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这个阴谋破产,表面上却是装得毫不在意,就像没事人似的。
齐王也没有料到,战王的内功竟然如此雄浑深厚,可以直接将芳菲楼独门配制的情毒逼出体外,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而战王妃……面对阮馨竹的毒术偷袭,也是毫不畏惧,没有落入陷阱之中,反而将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阮馨竹劈晕了!
齐王走到昏迷不醒的阮馨竹跟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凤卿酒没有对阮馨竹狠下死手,她只是寻常的晕倒而已!
很快,齐王命人给阮馨竹喂了一剂灵丹,阮馨竹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看到战王和齐王都在场,忍不住得瑟地笑道:“几位!怎么回事?都盯着我干嘛?”
说着,阮馨竹卖弄风骚,从地板上爬起来,衣衫滑落,故意露出她那不盈一握的楚楚纤腰和笔直白腻的大长腿。
性感的身材可以勾得男人血脉卉张!
齐王不忍直视,吩咐小厮将一件外衣递给她:“行了!阮小姐!你的计划破灭了!”
阮馨竹顿时一怔,脸色陡变,气呼呼地冲着凤卿酒骂道:“王妃!我带你来抓奸!你怎么反而对我下手呢?”
她故意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趁着齐王走到她身边,她顺势脚下一歪,便柔若无骨一般,跌到英俊无俦的齐王怀中。
凤卿酒没有搭理她,坐在窗前,捧着青花瓷茶盏慢悠悠地转动着。
齐王顺势搂住阮馨竹不盈一握的纤腰,暧昧地捏了捏,笑道:“要不宸弟今晚就别回去了?”
面对阮馨竹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齐王对她觊觎已久,没想到这次可以在沧洲的地界上碰到她,还能跟她合作,给战王下套……
楚因宸转身走到凤卿酒跟前:“走吧!小酒!”
齐王贪恋美色,但是楚因宸对凤卿酒以外的女子没有任何兴趣。
不管是搔首弄姿的阮馨竹,还是那个与凤卿酒酷似的清倌芸娘。
他拉住凤卿酒的柔夷,一记旋身,便将凤卿酒安安稳稳地揽入怀中,然后金刀大马地离开芳菲楼。
凤卿酒没有吭声,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墨色秀发如瀑一般披在纤柔精致的肩膀上,她白璧无瑕的脸颊在辉煌灯火的映衬下,散发着一股风流蕴藉的雅致味道,让人目见心喜,难以忘怀!
凤卿酒跟随战王的脚步,身后的秦楼楚馆依旧是灯火通明热闹鼎沸,从巷子里走出来,冷冷清清的街道与青楼形成显着的对比。
墨鸦和赤练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
迎面吹来一股凉意萧瑟的风,楚因宸立即体贴地替凤卿酒拢了拢肩上的氅衣,凤眸中逸出宠溺的笑意:“你怎么会来芳菲楼找我?”
凤卿酒轻哼一声,这是阮馨竹的主意,她唯恐天下不乱,企图趁机对自己下毒,将她迷晕之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羞辱之举呢?
好在她早有防备,一直对阮馨竹很警惕,没有让对方奸计得逞。
“王爷,早知道蓝星海那些宝藏会引起皇帝的觊觎之心,当初我们就不该冒险去那里……”
楚因宸摇摇头,反驳道:“那里有长公主留下的遗产。”
凤卿酒无意中在蓝星海的岛屿上发现长公主凤蓝裳留下的宝藏,也算是误打误撞,尤其是那颗避水珠,已经不能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在战王看来,长公主是凤卿酒的嫡母,追寻母亲生前的游记和踪迹,原本就是一桩很有意义的事情。
凤卿酒从他怀抱中抬起头来,看了看他那双邪魅标致的凤眸,在他的眼睛里没有找到半点敷衍与虚伪,有的只是一份浓浓的宠溺之情。
不知为何,凤卿酒突然噗嗤一笑,打趣道:“你忍得很辛苦?”
楚因宸与她颇有默契,立即拉着她的手,祭出高超绝伦的轻功,一路将她带到齐王安排的别院里。
不等凤卿酒停下来稍微喘口气,楚因宸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倾身压了上来!
甜蜜交织,呼吸交缠,深情眷念,凤卿酒一颗心跳得极快,仿佛随时可以蹦出胸膛,飞到天上,飞到遥不可及的九霄云外!
楚因宸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尖,娴熟地挑开她胸前的衣带,正准备继续深入摸索,就见凤卿酒躺在床榻上,一双明媚的桃花眸子阖起来!
