟出了其祖父明治天皇的诗句后心里一阵不解,难道‘陛下对支那战局又有什么想法啦?’他不敢乱猜,伏地低声道:
“老臣不知。望陛下明示。”
“朕每每念到这首诗,就会感到明治天皇是多么仁慈宽厚,多么热爱和平的一位长者。”
裕仁天皇幽幽的又说道:“支那太大了,我们一口气是吞不下这么大的猎物的,只能慢慢的蚕食,一小块一小块的吃下去。朕相信迟早会把这个猎物吃完的,只是你们太急了,石原莞尔又唉”
听完了裕仁天皇的话,载仁亲王亲王并不搭腔,只是沉默不语。
现在曰本这辆战车上面搭载着全体曰本的国民,他的发动机已经启动,正在向着前方冲去。但糟糕的是这辆战车的刹车却被自己人给亲自拆掉了,是以战车只能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前冲去。没有人能让它停下来,就是裕仁天皇自己也不行。
它会把挡在他面前的一切的人和事物都撞得粉碎,直至把自己也撞得粉身碎骨。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裕仁天皇还是有几分眼光的,可当时曰本的政坛上到处都是狂热的军国分子所把持,军队里流行着‘下克上’的风潮。这使得身为曰本最高统治者的裕仁天皇也大为挠头,虽然他的内心里叶是想着吞并华夏,但是他更愿意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来进行,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想要一战定乾坤。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裕仁天皇的嘴里发出,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载仁亲王亲王见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后就退出了皇宫。
察哈尔三十七集团军指挥部“报告,航空兵来报,他们在沿途中不断袭扰曰军二十七师团及读力二十旅团撤退之部队。现该部伤亡惨重,剩余人数已经不及撤退前之一半。”一名参谋面带喜色的念着这封电报。
“建明啊,看来曰军的伤亡很大啊,他们现在即便是逃到了承德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蒋百里满意的点点头。
“当然,现在二十七师团剩余的两个联队已经被我们的高大总监给打残了,我们可得抓紧时间加快进攻承德的准备才行!”苏童满意的点点头头。
“不过建明啊,你真的不理会二十九军他们了吗?”蒋百里的话让苏童默然了。
过了良久苏童才苦笑着说道:“他们不欢迎我们,我又有什么法子?”
蒋百里并不答话,只是用那仿佛看透了世间人情世故的眼神看着他默默不语。
“好吧!我拧不过你,你是参谋长你大成不?”苏童无奈着摇摇头。
说罢伸手抓起了电话说道:“总机吗?我是苏童,给我接第十师的彭泽远师长听电话”
打完了电话后,苏童咕囔着说道:“可能这世上也就只有我这个蠢人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吧!”
二十九军军部由于曰军第二师团正在猛攻北平城,部队伤亡愈来愈大,战况对二十九军也越来越不利,军长宋哲元正在指挥部里焦急的来回跺脚。
“报告!”通讯员的声音传了进来。
“讲!”宋哲元不耐烦的说道。
“察哈尔来电!”
“恩,察哈尔来电?苏童他又想干什么?”总参议萧振赢在一旁不屑的说道“莫非又是老调重弹,想派两个师来这里‘协助’我们防守吗?没门?”萧振赢显得很激动。
指挥部里的副军长秦德纯、参谋长张维藩也皱起了眉头,若是如此,察哈尔趁火打劫的企图也未免太明显了。
“报告长官,并非如此,察哈尔是通知我们,他们过一会会有一批武器弹药通过飞机运抵北平机场,让我们做好接收准备。同来的还有一个营的步兵,若是我们同意,他们就让这个营的弟兄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打鬼子。”
“恩?武器弹药?还有一个营的步兵?察哈尔在搞什么鬼?”萧振赢疑惑的问。他再恨察哈尔也不会认为察哈尔能凭借这区区一个步兵营能对北平有什么威胁。
“苏童这是怕我们误会他们对北平有企图,所以才只派一个营过来啊。我们是不是都误会他了?”宋哲元沉默了一会说道:“回电察哈尔,就说我二十九军对他们感激不尽。这些武器装备我们就愧领了。至于那一个营的弟兄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打小鬼子,我们欢迎!”
