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在老爷子身上的黄皮耗子完全不怕老人,他捂着嘴嘿嘿笑了两声,不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纸人全部都被这个女娃娃烧掉了,你现在没有了纸人,你能奈我何?”
“你。”,老人手指着他,气都身体都在颤抖,但也确实如他所说,他没了纸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但如果现在再去做新的纸人也来不及了。
但他不能让这个纸人看出他的不安,不然老陈就真的没救了。
老人背着双手突然仰天大笑道,“你以为我的纸人已经全部烧完了吗?”
黄皮耗子愣了一下,质疑道,“你还有?”
安然也是一愣,心想这老爷子藏的够深啊,就开始在村口被她打坏的纸人怎么的也有十几个吧,刚才又烧了几个,算起来也有小二十几个了吧,他可真能屯啊。
老人冷笑一声,右手缓缓抬起,“有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手刚一挥出去,附身在老爷子身上的黄皮耗子就要带着他往外冲,他冲过来时撞在老人身上,硬是将他撞退了好几步,然后他又想安然冲撞了过来。
安然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在黄皮耗子撞上来的时候,她调整了一下子的站姿,然后用肩膀一顶直接将他撞退了回去。
云弋在一旁连忙提醒她说,“小心点小心点,不要伤到老爷子。”
黄皮耗子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一脸凶狠的盯着安然,“我以为你只是个玩火烧纸人的野丫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两把刷子。”
“唉~”
安然轻叹了一口气,又把玩起那个打火机来,她一脸笑意的看着黄皮耗子,说,“我可不止能烧纸人,我还能烧你,把你身上的毛毛全部烧光光。”
说完,她又摁燃了一下打火机。
黄皮耗子不服气,大叫了一声又吵着她冲了过来。
这次安然没有打算再和他玩撞人的游戏,她把打火机放口袋,然后抓住了老爷子的手腕,并且死死卡住了他的无名指,黄皮耗子还想反抗,安然抬起另一只手直接向老爷子的额头拍去,“啪”的一声后,一道黄色的影子从老人的身上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安然连忙扶住了老爷子,黄皮耗子想趁这个间隙逃跑,安然岂会这么轻易放它离开,万一它又趁他们不在回来找老爷子麻烦可怎么办。
就在黄皮耗子快要出门的一刻,她抬脚就将他挡了回去。
它在地窖旁边来回的走,咧着牙齿一脸凶狠的盯着她。
安然岂会怕它,她将老爷子安放好之后直接关上了柴屋的门,唤来了云弋守在门口,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打算直接动手抓它。
门关上,安然直接往地窖口冲了过去,不过她没有直接冲向黄皮耗子所在的地方,而是往左边的方向去了一点,而黄皮耗子以为她会直接冲向自己,下意识的往一旁躲开,而又正巧撞上了故意偏一点位置的安然。
呵呵,预判了你的预判。
安然冷笑着看着手里的黄皮耗子,不屑道,“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力,也就不过如此吗。”
她这一番操作,同样看愣了一旁的老人。
她在柴屋里找了个笼子,然后将黄皮耗子锁在了笼子里,又在笼子外面画了一些符咒,防止它跑出去。
安然和老人一起将老爷子带到了屋里躺着,她也没料到这老人竟然真的是为了救老爷子的,自己刚才还烧了他那么多纸人。
“对不起啊大爷。”,她满怀歉意道,“我起初真不知道你是要救老爷子,我还以为你要害他呢,烧了您那么多纸人,实在是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老人笑着摆手,“这说到底也是我的错,如果我事先不那么蛮横霸道,我们也不会再二次交手了,是我的错啊。”
“这怎么能是您的错呢?说到底您也是为了老爷子好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安然连连道歉。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一下其中的缘由,她问,“这只黄仙儿是怎么缠上老爷子的?还有它为什么一定要置老爷子于死地啊?”
老人坐在凳子上,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然后叹了口气说,“这事说起来也怪我啊,如果我当时再多送他一段路,他或许也不会遇到此劫了。”
听老人的语气她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说,“上个月的时候我就和老陈说好了,让他这月十七来我这里取葫芦,这里路不太好走,又容易碰到些东西,所以每到约定时间我都会去接他,但不知道老陈这次怎么搞的,竟然提前了两天来找我,也就是前天。”
他一边说一边拍着膝盖,心里很是难受,“那天天又下了点小雨,他过来就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再回去就已经很晚了,我当时把他送到那个三岔路口就回来了,我当时是想那里离外面已经不远了,也不会出什么事。”
“但人算不如天算啊,就那么几百米的距离。”,他又叹了口气,后悔道,“如果我再往前送他几百米,就几百米。”
老人自责的模样,看的安然于心不忍,她安慰老人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您也很努力的在救老爷子,现在那只黄仙儿也已经抓住了,您就不必再自责了。”
老人冲他摆了摆手,眼眶也有些红润,同时也有些庆幸,“好在那天葫芦不能摘,我让他过两天再来取,这不他今天过来我就发现他不对劲,后来细细一问他才和我说了那晚发生的事情。”
“是如何?”,安然紧张的问。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丫头你知道讨封这一说吗?”
安然摇了摇头。
老人解释说,“动物修炼成仙前会找一个投缘的人问,‘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啊’,如果你说像仙,那么他就会原地成仙,如果你说像人,她就会变成人,如果你说它都不像,那么它的百年道行就会毁于一旦。”
安然听的半信半疑,她小声问云弋,“真有这种说法吗?你以前问过吗?”
云弋慵懒的打了个哈气,说,“听人说起过,但没遇到过,而且我当时是直接就修炼成人形的,也不知道这讨封怎么讨。”
老人问安然,“你知道当时老陈回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