很快就入睡了!
楚因宸:……
这让他如何继续下去?
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楚因宸拿她没辙,只能翻身而下,躺在凤卿酒身边,伸出一只结实的手臂让她舒舒服服地枕着,自己也慢慢调整气息入睡了!
次日清晨。
凤卿酒一夜好眠,身边这个男人的气息让她觉得异常安心和可靠。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见楚因宸斜倚在床榻上,凤眸专注地盯着她。
“咳!”凤卿酒差点呛到。
“你盯着我干嘛?”
楚因宸不做声,长臂一伸,从花鸟屏风上拣起她的外衣,体贴地替她穿起来,最后将腰带系上。
凤卿酒安心享受他的伺候,时不时地打量他一番。
昨天晚上她实在是有些累了,没有跟他深入交流一番,按理说,战王正当盛年,欲望应该很强吧?
他这些年一直潜心修炼无极山的顶级武艺,有洁癖,比较禁欲,应该鲜少有机会与女子亲密接触。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自然很渴望与她鱼水交融云雨贪欢。
就在凤卿酒偷眼打量的时候,楚因宸突然倾身上前,一把攫住她粉润姣好的樱唇,长驱直入,勾动她的香舌在一起共舞,甜蜜交融!
凤卿酒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拿出小拳拳捶他的胸口!
片刻后,两人意犹未尽地分开。
楚因宸伸出白皙的指腹,磨了磨凤卿酒微微红肿的樱唇,狭长的凤眸中逸出一丝淡淡的宠溺笑意。
看起来很满足……
凤卿酒没好气地拍开他的贼手,转身来到外屋洗漱。
就在凤卿酒和战王一起享用早膳的时候,墨鸦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
“主子!不好了!”
墨鸦刚刚收到一个劲爆的消息,齐王的王妃带着贴身服侍的小丫鬟从青国京城偷溜出来,清晨卯时赶到沧洲地界!
齐王妃表明身份之后,齐王手下的一个将军便亲自将她护送到城中。
偏偏这齐王正在与阮馨竹勾勾搭搭,昨天晚上便回到王府贪欢云雨,这齐王妃突如其来,打搅了齐王的兴致,两人刚刚一见面便大吵一架,差点直接动手,吵闹之声差点将齐王府的屋顶掀翻了!
没想到,齐王妃是如此彪悍的女流之辈……
楚因宸慢条斯理地问道:“齐王妃来沧洲寻夫?”
“正是!”
墨鸦勉强压抑着心中的兴奋,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这齐王妃与齐王感情不深,当初陛下将齐王驱逐出京,来到沧洲负责操练天明水师,据说齐王妃不愿意随行,宁可一个人待在京城的王府里吃喝玩乐,也不愿意与齐王同甘共苦……”
墨鸦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眉飞色舞,很有八卦精神!
凤卿酒拧了拧清丽的秀眉,按照墨鸦一番描述,这齐王妃应该是一个耽于享乐,关键时刻选择明哲保身自私自利的大家闺秀。
但是……她千里迢迢跑到沧洲地界,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没有任何豪奢的车队与接应队伍,很显然……她不是无缘无故地跑来沧洲城中投奔齐王,极有可能是京城那边出了事?
凤卿酒没有多管闲事,继续喝粥。
墨鸦禀告完毕,便继续忙活自己的公务。
半个时辰后,凤卿酒正在院子里修炼世间顶尖的轻功法诀,这门法诀是楚因宸亲自传授,亲自指导她的。
果然,墨鸦又急匆匆地奔进来,神色透着一丝凝重。
“王妃!主子!那个,那个齐王妃病倒了!快死了!”
楚因宸示意墨鸦慢慢说,反正这也是别人家的闲事,不必如此仓惶。
墨鸦赶紧解释一番。
齐王妃带着那个贴身丫鬟不远千里赶到沧洲地界,跟一夜贪欢的齐王大吵一架,然后就病倒了。
齐王妃是皇帝下旨赐婚给齐王的,在皇室玉牒上有名字,不是普通的妻子,除非有皇帝下旨,否则轻易不能解除这门婚姻。
齐王怀疑她跑来沧洲王府,是受了皇帝的指派,准备暗搓搓地搞事情,想来想去,最近就只有蓝星海的宝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力。
于是齐王派人去城中医馆里请了几个名医,替病倒的齐王妃诊治。
凤卿酒听到这里,忍不住猜测道:“那些名医是不是对齐王妃身上的病症束手无策?所以齐王妃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