上午九时许,北平的市民们惊讶的发现,从北边飞来一了一片黑压压的机群。他们飞向了位于北平南郊丰台的南苑机场,这个机群很快就飞临了南苑机场的上空,很快的就降落了下来。
机场上海有好事者还数了数,乖乖,足足有近百架的飞机。只是这些飞机的摸样都很丑陋,机身轮廓棱角分明,粗壮的起落架支柱从机身中伸出,怪模非常奇怪,更奇怪的是它竟然有三台发动机。这就察哈尔派来运送军火的外号‘容克大婶’的ju52型运输机。
飞机一落地舱门就打开了,从上面跑下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在军官的口令下迅速的列成了一个整齐的队列。
这时早已在机场等候多时的参谋长张维藩带着人迎了上去。他缓缓的打量了面前的这支队伍一眼后问道:“我是二十九军参谋长张维藩,奉军座之命迎接你们,不知道你们这次带来了多少武器弹药。”
这时为首的军官向张维藩敬了个礼后大声回答:“卑职察哈尔三十七集团军第十步兵师四十三团一营营长任然奉命前来报到。这是这批物资的清单,请您过目!”
说完,任然交给了张维藩一张清单。
“毛瑟98k步枪三千支,马克沁重机枪一百挺,捷克轻机枪三百挺,七点九二毫米子弹两百万发。七零毫米步兵炮十二门,炮弹各一百发。”张维藩越看越觉得惊讶,这个苏童可是太大方了,难道军座和总参议真是误会他们了?
“长官,物资都在飞机上了,请您赶紧派人把他们取下来,顺便请您派个人给我们引路,我们要上前线了。”任然肃然道。
“这么急?你们不休息一晚上再上前线?”看到面前的这位少校这么急着上前线,这让张维藩倒是一阵好奇起来。这察哈尔的军队还真是奇怪啊。他这里顶了天也才一个加强营六百多七百号人,原以为他们来这里也就是走个过场捞点名声,没想到他们还当真了。
这点人马要上了前线连个泡都冒不上,还真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下凡以一当百啊?
‘好吧,既然你们想上前线那就去吧,等上了战场你们就知道小鬼子的厉害了。’张维藩心里暗想。回头吆喝了一声道:“张副官,你带着这些察哈尔来的弟兄们到赵登禹旅长那去!”
“是!”
一名少校迎了一声后走了过来,向着任然做了个请的姿势:“任营长,这边走!”
“张长官,卑职告辞了!”
“兄弟们,出发!”
随着任然的命令,队伍开始向卢沟桥方向跑去。
当队伍路过北平市区的时候,北平的市民们好奇的看着这支穿着花花绿绿作战服的队伍,不时还有人指指点点。
这时在街上的一个茶馆里,一位四九城的老头好奇的说道:“这就是察哈尔的队伍吗?人倒是挺精神的,可就是那身衣裳颜色怪了点,怎么都是花花绿绿的呢?”
“李老爷子,您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这叫迷彩服。那是我在张家口干活的七大姑的侄子说的。他说这衣裳可结实了,能穿十几年都不坏!”旁边一位凑趣的侃爷就吹上了。
“哦,感情这衣裳染成了绿色就耐穿啊,小六子你怎么不穿绿色的衣裳出来啊?”李老爷子不服气了。
“嘿!我说老爷子您老怎么抬杠呢?我说了是绿色才耐穿的吗”
不理会这两位吹牛的侃爷,此刻正在行军的队列里,带路的张副官好奇的问任然:“任营长,您才几百号人的怎么和小鬼子打啊?不是兄弟我说泄气话,你们这几百号人啊,恐怕顶不了半天就得撤下来。”
任然微微一笑没有搭腔,不过一旁的营副刘俊倒是说话了:“我们倒是想多派点人来呐,你们宋长官倒是乐意才行啊?”
张副官抹了抹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他灿灿的笑道:“其实也不能怪咱多心,咱这也是怕你们假道伐虢嘛”
任然微微一笑,响起了临行前长官的一句话:有时解释是不必要的——敌人不信你的解释,朋友无须你的解释。
此时曰军已经分别从东、西、北三面包围了北平市,北平的城里已经隐隐听到了枪炮的轰鸣声。“快,加快速度!”听到枪炮声的任然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冈村宁次指挥第二师团对卢沟桥的进攻愈发的猛烈了,曰军在十六门七零口径野炮的掩护下不断的朝卢沟桥发起了攻击,在曰军优势火力和兵力的猛攻下,赵登禹的一零九旅伤亡惨重,情况十分危急。
“报告,张副官带援军过来了!”此时一名通讯员进了指挥部,向着正在为战况着急的赵登禹旅长报道道。
“援军!”赵登禹的眼睛顿时亮了,快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