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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冷面将军的小娇娘 > 第540章 少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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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岳张了张嘴,只是对上自家儿子强做隐忍的模样,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悠悠的叹了一声气,将头别到一旁,

完颜云抬起头来看了眼完颜野,同样什么话儿也说不出来,绣帕掩面,便将头撇到一旁,

不论如何,到底却也是她们这些大人辜负了孩子的心意,纵然有千多的缘由,她却也不知当如何对这小孩儿道出这般残酷的话儿来。

少年强忍着不落泪,勉强笑到,“阿父,姑姑,没什么的,温多娜生的像仙女儿一样,我这般莽撞,想来她应也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她最喜欢小叔叔了,小叔叔是我们完颜氏最博学多才的,将来,将来她的夫婿应也是那样的嫡仙人才配得上她。”,

完颜云双泪涟涟,哽咽了许久却是半句儿话儿也说不出来,

完颜岳欣慰的勉强笑道,“我儿长大了,这世上除去男女之情,还有家国大义,

从前我们虽有国却也不似有国,然家却是一直都在的,故而,故而我儿能这般想开,为父甚是欣慰。”,

完颜岳站起来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少年年纪虽尚不大,只却也不单薄,比之他自个儿也只是差了个头而已,

只这家族的兴旺压在这肩儿上,到底却还是单薄了些,完颜岳心下一片酸楚,

只草原的儿郎,能流血流命,唯独不能流泪,

少年龇牙笑了起来,一口白花花的瓷牙,到底却也是添了些苦楚与莫名的哀伤。

“阿父,我明白的,我也只是觉着温多娜活泼动人,舍不得旁人辜负了她而已。

从今以后,温多娜和阿米尔一样,都是值得我守护的表弟,表妹,旁的在没有其他。”,

完颜岳道不出来旁的,只完颜云却是早已经泣不成声,年少时,谁又能没有些许懵懂的情愫,只是比之家族来,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连碰也不敢碰一下。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看着自个儿的阿父,在他的眼中阿父像山岳一样高大又勇猛,

不论是何样的困境,总能找到解决的法子,

完颜岳无奈的笑了笑,他虽想做儿子眼中无所不能的英雄,却是于他们完颜家的女人的眼泪半点儿法子也没有。

只干巴巴的道,“你姑姑心里苦,逼在心里久了,于身体无益,这般哭哭却也是极好的。”,

这话儿,莫说旁人,便是完颜岳自个儿却也是不信的,只少年人本就受了挫,且尚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

这般的话儿,却也不全是假话,少年不过是思索了片刻,便也觉着是这个理儿,自是不会在多做他想。

“阿父,待姑姑哭会儿,你且也劝劝,眼泪流得多了,却也伤身。”,

完颜岳轻轻拍了拍完颜野的肩,只是勉强笑笑,并不接话,而是道,

“野儿,怎会在屋外?”,

少年愣了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瞥着地面儿,似是地面儿上落了金银似的,诺诺的道,

“阿父,君将军和十公主殿下来,眼下正在正厅里。”,

少年悄悄的瞥了眼自家阿父,心下却是有些自责的,本这样跑腿儿的事儿,却是不至于他亲自儿跑腿,

只今日他恰巧无事,且也不愿意没什么滋味的在那正厅里枯坐,故而方才抢了仆从的话儿,

只不论如何,他却是从未想过,这活儿竟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竟是叫他断了所有的念头。

完颜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的瞪了眼自家儿子,略有些恼意道,“可知是因着何事而来?”,

完颜野抿了抿嘴道,“不知,只道是有事儿与阿父与姑姑商量,眼下二叔父正在正厅里陪着说话。”,

完颜岳皱了皱眉头,却是想不透究竟是为着什么事儿,沉声道,

“云云,你且去打理下自个儿,我先去前面看看,这二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人既是联袂而来想必定不是小事儿。”,

完颜云连忙用绣帕擦拭掉脸上的泪痕,“阿兄,你先去,我估摸着是兵事,若与兵事无关,那位君将军,可不会轻易儿与人一道儿踏足你我完颜氏的地儿。”,

完颜岳点了点头,动了动嘴皮儿,终究却是什么话儿也没说,只深深的看了眼完颜云,便大步离去。

完颜云看着自家侄儿,眼中一片怜惜,却也在说不出什么叫人有任何期望的话儿来,只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手道,

“野儿,你是完颜氏未来的族长家主,注定生来便没有退路可言,若是你生来愚钝,

想来却也没这般儿的艰难,只你却是素来聪慧,叫人舍不得。

你该长大了,去寻你阿父吧,完颜氏没有躲在别人身后的儿郎。”,

少年顿了顿,许久却是未曾回过神来,他自认自个儿在自己的这些兄弟姐妹里最是出众,

颇有大人风范,原他在阿父与姑姑眼中不过还是一团孩子气,竟是撑不起这完颜一族少族长的架子来,

少年心下一片苦涩,姑姑若不是对他失望至极,想来却也说不出这般的话儿来,

当初那未曾宣之于口的婚事,想来却也不过是看在阿父的面上,若不然他应是入不了姑姑的眼的。

故而不是他为着家族割爱,而是他本就不配不曾拥有,

少年低垂着双眸,尚且还有些许稚嫩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狠狠儿的将这些个叫他看不惯的所有皆一一毁了去,

只是不小心瞥见完颜云担忧的模样,少年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懑皆吞入腹中,

勉强挤出来个笑容道,“姑姑,我这一身却也不适合见客,我且先去换身衣衫在去寻阿父。”,

少年说罢,便转身从屋子里冲了出去,他生怕自个儿忍不住落泪,忍不住怨恨、质问,

缘何好好儿的日子不过,偏偏儿要跑到别人的地盘儿来受这罪儿,且要这般儿一遍又一遍的折腾自个儿人,

若是未曾生了这些事端儿,他可能心想事成?若是不曾为质,她自也不会走得这般的远,远得他便是梦里也到不了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