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宸闻言,凤眸凝寒,冷酷地瞟了她一眼。
玉堂公子极为配合,当即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
雨薰捂住吃疼的脸颊,委委屈屈地问道:“公子,难道我说错了?”
玉堂公子暗中递给她一记暗示的眼神,冷笑道:“当然!别的女人在浣花楼里唱歌,肯定是哗众取宠,企图引起那些权贵富商的注意!”
“但是凤卿酒……她不一样。”
玉堂公子这话,带着多重歧义,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楚因宸也不是什么傻子,听出几分讽刺的意味,便悠哉乐哉地问道:“玉堂,你派人去数一数,我家小酒拿到多少朵鲜花?”
见楚因宸没有中计,玉堂公子顿感失望,对比赛结果也是十分担忧。
果然,浣花楼负责跑堂的伙计跑到一楼大厅里数了数那些贵客送给凤卿酒的鲜花,居然有两百朵!
远远超过雨薰和真曦这两个绝色歌姬获得的鲜花!
这一局,凤卿酒简直就是完胜!
伙计将比试结果告诉玉堂公子,众人顿时凝神屏息,不敢出声惊扰。
玉堂公子在浣花楼中是说一不二的权威存在,他在浣花楼中的威严还是相当厉害的,这些歌姬和普通姬女平时都必须仰仗他而活。
雨薰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目光躲闪,不敢直视玉堂公子。
因为比赛之前,玉堂公子抱着必胜的决心,对她和真曦寄予厚望。
而且她和真曦是浣花楼精心培养的绝代歌姬,怎么可能输给……
一个从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凤卿酒?
果然,玉堂公子气得够呛,狠狠一巴掌甩在畏畏缩缩企图躲闪的雨薰脸上:“没用的废物!”
雨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回道:“奴婢有罪!”
再也没有刚才的风光得意,和必胜的高傲劲儿。
不远处的真曦,也是极为识趣,跟着雨薰一起跪倒在地。
真曦原本看准的目标是战王,刚才凤卿酒登台表演的时候,她也一直暗搓搓地勾引对方,结果被战王无视彻底。
美人计落了空,比赛又输了……
真曦浑身冒出冷汗,规规矩矩地跪倒在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玉堂公子脸上变幻莫测,阴晴不定,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被凤卿酒打脸打得疼死了!
楚因宸看到这一幕,冷笑道:“既然我家小酒赢了,那玉堂,是不是应该兑现你之前的承诺?”
玉堂公子气得咬牙切齿,反驳道:“凤卿酒什么时候学会唱歌了?本公子怀疑她有备而来!也许……她在作弊?”
楚因宸霸气护妻:“作弊?玉堂,你连这种烂大街的借口都找得出来,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交出情报,要么等着浣花楼关门大吉!”
战王府有这样的势力,只是平时楚因宸很少表现出来。
他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小人得志的男人。
玉堂公子丢了脸,当着一众贵客的面,他实在是不想认输,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只能选择妥协一步。
“你们这些废物!给我滚出去!”
雨薰和真曦听到这话,急忙屈膝站了起来!
两人保持卑躬屈膝的姿势,跟在几个伙计身后唯唯诺诺地退出房间。
此时,凤卿酒等那些浣花楼的伙计点完客人赠予的鲜花数量,便收拾一番,回到三楼包厢里。
从门口经过的时候,凤卿酒看到两个卑躬屈膝的身影。
真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全程没有任何表情。
雨薰看到凤卿酒,美眸中猝然间闪过一丝嫉妒,但是当着战王的面,她怎么敢招惹名正言顺的战王妃?
两人只能规规矩矩地退下。
凤卿酒踩着优雅利落的步伐,来到包厢里,走到楚因宸身边,娇滴滴地问道:“宸哥?我唱得怎么样?”
楚因宸俊眉舒展,清俊无俦的脸上露出一丝激赏之色:“非常好听。”
凤卿酒嚣张地挺了挺下巴,笑道:“你的形容词真匮乏。”
楚因宸无奈地笑了笑:“那我,念一首词给你听听。”
当年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风好。
拔山力尽忽悲歌。饮罢虞兮从此,奈君何。
人间不识精诚苦。贪看青青舞。
蓦然敛袂却亭亭。怕是曲中犹带,楚歌声。
楚因宸的嗓音磁性低沉,雨洗青瓷,宛如西府海棠一般靡丽,配上他俊美高傲的外形,真是让人念念不忘,深陷其中!
