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瑰笑得停下来些,深吸一口气继续问段棋:“您的母亲和死者有什么关系吗?”
段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作答。
应瑰点头,又看向林竽:“我还去了林龙套的房间,发现了相似的照片,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林竽看着应瑰摇摇头,段棋忽然演了起来,对着林竽喊了声:“妹妹——”
应瑰轻拧眉,看着他们两个。
裴承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们两个是兄妹?”
应瑰侧头看了裴承衍一眼,“同父异母的兄妹?”
段棋还是没说话,笑了笑坐直了,林竽也完全没有要说的意思。
应瑰蓦地笑了:“所以那封‘不能认你’的信是郝团长写的吗?因为你是郝团长的儿子?”
段棋迟疑了几秒钟,坦然点头却没有多说。
接下来是裴承衍的,他手上的照片有些多,在桌上整理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首先去了死者房间。”裴承衍贴出五张照片,“除了我未婚妻以外,所有人都和死者存在信件来往,并且或多或少被郝团长威胁过。”
除了应瑰以外的众人点了点头。
裴承衍继续道:“我在死者房间第二排柜子的第三格发现了一个盒子,密码是他的生日,盒子里是一些女人的照片,其中就包括段棋的母亲在内。可以看出,死者年轻时是个风流的人。”
“书柜边有一杯打翻的咖啡,杯子碎了一地,我怀疑有人在死者的咖啡或者其他饮食里下了药,以对付死者,方便自己行凶。”
应瑰拿起他那张照片看了几眼,开口说:“杯子碎得很彻底,应该是从较高的地方摔落下来形成的,死者身高一米八二,如果端起杯子正喝了一口就送了手的话,杯子完全有可能碎到这个程度。”
“嗯。”裴承衍又说,“死者的字典里夹着一封威胁信,上面明确写了‘今夜,您将迎来死亡的拥抱’,这封死亡预告应该暗示着什么。”
那封信上的文字都是用报纸拼接的,根本看不出来字迹,应瑰却恍惚了一下,抬头看着裴承衍。
裴承衍对上她的目光,笑意微淡。
应瑰怔然,低下头,
裴承衍继续道:“我还去了谢巨星的房间,发现谢巨星是有被郝团长胁迫过是吗?”
谢妤拍拍桌子:“潜规则!这老不要脸的潜规则我!”
行业内讳莫如深的东西就被她这么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应瑰哭笑不得。
“你恨他?”裴承衍问谢妤。
谢妤点头:“我当然恨他!”
裴承衍:“你的房间里也有药品,是治疗什么的?”
谢妤说:“失眠,还有情绪失控。”
裴承衍颔首,又看向桑榆,“桑编剧,您在年少时,作品被郝团长剽窃过,对吗?”
桑榆愣了一下,这才点头:“是的。”
“我在您的书桌里发现了原稿,还有桑编剧书桌上发现了十年前刊登了郝团长作品拿奖的报纸。”裴承衍目光凌厉地看着桑榆,“新仇旧恨,你的动机很强烈。”
桑榆不置可否。
“我的天哪,裴承衍闷声干大事,到底查了多少人啊。”高冷啧啧称奇。
裴承衍淡笑,恢复了往日的和煦:“从动机上来说,我最怀疑桑编剧。”
他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