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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骗人,你骗人,阿兄当真儿是舍弃了我,舍弃了我们母子可是?”,完颜云面上一片凄然,双眸通红,难以置信得恨不得从未听过这伤人的话。

完颜岳心中悲痛,面上却仍旧如山岳般沉稳,死死的拽住完颜云的胳膊,自个儿掩在桌案之下的腿,却是一个劲儿的抖个不停儿,

“云云,你且做这般姿态是何道理?

温多娜是你的女儿,我的亲外甥女儿,你疼她,我便不疼她?

野儿是我的嫡长子,最寄以期望的儿子,我能不疼他,他的心思我且能不知道?”,

完颜岳的声儿顿时也大了起来,只复又忽的颓然下来,只弱弱的哀求道,

“云云,大周虽无律法,亲姑表亲不可结姻,只你瞅瞅看,大周从上至下,

且又有多少姑表亲?我们已经不是金人了,而是周人,既是周人便得守周人的礼。”,

生来便是祖祖辈辈的金人,虽择这金却也没什么念头,贺兰氏着实不值于他们忠心,且这舍旧换新,不过是大势所趋,为家族计,

只完颜岳心下却也同样凄凉无比,没了自个儿血统的草原狼,且还是草原狼?

然,他是完颜氏的族长,纵然心中万般无奈,却得半点儿不显。

待完颜云慢慢儿缓了怒火,完颜岳方才接着道,“况且,这事儿不过是你我兄妹私下约定,野儿有那心思,

况温多娜也不知这事儿,且她年纪尚小,尚不知事儿的年纪,这事儿自我们这儿止,便可做什么事儿都未曾发生不好?”,

完颜岳一脸的苦色,“云云,温多娜那孩子,你自个儿且摸着自个儿的良心道,她是草原上骄横莽撞的女子?

血统当真儿是骇人的很,她的祖母是周人,便是未曾踏进周地之前,

她便不似我们完颜氏贺兰氏的女儿,更似周人的大家闺秀,江南水乡里走来的小女子。

纵然昧着良心,我且也不觉着自个儿粗犷的儿子配得上她这一身的气度。

且在这大周的京城,这样的繁华窝里待了这般长的时日,想来什么样的俊才未曾见过,她且还瞧得上野儿那样的粗犷汉子。

我们便当未曾有过那样的心思,至多不过苦了一个野儿,温多娜便依着她的心思寻一个俊朗少年且不好?

既是合了上面儿的心思,且也与我完颜氏添一份筹码,你道是好与不好?”,

完颜云定定的瞧着完颜岳,这些事儿她何尝又偶尔未曾想过,只她为了完颜氏已然是苦了一身,

她的孩儿如何怎能不享完颜氏的福,只是想到了那京城的境地儿,她到底却也在说不出那置气的话儿来。

倘若她们是周人,想来她的阿米尔便不用隐姓埋名寄居于旁人家,纵然只不过是明面上的事儿,她心下到底却也是意难平。

完颜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颠坐下来,眼中一片悲戚,

“是啊,阿兄,温多娜在不是个小孩儿了,她而今是大周朝的合浦县主,赐姓武,名晚晚,

那巍巍宫殿中的贵妃娘娘是她的姑婆,自会护着她,且也会为她做主,这婚事便在不可能是我自个儿一个人便能做主的。”,

温多娜与阿米尔就是完颜云的命根子,她自个儿如何,且能容忍一二,

只凡是涉及她二人,完颜云便在不似寻常,且也不过是一个爱护自个儿孩子的母亲,而这天底下又有那个母亲舍得自个儿的孩子受苦?

只不论是这些个小孩儿,还是她们自个儿,谁人又不是身不由己,莫说旁人,便只道一句,

哪位在北境的金尊玉贵的公主,且也不也与她们一般乎?

一时之间不论是完颜云还是完颜岳,皆是静默无语,纵然早也猜测到今天这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接受。

“阿兄,与野儿寻个大家闺秀吧,便请怀安公主做媒吧,她们夫妻恩爱,日子美满,

野儿沾沾她们的福气,定能

寻得一个知心知意的好妻子。”,

兄妹二人皆是心下苦涩的紧,这话儿却也不过是劝慰一下他们自个儿罢了,

只关头,能与他们家结亲的,若不是上头那位默许的,谁人会反这忌讳?

那位公主不论是他们听过了多少的传言,到底她却也是承平帝的亲女,且她还有一位简在帝心的夫君,

故而她保的媒,不论如何,将来定能助他们完完颜氏一臂之力,

既做了周人,那高高的朝堂之上且能没有能与他们说话的人?

完颜氏既背弃了自个儿的祖宗,便不可能泯然于众人,既是如此,

完颜氏不论是何人,在家族之前,便只有家族而没有自个儿,不论是完颜云还是完颜岳。

“好,我会与野儿道个明白,他是完颜氏未来的族长,自不可因儿女私情置家族与不顾,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会明白的。”,

只这话儿完颜岳却是道得艰难,便是他自个儿尚且艰难,况是他的儿子年纪且也不大,便经了这般的事儿。

完颜云同样苦涩的笑了笑,原是这天底下便没有能叫人称心如意的事儿,

“阿兄,备兵吧,风起了,只有赫赫的战功方才是完颜一族立足的根本,

你我终有老去之日,野儿他们才是完颜一族的将来,莫要舍,舍不得。”,

说罢,完颜云却是在忍不住伏案而泣,终究没人是铁石心肠,半点儿也不动容。

完颜岳默了一会儿,不过是转瞬,且也似是一下子便老了许多的模样,苦涩的艰难道,“好。”,

纵然平日里为着生计,屠刀便没有少举向过草原的诸狼群,只而今到底却是不一样,心下怎可能不物伤其类。

“咯吱”的一声,一个泪流满面,满脸悲戚的少年推门而入,瞧着完颜云完颜岳哽咽道,“父亲,姑姑,我是大人了,我知晓自个儿的宿命。

只是,只是,将来温多娜的夫婿,姑姑,且多多儿上心些,莫要叫她不欢喜,

将,将来,完颜一族皆是妹妹的娘家,我这个做兄长的,将来定能,定能与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