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金贵病
肖陌尘直接要了水,倒出两粒胶囊喂肖浥尘服下,莫东篱只看到上面全是英文,没看清楚是什么药,因为肖陌尘很快又装进口袋。
肖浥尘身上的被子滑下去,露出他的胸膛,肖陌尘下意识的掀开看了一眼。
莫东篱只觉得一股火猛然窜起,连着身体面颊都烧起来,一旁顾笙还煽风点火:“原来你刚才脸红是因为……”
莫东篱立刻转身捂住顾笙的嘴,瞪了一眼,这才红着脸解释:“方医生没敢打退烧针,让我用凉水降温。”
比起顾笙兴冲冲的调侃,肖陌尘神色平静,反而赞赏的拍拍莫东篱的肩膀:“你做得对,不能打退烧针。”
肖陌尘坐在沙发上,示意莫东篱也坐,顾笙出去了。
“浥尘,是怎么发病了?”
发病?不是过敏吗?
莫东篱想至此便问出口了。
肖陌尘拿出药品交给莫东篱,吩咐道:“这瓶药你留着,有时候怕我赶不及。他这病,服药及时也无大碍,但是发病时间超过六个小时,就会留下后遗症。”
“会怎样?”
“说不好,也许烧坏脑子变成植物人,也许,变得痴傻。”
啊?
莫东篱张着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她看了一眼药品说明书,更惊讶了,瞪大眼睛望着肖陌尘:“怎么是……”这是治疗精神病患者的稳定情绪药!
肖陌尘凝重的说:“浥尘很久没有发病了,他自己控制的很好。除非,他是遇到什么特别难以忍受又无法驱除的情绪……他今天,可是和什么人有过特别的接触?”
莫东篱握着药品的手轻轻摩挲,垂下头都不敢看肖陌尘,闷闷的开口:“我故意戏弄他,骗他喝了刑志宁喝剩的果啤。”
原本等着肖陌尘责怪,不料他却兀自笑出声:“你呀!真是歪打正着,一下子击中了他的命门。除非浥尘自己愿意,或者主动,否则别人比较亲密的触碰都是让他难以接受的。
尤其,是男人的。”
呃……?
“好了,我先回去,等他醒了,泡个热水澡就没什么事了。”肖陌尘说着云淡风轻,莫东篱听得愕然万分,他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女人。
“对了,李青那边的任务你尽管去做,我会安排人配合你。”肖陌尘说着已然起身。
莫东篱跟着送到门口,鼓起勇气说:“肖大哥,我想去趟港城。”
“嗯?”肖陌尘转身望向她:“李青的意思。”
莫东篱连忙否认,她解释道:“百丽门需要改进,我想去港城看看。”
感觉到肖陌尘在打量自己,莫东篱垂着眼眸,眼观鼻鼻观心,等他的回话。
“一定要自己去?”
“嗯。”莫东篱心虚的轻声应道。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杀父之仇非得要自己解决,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让肖大哥他们收到一丁点的怀疑。
毕竟,都是军统的人。
“跟丹碧说一声,路上小心,到那边,跟刘经理联系,需要什么他会给你安排。”
“好的!”莫东篱立刻笑着应。
肖陌尘看她轻松的笑了,自己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招呼顾笙回去。
“顾笙……你留下来帮我照顾肖二少,我毕竟是的女的,不方便。”
莫东篱故意说出自己的不方便,希望能提醒肖陌尘,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子。
“你看着办。”肖陌尘留下模棱两可的话径自走了,顾笙稍稍一琢磨,立刻借口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三步并两步的逃了。
顾——笙——
终于,莫东篱像所有女孩子似的,气的跺了跺脚,他最好别落在自己手里!想看笑话,哼!
发泄了一通,只能叹口气回去。
总不能让阿香帮忙。
阿贵呢?肖浥尘要是一醒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跟一个男人一起,恐怕又要发病了。
这都是哪儿惹来的娇贵病!
阿贵抓来药,说是方医生开的安神醒脑的滋补药,莫东篱便让阿香去煎,阿贵看好场子,让所有人都惊醒点,别再出了任何岔子。
阿贵笑眯眯的说,肖浥尘身边那个刀哥大马金刀的一坐,谁还敢惹事。
莫东篱刚进去不大一会儿的时间,听到阿贵直嚷嚷着,连忙又出去了,刚拉开们就有个身影闯进来,差点撞倒自己。
“周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周幼婷猛然怔住,打量一下问:“你的房间?”
“是的。周小姐,请坐。阿贵,给周小姐沏一杯果茶。”莫东篱庆幸她那床前有弧形的罗马柱,刚好能遮住半边床。
周幼婷哪里有喝茶的心情,抓着莫东篱的手问肖浥尘在哪儿,有个朋友告诉她肖浥尘生病了,她便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该死,一定是有人撞见了。
怎么办,总不能说人在她床上吧?偏偏还光着身子。
“呃,肖二少已经回去了。”抱歉,莫东篱心里祈祷这肖浥尘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周幼婷皱着眉头疑惑的说:“可是,我来前跟肖公馆打过电话了,肖大哥说他在你这里啊!”
嘶——莫东篱倒抽一口气,心里恼羞的骂了句,肖大哥什么时候这么直爽一个人,难道他不知道周幼婷喜欢肖浥尘么?
“啊?还没到家吗?他已经回去了呀,估计你们是在路上错过了。”
莫东篱从来没有这般心虚过。
“是吗?他病的严重么?好端端怎么就病了呢?”
周幼婷一脸的失望,喃喃道。
看到小姑娘失落的犹如霜打的花儿,莫东篱心里就有强烈的负罪感。可是,她已经说谎了,也不能再圆回去。
周幼婷叹了口气,刚要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小东篱……”
天呢?来道雷劈晕我吧!
若是别人她也无所谓,可周幼婷几次出面相帮,她们差不多是朋友关系了,这……
周幼婷猛然掠过莫东篱走向床边,却见肖浥尘缓缓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他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问莫东篱:“东篱,我怎么睡你床上了?咦,我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