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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鸿越万万没有料到,有朝一日,狡兔三窟心思诡谲的他居然会栽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手上?

他戴着人皮面具,举止行为跟那些地主家的普通仆役没有任何区别,他有足够的自信,从楚因宸眼皮子底下逃脱。

他搞不懂,凤卿酒究竟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凤卿酒示意墨鸦将田鸿越捆绑起来,墨鸦娴熟地点了田鸿越的穴道,再次祭出一条捆龙索,将他五花大绑。

然后墨鸦带领侍卫,亲自将田鸿越绑到驿站院子里。

楚因宸递给凤卿酒一记赞赏的眼神。

她每次给自己带来惊喜的时候,都是如此大局在握,稳操胜券,她的嚣张与孤傲,都是有理可据,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王铖闻讯赶来,劈头就怒骂道:“好你个田鸿越!小兔崽子真是狡猾!你把我女儿骗到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否则我弄死你!”

王铖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拍死他。

田鸿越兀自替自己做最后的挣扎:“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

不管他如何辩解,如何喊冤叫屈,在场的几个男人没有哪个听在耳里,对他的呼救和唾骂也是视若无睹。

赤练将一应药材准备妥当,交给凤卿酒配制独门秘制的药水。

随即,墨鸦使劲摁住田鸿越的脸庞,将他的脑袋摁在药水里。

这种特殊的人皮面具浸泡在凤卿酒特制的药水里,很快就融化了。

等墨鸦松开手,田鸿越抬起脑袋,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药水融化,露出他的真实容颜。

他长得有些俊秀,脸色微微发黑,不算那种传统的白面美男,世故中透着几分八面玲珑的男人味,看起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凤卿酒伸手捻了捻这种特殊人皮面具融化之后留下的角质层。

这种制作人皮面具的特殊手法,比寻常的面具更加精巧,更加贴合,她在千面鬼组织的左使身上也见识过。

看样子,千面鬼组织也参与了北卫军的军饷贪污案,而眼前这个看似精明狡诈的田鸿越说不定也是千面鬼组织派来的重要人物。

凤卿酒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跟千面鬼组织,有什么关系?”

田鸿越被迫露出真面目,他大为震惊,惊疑不定地瞪着凤卿酒。

这个年轻娇美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怎么她配制的药水,比阮馨竹还要厉害百倍?

他脸上佩戴的人皮面具,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揭下来,如果没有特制的药水溶解,那这种人皮面具就是永久性的。

相当于他多了第二张脸。

鬼有千面,人有私心,他的第二张脸可以伪装成各种各样的身份。

可以让他游刃有余地处理各种各样的社交关系,从中牟利。

田鸿越不服气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没有犯法!识趣的话赶紧放了我!否则我要去京城告御状!”

他隐约猜出,楚因宸和凤卿酒都是京城那边的达官贵人。

身份不简单,所以拥有这些武艺高强的手下。

凤卿酒眼神犀利:“之前我抓到一个千面鬼组织的左使,老实招了吧,你跟千面鬼组织互相勾结,从北卫军中贪污军饷,是不是?”

千面鬼组织需要银子,需要活动经费,需要养活一大批下人。

从军队里捞钱,还真是胆大包天,心机叵测!

田鸿越暗暗心惊,凤卿酒的猜测一针见血,几乎就是他犯下的罪案,没有脱离现实,也没有随随便便地污蔑他。

但是……他怎么可能承认?

他继续狡辩,反过来指控凤卿酒和楚因宸居心不良,企图绑架他,将好大一盆脏水泼在他头上,以多欺少,仗势欺人。

楚因宸冷哼一声,示意墨鸦将王扶钧将军带进来。

那个赵荣副将已经被楚因宸当场诛杀,如今负责这桩军饷贪污案的人便是王扶钧将军本人。

楚因宸早有安排,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王扶钧从院子门口穿进来,身后跟着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不是那种轻浮郞荡的普通男人,身为北卫军的主帅,他看起来相当沉稳,胸有城府,虽然貌不惊人,但是气势相当唬人。

王扶钧冷漠地扫了田鸿越一眼,似乎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冷声问道:“楚公子!就是他?”

楚因宸点头,示意墨鸦拿出关键证据。

墨鸦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些物证都是他从田鸿越和赵荣副将的住处搜到的,其中包括他跟那些军需商人一起定制的以次充好的军备。

还有一些书信往来,没有来得及被田鸿越彻底焚毁。

王扶钧命人收下这些罪证,冲着楚因宸恭谨地拘了一礼:“这次有劳楚公子亲自出手,末将实在是惭愧。”

楚因宸不以为然,神色清冷地笑道:“本公子只是顺手之劳罢了。”

他依旧没有将战王的真实身份公布于众。

田鸿越看到这些所谓的证据,明明知道其中有一些物证都是墨鸦等人刻意编排,刻意制造,根本就不是他留下来的痕迹,但是他偏偏无法对抗无法将这些人为制造的证据毁灭。

田鸿越对自己的作案手法非常有自信,就比如之前那栋田家的宅邸,里面就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

他根本不会被人抓住把柄,而且赵荣副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目前的境况就是,王扶钧身为北卫军主帅,位高权重,既然已经将田鸿越逮捕归案,杀不杀,如何定罪判刑,那就是王扶钧一句话的事。

田鸿越想到这里,心中变得稍稍安定下来。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足够颠倒黑白,将他悄悄地无罪释放。

田鸿越暗中抛给王扶钧一记暗示的眼神。

但是王扶钧没有搭理他,而是站在楚因宸身边,小心翼翼地陪着。

这时,赤练押着那个蛇蝎美人阮馨竹走过来。

赤练回禀道:“公子,这个阮小姐的闺房里也藏着一些书信。”

她已经派人去仔细搜查,确实搜到一些私密书信,但是没有署名。

楚因宸示意赤练将这些搜查获得的书信交给凤卿酒过目。

凤卿酒拿起这些书信,仔细鉴别一番,笃定笑道:“无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书信。”

不足以给阮馨竹定罪,兴许是她隐藏得太好?

阮馨竹顿时暗暗地松口气。

却不料,下一秒,凤卿酒将王旭萍和田鸿越之间的书信拿出来比对!

她学过笔迹鉴定,那天在田府院子树底下挖出来的小匣子里藏着一些田鸿越和王旭萍之间的信笺。

而阮馨竹闺房里私藏的书信,与田鸿越写的书信笔迹一模一样!

这一点足以证明,阮馨竹与田鸿越有过交集,而且交情匪浅!

阮馨竹根本不愿意承认,骄横地骂道:“贱人!你在诬陷我!”

“仅凭几封书信,你就敢给我定罪?”

楚因宸一把将凤卿酒护在身后,防止对方下毒,冷然回道:“凤姑娘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不接受反驳。

阮馨竹顿时气得眼泪汪汪,梨花带雨地啜泣起来。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妩媚模样,惹得不远处观望的田鸿越极为心疼!

田鸿越使劲挣扎,下意识地吼道:“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楚公子,有本事你跟我理论理论!”

楚因宸斜睨他一眼,神色冷酷,不予回应。

凤卿酒好整以暇地笑道:“真是郎情妾意啊!王大人,你还等什么?你女儿被这个渣男骗身骗心,结果人家根本不愿意对你家闺女负责!”

王铖一直待在不远处旁观。

见田鸿越对阮馨竹如此怜惜不舍,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对!渣男!他就是无情无义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