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霍兰德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江以宁不放心的也换上了手术服,跟着一起进入了手术室,她要亲自为霍兰德检查,看看战肆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可即便是江以宁亲自来做检查,把霍兰德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检查完。
竟然一丁点的问题,都没有发现。
但仪器的检查结果,却是霍兰德被某种外界物质干扰,造成大脑受到了强大的刺激,致使他的脑电波产生了异常。
江以宁猛然间想到了某种可能。
对医生交代了一声之后,她满眼坚定地望了一眼依旧昏睡中的霍兰德,然后走出急救室。
冲到等候在外的战肆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声质问:“战肆,你是不是在陆执的身体里植入了芯片?而这种芯片只有在拜占庭,才能保持住它的稳定性?”
这是江以宁根据以往Dark组织的行事作风,所推测出来的。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战肆一直强调,自己不可以带走陆执,说陆执只能够待在拜占庭。
那是因为陆执体内的芯片,让他一旦离开拜占庭,平日里没有任何问题的芯片,也就会变成一颗定时炸弹。
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地摧毁霍兰德。
战肆听着江以宁的质问,嘴角高高的扬了起来。
但与他那得意张扬的神色不同,口中却说:“你在说什么呢?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呢?”
江以宁听他口中说着否定的答案,但他面上的神色,却楚楚地告诉着自己,她猜对了。
陆执此时的反应,就是因为被植入了芯片。
得到这么个答案,江以宁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因为她虽然猜出来了,明知道芯片被植入了陆执的身体,可芯片在哪儿?
她一点思绪都没有。
在她猜出来,有可能是芯片在陆执体内作祟之后,她就很细心地做了检查,可她在霍兰德的体内什么也没有发现。
战肆所用的芯片,在这个世界上,绝对算得上是最高科技的,而且是她从来都没有触碰过的。
所以,他在陆执的身上移植这种芯片。
为的就是要吧陆执,彻底地留在拜占庭。
让拜占庭成为禁锢陆执的球笼。
因此,他一开始见到自己,才会那么地气定神闲。
无论是自己跟霍兰德的接触,还是之后要带着他离开。
战肆都能站在一旁,看着她拼命地挣扎,最终无果而回。
江以宁盯着战肆,眼中是浓重的杀气。
直接从阿蛮的腰间取出一把枪,顶在了战肆的脑门上。
“我杀了你。”
战肆淡定地看着她,淡淡一笑说:“你不会的,因为只要我死了,霍兰德立即就会给我陪葬。”
“因为你不舍得让他出事,所以你也不会让我有一点的损伤。”
“我敢跟你打赌。”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入耳。
听得江以宁浑身颤栗,最终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放下了手里的枪。
战肆看着如此的江以宁,面上露出了得意且放肆的笑容,有些猖狂地说:“江以宁啊江以宁,我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为你和陆执设定的方案,看来这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了。”
“不妨实话告诉你,这拜占庭可不光是我为陆执打造的牢笼,同样的也是我为你打造的老林呢。”
“你看看知道你们两夫妻感情好,所以我也不忍心看着你们夫妻分离,让你们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好好享受你们的爱情,一直待在这里至死不分。”
“怎么样?其实我对你们也还算是不错了,对不对?”
战肆盯着江以宁,诉说着对自己成果满意的心情,之后又笑说:“至于我,没有了你们俩的掣肘,我相信复兴Dark组织昔日的荣耀,也将会指日可待。”
江以宁看着战肆露出本来面目,且说出这么嚣张的话,心中愤恨不已。
但她一开始的怒火已经被压下,整个人也恢复了理智。
江以宁盯着战肆,沉声说:“你的盘算真的很好,不过想要把我和陆执长久的困在这里,那也要看你是不是有这个本事。”
说着,江以宁满是肯定地说:“你不要忘记了我的能耐,既然我已经知道了陆执体内有芯片,那就一定会找到办法,帮助陆执取出芯片,让他不再受你的控制。”
江以宁的本事,战肆自然清楚。
可他对自己的芯片,也同样有着强大的自信。
对上江以宁坚定的眼神,战肆挑衅一笑,说:“是吗?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
江以宁从战肆那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立即返回到霍兰德的身边,一边陪伴着他,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样找出芯片,然后把它从霍兰德的身体里清除。
三个小时后。
霍兰德清醒了过来,看看自己像是身处在地面,且还是在医院里。
疑惑地望着江以宁,问:“这是……”
“咱们现在还在拜占庭,现在你在医院里呢。”江以宁通过他的眼神,已经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立即出言为他解惑。
听闻他们还在拜占庭,霍兰德新中国疑惑更深了,困惑不解地问:“怎么还在拜占庭,咱们不是都快飞出国境线了吗?”
江以宁见他对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似是没有一丁点的印象了,一直追问他们为什么还身处在拜占庭,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增加他心底的负担。
且有些事情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霍兰德解释,所以开口推脱,说:“飞机在快要飞出国境线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故障,而你因为飞机的颠簸大脑受到了压迫,造成脑电波出现了些许的异常。”
“再加上,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处理一下,所以就让飞机返航,顺带着你回来,让你再好好的休养一些日子。”
“咱们再等上一段日子,等你身体好些,我的事情也都处理完了,咱们再出发。”
霍兰德只感觉身体,确实有些疲惫。
但其他的感觉又没有。
所以很容易就接受了江以宁的说辞,对着江以宁疲惫地笑了笑,说:“好,反正到了那边我也是人生地不熟,这事自然还是要听你的安排的。”
“你说什么时候走,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