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和徐昕的脸色都变了变,欲言又止的模样。大抵是看夏忠义病重,他们最终没有说出口。
“不会有事的,夏爷爷。”应瑰俯身给他掖了掖被子,脸上的表情很温柔。
夏忠义轻轻摇头,看向边上的助理。
助理立刻将手上的木盒递给了应瑰,应瑰接过来,没急着看。
夏忠义道:“这是你未出生时,你母亲给你定下的亲事,幼时你也见过他,你父母特有叮嘱,你要拿这份遗产就只能跟这个人结婚满一年。”
应瑰轻蹙眉,还未说话,夏忠义就继续道:“你也莫怪你父母,他们有自己的考量,当初那伙人现在都还没找到,你随时都可能陷入危险。”
夏忠义指了指她手上的盒子,“这孩子背后势力大,你嫁过去就算离了也是被一辈子庇佑的,我也没想到我会突然病得这么严重,这件事你要尽快了,时间长了,恐怕多有变数。”
夏忠义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膝下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着应瑰手里的这些财产。
应瑰也争气,从小到大遇事能忍,处事能放得开。
应瑰拿着盒子,垂眸抿唇,开口:“好。”
星子愈发明亮,已经到了后半夜,夏忠义睡下了,应瑰拿着木盒跟着助理走下楼梯。
夏许然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应瑰冷笑:“应瑰,你满意了吧?”
应瑰原本面无表情,闻言勾出一个娇俏的笑,“你觉得呢?”
她敛了笑,姿态优雅地走了出去,全然不去看夏许然气到扭曲的脸。
应瑰开车回到家里,小太阳正趴在柔软的坐垫上打瞌睡。
听到应瑰回来的动静,立马戒备起来。
应瑰脱下外套搭在架子上,长吁一口气,看向小太阳,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
小太阳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现得很欢喜,趴在垫子上轻轻甩动着自己的尾巴。
应瑰在沙发上坐下来,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手指在木盒上轻敲。
忽然多出来一个娃娃亲的神秘未婚夫,应瑰是高兴不起来的,她静静思忖着。
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父母当年打拼下来的心血,她拿了是应该的。
更何况夏家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如果不尽快拿到手的话,只怕等夏爷爷去世以后更难拿到手了。
那些人,可不讲什么情义道德的。
而且她爸妈这么安排,也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更何况当初那群人至今没有消息……
应瑰抿唇,犹豫着,还是打开了木盒。
古朴的木盒里,同样躺着古朴的纸张,红纸墨书,用的是婉约的簪花小楷,随着时代的变迁已经有些褪色了。
她拿起来才发现有两张,第一张是求婚书,有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还有父母和祖父母的名字,上面还有另一个人的。
应瑰蹙眉有些错愕,伸手抚上那几个字,才惊觉是真的,心头一阵震惊大过复杂的情绪。
男方的名字竟然叫裴承衍。
她看着上面的出生年月,立刻拿出手机百度他,百度上的出生年月竟然和婚书上的一模一样。
第二张是订婚书,内容大同小异的,男方也是裴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