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和霍兰德返回的事情,很快传进了王宫内。
国王和简听闻消息,只觉得很是蹊跷。
毕竟江以宁那迫切想要返回的心思,通过这些日子,他们都是有所察觉的,现在都已经起飞了,怎么又会突然返回呢?
国王没有简想那么多,他看向心情刚刚平复一些的简,听闻此事满目的诧异,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心中微微踏实了些。
而简觉得两人的返回满是蹊跷,所以心急的慌忙就想起身去霍兰德的亲王府,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刚站起身,她又迟疑的坐下了。
现在不比以往,她和霍兰德已经不是未婚男女的关系,且霍兰德的身边也有了江以宁。
自己这样贸贸然的跑去,有些不合适了。
想了想,简命人去请霍兰德过来王宫。
“这个时候传召霍兰德,你是有什么想法吗?”国王等着人走后,开口向简发出询问。
简没有任何隐瞒,点头说:“父王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他们明明已经起飞了,又突然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女儿想要问个明白。”
国王只是不想女儿在感情的世界里迷失自己,毕竟已经决定放手了,那就断个干干净净比较好,因为牵扯的越深,受伤害的只能是他的女儿。
想想跟着莱昂离开的小女儿,他就越发的重视简起来。
原想着霍兰德跟着江以宁离开,时日一长大女儿的情伤也就慢慢好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霍兰德又回来了。
国王虽然把所有的心思,都隐藏在了心里,但简自小跟在他的身边,对于他的一个眼神都了解的无比透彻,哪里会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呢?
上前一步,满是认真的望着国王,说:“父王,您别担心,我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
“我会成为这个国家合格的王储,未来挑起属于我的责任。”
这句话从简的口中说出,满含着重量。
听得国王一阵心疼。
......
因为有了简的话,国王放心的放简单独去见了霍兰德。
看着被侍女领进门的霍兰德,神情略显苍白,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模样,简忧心的问:“霍兰德,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谢殿下关心,我没有什么事情,医生已经检查过了。”
看他不愿意多说,简想着有江以宁在他的身边,即便是他身体不舒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撇开了这个话题,又问:“按着你们起飞的时间推算,此时你们早就该飞出国境线了,怎么又会返航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霍兰德知道的也并不详尽。
但还是开口把从江以宁那里得到的答案,如实转告了简。
简听完他的话,缓缓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既然你的身体不舒服,你还是赶紧回去修养吧,我这里并没有什么事。”
霍兰德确实感觉身体有些吃力,在听闻她的话之后,顺势告退。
简望着霍兰德离开的背影,心头升起浓浓的疑惑。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对身边的侍女说:“去把江以宁找来,就说我找她有事。”
江以宁简找自己后,安置好回来的霍兰德,让阿蛮亲自守着他,独自一人进了王宫。
一见到江以宁,简看门见山的问:“我刚刚问了霍兰德,你们为什么返航,他说的不清不楚的,我还有不少的疑问,所以只好找你过来解惑。”
在她接连的召见霍兰德和自己两人,江以宁就已经明白了简的用意。
沉吟了一瞬,江以宁坦言说:“殿下英明,我是因为不得不带着霍兰德回来,因为......”
江以宁把战肆对陆执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摆在了简的面前。
听闻战肆,竟然用特殊的手法控制了霍兰德的身体,简双目赤血,气恨的说:“这个战肆,他简直是在找死。”
“来人啊,去把战肆抓起来,我要将他祭神台。”
江以宁听言,连忙拦住了她,说:“殿下,现在不能动他。”
“为什么?他这样伤害霍兰德,你竟然还为他求情。”简有些不满的看着江以宁,再开口却是不容置疑的说:“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趁着他在我拜占庭的土地上,我就趁机除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免得他再生事端祸害旁人。”
对上简不容置疑的目光,江以宁苦笑一声,说:“我能理解殿下的心思,因为我比殿下更想千刀万剐了他。”
“可是不行,因为我不知道在治疗霍兰德的过程中,会不会有需要用到他的时候,所以现在只能留着他。”
简听言,也不禁犹豫了起来。
但想要救霍兰德的心,两人是一致的。
最终,简答应暂时先放战肆一马。
转头对江以宁,说:“这件事情上我能帮忙的地方不多,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凡是我能够做到的,就一定满足你。”
“多谢殿下。”江以宁得了简的承诺,转身出了王宫。
......
另一边,战肆暗中召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全都返回A市。
有了江以宁的这一番作为,让他有了一种紧迫感。
他现在要趁着陆执和江以宁双双被困在拜占庭,借机彻底的搞垮陆氏,铲除掉自己最大的绊脚石。
忍辱偷生了三年,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和人力。
现在就是他要全面报复的时候了。
手下的人一个个离开后,战肆坐车出了自己的住处。
只是刚从住处出来,就察觉背后有尾巴跟随,战肆嘴角邪气的上扬了扬,对司机说:“身后有条小尾巴,想办法甩了它。”
司机也是跟随战肆久了的人物,立即把车子转进了小巷子里,在里面七转八拐的很快就甩掉了跟踪的人。
战肆笑着夸赞说:“老胡,这技术又精进了不少啊。”
“老板夸奖了。”
一句生硬的话,证明了此人并不善言谈。
没有了身后碍眼的小尾巴,车子很快来到了西城区的贫民窟,而因为贫民窟里巷子狭小,车子根本无法进入。
战肆独自一人下车,缓步进入到巷子里。
走出不远的距离,就看到一群小混混在围着一个卷缩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去死,你这个丑八怪。”
“哼!就是打死她,这么丑晚上还出来吓人。”
“弄死她。”
伴随着一声声的咒骂,响起的是一个女人不住的哀嚎声。
也许是被打狠了,女人眼底冒出强烈的狠意,瞅准机会猛的抓住一个小混混的腿用尽全力的撕咬着。
“啊......”
一声痛呼声过后,响起了更加密集的拳脚相加声。
只见女人抱着脑袋不停的躲闪,可周边都是拳脚,哪里又能够躲得开。
战肆站在远远的暗影处,直到那些人走开,这才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卷缩在地上不停哼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