凤卿酒依偎在他怀中,打趣道:“你说的比唱的好听。”
楚因宸刮了刮她挺翘俏丽的鼻尖,笑道:“因为你抛砖引玉在前,我也只能赋词一首,与你互相呼应。”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落在玉堂公子眼中,他打开折扇,使劲地扇了扇,想要扇走心底淤积的阴暗情绪!
凤卿酒神色莫名地瞟了他一眼。
这会儿包厢里没有碍眼的存在,她便客气地问道:“玉堂公子,按照之前的约定,你是不是应该将同命锁的情报给我?”
玉堂公子立即屏退左右,笑道:“我自然会信守承诺,不过王妃,你可能要失望了,同命锁的秘术,只能由施法者自己解开,旁的人除非拥有雪国圣殿的秘钥,才能助你一臂之力。”
凤卿酒愣了愣,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手中的情报也是鸡肋,不能帮我解开同命锁?”
玉堂公子正要摆谱,趁机要挟凤卿酒,却见楚因宸大掌一挥,瞬间将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玉堂公子慑于对方的威势,只能乖乖地回道:“银翼堂的情报,就是洛锦辞的同命锁,最多只能运用在三个人身上!”
“多了,洛锦辞无法控制,这三个人就是同命锁的极限,而且洛锦辞手中的秘术应该是雪国圣殿传授给她的。”
楚因宸听到这里,笑道:“冤有头债有主,看来我们应该找雪国圣殿的南迦公子算账,他一直藏得很深。”
玉堂公子反应极快,见楚因宸威势赫赫,不容小觑,他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其实王爷,你纳了那个洛锦辞为贵妾,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何必拒绝洛锦辞那样的大美人,给自己找不痛快?”
楚因宸冷然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玉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玉堂公子不知想起什么,讪讪地替自己辩解:“嗯,我以前比较天真,我相信人定胜天,结果呢?”
他被皇帝暗算了!
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就非得受人挟制!
楚因宸听出一丝玄机,笑道:“遇到麻烦事儿了?不如说给本王听听,兴许本王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玉堂公子赶紧摇摇头,打了个哈哈笑道:“女人如衣服。我不是王爷,会对某个女人情根深种。对我来说,女人一个两个都不算什么。”
楚因宸对此不置一词,问道:“是不是找到南迦公子,由他出手就能解开王妃身上的同命锁?”
玉堂公子点点头,摇着折扇,风流倜傥地笑道:“正是如此!不过我建议王妃还是不要去找南迦公子的晦气!毕竟……御水湾那边,已经遭遇百年难遇的危机,据我所知,王妃应该很有希望做御水湾地宫里的封印吧?你要是贸然去找南迦,岂不是羊入虎口?”
凤卿酒蓦地神色一震,对玉堂公子和银翼堂的情报搜集能力也是极为佩服,御水湾地宫和封印的事,都发生在雪国北境。
但是玉堂公子竟然对御水湾发生的那些事了如指掌?
可见银翼堂绝对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平庸的情报机构!
玉堂公子瞧出凤卿酒的忌惮之色,便得意地笑道:“王妃小看我了!其实雪国北境那边,有的是各国探子!就连御水湾那么重要的地方,咱们银翼堂也有渗透进去的势力……”
他不是夸夸其谈,而是遵照现实,给凤卿酒提个醒。
凤卿酒拿到银翼堂提供的情报,无奈地摇摇头:“宸哥,既然洛锦辞不愿意解除同命锁,那我们只能找南迦……试一试!”
楚因宸利落地答应一声。
根据玉堂公子提供的情报,同命锁的上限是三人。
凤卿酒,洛锦辞,玄钰公子,刚刚好。
这个洛锦辞真是狡诈无比,利用同命锁的秘术控制住战王妃和玄钰,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顺利打入战王府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