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了穆清朗的穿衣尺寸后,舒久安便开始抓紧时间绣制衣衫。
古嬷嬷知道她的绣工一般,原想着在一旁指点,但见陈素在一旁,便不去凑了,转而专心的去忙活大婚时的事情。
从舒久安按照尺寸裁剪布料开始,陈素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出言提醒,防止舒久安出错。
每当舒久安绣制了一个时辰左右,陈素便会开口让她停下来休息。
但舒久安绣得太认真示,陈素总是得多说几次,才能让她停下来,这次也是一样。
对此,陈素无奈的上前,将她手里的东西给拿来过去。
“这针线活是个细致的活,很伤眼睛,你得都注意一些,不然大婚时,你可就俺不清楚新郎的样子了。”
听着陈素的打趣,舒久安小脸一红,“外祖母,我又不经常绣制,哪里会伤了眼睛。”
陈素:“很多人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想法,不去注意,所以最后才会倒霉,你可不要心存侥幸。”
“我知道了,外祖母,我这就休息。”舒久安知道自己不应下,陈素必定是要继续说她了。
见她应下,陈素便满意的点点头。
如今这天气是越发的热了,所有人换上了夏装,开始吃着清凉舒爽的食物。
可舒久安身子弱,还没调养好,所以在陈素他们的叮嘱下,舒久安还是如春日里穿得一样,也不去吃那些冰凉的食物。
在屋里闷着,着实是有些热,让她的额头上都出了些细细的汗。
见状,陈素便吩咐人将窗户打开些,然后便吩咐叶心她们准备些水果来。
接着便坐到舒久安身边,一边用帕子给舒久安擦汗,一边用团扇给舒久安扇了扇风。
“你暂且忍忍,没多久就是大婚了,你的身体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女子成婚时繁文缛节多得很,既麻烦又累人,可能一整日也吃不了一口热乎的,更别说舒久安嫁的还是皇族,这礼就更多了。
舒久安的身子本来就弱,若是这段时间生病了,那大婚时撑不过去,可就不好了。
看着陈素这担忧的样子,舒久安有些哭笑不得,她的身子虽然弱,但不至于是弱不禁风。
不过,舒久安也知道陈素是为了她好,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等叶心将切好的水果送上来,带着下人到门外候着后,陈素这才说了重要的事情。
“我今日,见到了以前在你母亲身边伺候的文娘。”
闻言,舒久安放下了拿着水果的手,问道:“如何?”
赵景姝去了好几年,她身边就伺候的人早就被打发出去,舒久安也曾派了人找以前在赵景姝身边伺候的那些人,想从她们哪里查探当年的事情,但一个人也没找着。
想来也是,舒闵做事一向谨慎,自是不会让这些人出现,而从舒闵调换舒久宁的这一事来看,她们被灭口的可能性很大。
但舒久安并不想放弃,想从舒闵这里下手,便用那么一封假的信来诈舒闵。
这一招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不仅让舒久安确定了赵景姝的死不简单,和舒闵脱不了干系,还把诈出了这么一个人来。
陈素把今早见到文娘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陈素把昨日问舒闵的问题,问了文娘。
意料之中的,文娘的答案是和舒闵一样的,都说赵景姝在世时,说了自己的嫁妆那样分,可见这文娘是被舒闵收买了。
那信本来就是假的,是舒久安让舒闵以为是真的,然后又故意对舒闵那么说,让舒闵慌了,所以舒闵在面对她的质问时,便会顺着回答。
而文娘也这么回答,必定是听了舒闵的吩咐。
陈素喝了口茶,道:“我们找到了你母亲身边伺候的人,可以从这里查下去,兴许要不了多久便能查清楚。”
对此,舒久安没有陈素那么乐观,“只怕这文娘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舒闵之前调换舒久宁的时候,把当晚在产房你伺候的人都灭口了,那么关于赵景姝的死的这件事,舒闵也必定是如此,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把柄。
而文娘能活得好好的,多半是知道的事情不多。
听舒久安这么一说,陈素也想到这一点,顿时便叹了一口气,心情变得有些沉闷。
见状,舒久安连忙说道:“虽然文娘知道的事情可能不多,但她毕竟是近身伺候母亲的,以前的事情怎么都会知道一点的,从她这里入手应该是能查到些线索的,再不济能查到其他人的踪迹。”
“说得也是!”陈素沉闷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士气。
凡事遇到些挫折是在所难免的,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打击到,更别说这件事和她的女儿有关,她就更不能消极。
舒久安家陈素转过来了,说了几句虎,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说着说着,她们便听到外面传来舒久珵的兴奋的声音,听着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让她们很是好奇。
可待舒久珵走近屋里时,她们却看到一身的泥,衣服也是湿的,仿佛是在泥潭里滚了一圈似的舒久珵,让她们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回过神来后,舒久安问道:“你这是跑哪里去疯了,怎么把自己给弄成这个样子?”
陈素也皱着眉问道:“你不会是掉进河里了吧?”
舒久珵回道:“我就是去池塘挖了些睡莲而已,我没掉进河里,也没去疯玩。”
“好端端的你去挖睡莲做什么,这些事情你让下人去做不久可以了吗,你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衣服也都湿透了不难受吗,还有你怎么不把衣服换了在过来?”
听着舒久珵的回答,陈素便一脸的怒气,然后不停的数落着。
面对生气的陈素,舒久珵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长姐不是快大婚了吗,我也想准备些东西送给长姐当陪嫁,我原本是想将以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分给长姐,可是长姐怎么都不肯要,所以我就只能另想它法。”
舒久珵一直没放弃,要把赵景姝留给的东西分六成给舒久安当嫁妆,但因着舒久安一直不同意,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另寻它法。
他想着舒久安素来喜欢花草,便四处去打听,想买一个全部种着花草的地方。
经过几日的打听,终于是让他打听到了一个花农的庄子。
那庄子虽然小,但里面种得都是花,一年四季的得都有,可漂亮了。
所以,舒久珵就用自己这些年存的所有钱,加上变卖了些东西得来的钱,把按个小庄子给买了下来。
那小庄子里虽然一年四季的花草都有,但池塘里确实空着的,于是舒久珵就去挖了睡莲来种上,所以,才会搞成这幅模样。
听着舒久珵说的这话,舒久安既无奈又感动的。
“就算是如此,你也别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啊,让下人去做不就好了吗!”
“那不行,这是给长姐准备的陪嫁庄子,我得亲自来弄。”
看着舒久珵心虚憨笑的样子,舒久安和陈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很是无奈,只是催促他回去赶快去换衣服,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