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梦中爱而不得的痛
昏迷时的梦境太过真实,那爱之深的情感太过强烈,爱而不得的痛如同一把铁爪捏着心脏。
纪舒宴醒来后用了两天的时间才从梦境中走出来,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梦中的世界跟他现在的完全不是同一时期。
他记得走廊最后一幅老年画像上的时间,与现在,相差了整整半个世纪之久。
虽然,他与梦境中的自己同相貌同姓同名,但他们的家庭背景又完全不同。
然而,就在他真当一场梦的时候,遇到了被两个**围堵调戏的夏瑛。
他向来习惯了女人们的投怀送抱,也乐得当一个护花使者,当他的汽车送夏瑛到了莫家门口后,他突然记起一些事来。
莫家原来是开镖局的,莫正远还因为一个结拜兄弟的禁卫长,保护过曾西逃的西太后,以至于后来归京还赐了皇匾。
莫正远之死,却又是牵连到西太后寿辰寿礼一案。
当年他作为皇镖押运西太后精心挑选的一批无价之宝往往菩陀峪定东陵,到了定东陵后守陵官却发现所有箱子里装满了石头瓦砾。
当时这件事也就西太后的几个心腹得知,她怕有个闪失并非大张旗鼓,此案交由刑部后审讯无果。
毕竟,宝贝是莫正远替换了,还是守陵官替换了,又或者是宫内人监守自盗了不得而知。
牵连之人甚多,莫正远重刑之下只喊冤,后来恰巧西太后病重去世,这件案子也不了了之。
莫正远在大赦时放回家,几年后旧朝推翻,袁成为内阁大臣后又开始调查那批宝物的去向。
可惜莫正远邀请了还活着的禁卫长,二人游湖喝酒,酒醉后双双落湖而亡。
当时船上还有十岁的女儿,自目睹父亲溺水后一直生病,再后来,她的长姐嫁给了一个英国人,回国前将她一同带去那边疗养。
纪舒宴曾和父亲探讨后此事,倘若能寻得那批宝物扩建军队,他们纪家军就能一举夺得华中六省。
可惜,莫夫人自丈夫去世后一心吃斋念佛,偶尔还犯病糊里糊涂的,他们曾派了心腹以丫鬟的身份接近过莫家。
那怪异的梦前,纪舒宴已经同意了父亲的提议,准备以自己俊逸的外表,拿下段小姐,能分得中央一杯羹。
可是自那日送夏瑛去了莫府,打听到莫家两个女儿的名字:大小姐莫东瑶,二小姐莫东篱。
纪舒宴重新捋了捋思绪,他想要摆脱那个梦境,他不是那个爱而不得的年迈老人。
可惜,他越抗拒,心里越是有个信念,这让他不由得又去打听了肖家,结果却没有肖浥尘这么个人。
平静下来后,纪舒宴突然笑了。
这个世界只有纪舒宴莫东篱,却没有劳什子肖浥尘,这让他尝到了劫后余生般的兴奋感。
于是他又去问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和莫家有过一段婚约。
母亲诧异的说那只是口头玩笑,早年莫家还没衰败前,她与莫夫人也有走动,也是莫夫人笑着说下的婚约。
不过,那婚约是指莫东瑶和纪舒宴,可不是她未出生的孩子。
当时莫夫人还说自己梦到了腾空而起的雄鹰,说自己一定会生儿子。
莫东瑶不是已经嫁人了?
纪舒宴可不依,非要母亲去纪家履行婚约,既然莫东瑶已经嫁人生子,就莫东篱好了。
纪夫人因小儿子自小跟着丈夫在军营里吃苦,也是心疼的厉害,对莫夫人也念着旧,便同意了儿子的提议。
至于自家老爹那里,纪舒宴只用传言中的宝贝便说服了。
他骗老爹说自己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莫正远并非贪财不义之辈,相反,他早年还暗中支持过戊戌变法,所以,那批西太后作为陪葬的宝贝一定被他替换藏起来了。
当时他和禁卫官两个大男人酒醉落江太可疑了,而十岁的莫二小姐一定知道些什么。
至于段家,纪舒宴说只要有钱就有枪,有枪就有权势,别说是段家的支持,就是让老爹取而代之也有可能。
纪总督自然被自家儿子说的野心勃勃,一口应了,又暗中给莫家施加压力。
莫家还有一房颇有些威望的太叔伯,这些年一直照顾莫夫人免遭兵乱之苦,他的话,莫夫人一般都会听。
纪舒宴从莫东篱一回国便盯上她了,可惜,从她被夏瑛骗逃婚,到拐卖到彭城,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异之处。
她长了张和梦境画像中一模一样的脸庞,只是比起已经为人妻母的女人,十六岁的莫东篱略显青涩。
纪舒宴犹豫了,毕竟梦境中的妻子,可是个狡猾又英勇的女人,作为一个优秀的间谍,该会的她都会,才没有现在这么既没脑子又软弱。
所以他有些失望,先赶去老宅处理夏瑛的事,回来后也没着急去见她。
只是听林副官说了她相去东跨院,便又找来春桃一问,得知她对那边林子挺感兴趣的。
这让他莫名的兴奋,第二日便早早去了东跨院守株待兔,才有了后面严副官的身份。
再后来,她的表现让纪舒宴终于松了口气,没错,这个莫东篱就是那个世界的莫东篱,就该是他纪舒宴的妻子。
果然,如他年迈去世前的不甘那般,这个世界上他先遇到了莫东篱,暂时也没有‘肖浥尘’这么个男子。
所以,他不用化成天地间的月华魂飞魄散了!
他的小妻子想逃,他便陪着逃,无论如何,他都要小妻子爱上自己,尝尝被爱的滋味儿,再也不用孤老无依。
想到这里,纪舒宴惬意的躺在莫东篱身边,头枕双臂小憩。
后半夜的时候莫东篱发起了烧,纪舒宴喂她吃药,又煮了一桶姜水抱她泡浴,期间,莫东篱浑浑噩噩的醒过来一次。
看到自己赤身泡在木桶里,水汽氤氲中严副官前额的头发半搭在面颊,因为熬夜的原因眼睛下面都有了青色,这种颓败的美感让他看起来多了些魅惑。
“你发高烧,我……”纪舒宴见她醒过来盯着自己,便解释了一句,不料她却打断他说话,给了他一记貌似很严厉的眼神:
“那个,你又是搂抱我,又是脱我衣服,该看的该做的都做了,就算是国外的海滩上,也是穿着泳衣的……”
纪舒宴听到这里想笑,她大概是烧糊涂了,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