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心凉了
莫东篱见他不走心气恼的大声喊:“喂,你要对我负责……”
纪舒宴闻言,走到了木桶前,半蹲下身问:“怎么负责?娶你?”莫东篱皱皱眉头,嫁人这回事她还没想过。
扁扁嘴不悦的说:“暂且不说娶不娶的事,我还跟你们二少有婚约呢!如今我们这样子,纪舒宴头发都绿了,估计也不会放过你,说不定恼怒成羞将你喂狼。”
“二少没那么凶残。”
“啧,一个豢养穷凶极恶的狼群的人,习性肯定跟狼一样。能见死不救,一便要和结婚,一边看着未婚妻被绑架差点做了妓女的男人,会是什么好人。
根本就是个比石头还硬,比粪坑还臭的脾气,心胸狭窄恶贯满盈的浑蛋王八蛋……唔……你作什么……”
莫东篱瞪着眼,背抵着木桶,眼瞅着那张放大的俊脸,紧贴着自己的嘴唇。
对纪舒宴这么忠心耿耿?用嘴来堵自己的骂声?
莫东篱又惊又气愤,双手捧着纪舒宴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其实她也没怎么实践过,反正即使啃啃咬咬,舌尖扫来扫去的,纪舒宴哪里受得了这个,单手撑在她脑后,毫无技巧可言的深吻。
原本发烧烧的晕晕乎乎的莫东篱被堵着不能呼吸,瞬间又晕过去了。
纪舒宴察觉人往下软下去立刻将她捞出来,擦了身子找出自己的一件衬衫套上去,回头看了眼脸色渐渐正常的小女人,哀叹一声去淋雨了。
再待下去,他真担心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崩塌。
莫东篱醒来后看到自己所处的小木屋,再看看空空的身体只套着宽松的白衬衣,一阵眩晕。
静静的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她突然不厚道的笑了。
虽然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但纪二少头上的绿帽子妥妥了。
这种小心眼的报复让她立刻精神大振。
只可惜,自己美男当前,还是忘了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雨停了,房子里因为炭盆烧着暖烘烘的,她的内衣裤就搭在火盆旁的一根粗棍子上。
她三下五除二的穿上内衣,刚解开衬衣纽扣门开了,严副官拎着个油纸袋踏进来,原本她大喊一声让他出,可一想到他的态度,索性又系上纽扣大大方方转过来。
“你回来了?这是什么好东西?”她熟稔的接过油纸袋,那样子仿佛是妻子在迎接回家的丈夫,就连纪舒宴都一阵错愕。
一包油纸袋里装了套骑马装,一包油纸袋里是几张裹馅的春饼。
这春饼可是春桃的手艺?
“你跟春桃说了。”
“什么?”
纪舒宴从灶台上舀了热水倒在瓷杯里递给莫东篱,望着她仿佛不明白她的意思。
莫东篱结果水杯,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再看看露着的大长腿,难道她现在不是很性感么?
“我是说,春桃她们发现我不见了?你将我供出去了?”
莫东篱气急败坏的质问。
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两人昨晚都坦诚相见了,她都说的那么直白了,难道他还是无动于衷么?
“我会将你送回海城。”
他答所非问。
“喂——”莫东篱一拍桌子站起来,一只手提着纪舒宴的领口拽到自己的面前。
“你没眼瞎对吧,不管你处于什么目的,总之是将我一个女孩子的身体都看光了。
你脑子也没坏是吧,应该记得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你要知道,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可不仅仅是处子之身,还有初吻,明白吗?”
“所以呢?”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幅冷清的神态。
莫东篱突然搂上他的脖子,极快的又亲了一口,这才恨恨道:“所以你已经给你家二少带了绿帽子,已经成了我莫东篱的人。”
“你不说,二少不会知道。”
“呵呵呵……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别说是二少,整个海城都会从报刊上见到这条粉红新闻。
我还会说,我们都做了夫妻之实……呃,你,不会真要杀了我吧?”
莫东篱看着男子渐渐冷却的眼神,那分明是在考虑要不要杀了自己一了百了。
倘若真杀了自己喂狼,尸骨无存啊!
“严副官,你别怕,我以身相许报答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做那种恩将仇报的事呢?你放心好了,等回了海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可好?”
莫东篱这会儿惜命了,对一个自己都主动示好还想着杀了自己的男人,好感度降为零。
绕他是潘安在世,她莫东篱都不要贪图美色了。一回到海城,她就要立刻回伦敦,一天都不要再待在这见鬼的地方了。
“好。”
纪舒宴简短的回答。
莫东篱立刻冲他狗腿的笑笑,不再说话,乖乖的吃了春饼,然后拿起衣服到床边去换。
那混蛋居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莫东篱唉了声,此刻更没了问他名字的心情。
连自己都没发现有种淡淡的失落围绕着她。
“那个,严副官,你一边说着不会背叛你家二少,一边又偷窥本小姐吧?”
“没有偷窥。”
“那我要换衣服,你还不出去?”
“我昨晚都看过了,没多大区别。”
纪舒宴说的一本正经,眼睛又瞟了眼她的胸口,依旧笔直的坐在那里。
没多大区别?莫东篱垂头看了看,是有点小,却也很饱满好不好!
莫东篱冷哼了一声,坐到床沿先将裤子套进去,转过身将衬衣脱下卷成一团扔到纪舒宴脸上,极快的穿好衣服。
一直到出门,她的脸臭臭的,跟纪舒宴保持着三尺的距离。
刚走了不到几分钟突然传来一声狼嚎,她下意识的跑上前,咬咬牙拽住了他的胳膊,又想起了昨夜,便回头望了眼小木屋。
这一瞧吓得一个趔趄紧靠在纪舒宴胸前手指着小木屋:“狼,狼……”
一排三头狼趴在木屋前,正盯着他们看。
“你昨晚杀了它们很多同伴,大概是想认清楚到底是怎样的敌人?”
闻言,莫东篱抬头,男子脸上依旧一本正经。
这么冷的笑话,果然只有他能说得出口。
她又探头瞧了一眼,果然,它们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自己。
“你……它们,它们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