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是想看看她的伤口,舒子沫本能的反应让他收回了手,看着她手臂上的血一滴一滴映在地上,还是开口:“手会废的。”
舒子沫掀起眼皮,那双眼眸干净澄澈,可是现在,只有无限的恐惧。
男人看她加重了些力道,用外在的疼痛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
“再咬,我不介意把刚刚那两个人叫回来。”果然,还是这句话管用,舒子沫缓缓松了口,一排整齐的牙印透着血触目惊心,似是再晚一些,那肉便会硬生生被她咬下来。
四周静悄悄,一片死寂。
邢毅泽看着一地狼藉,宁泽远那边被反侦察,根本无法查探到舒子沫的下落。
“联系风汣……现在……”
“可……”
“现在。”谢子谦根本没有给邢毅泽说话的机会,任何机遇与筹备在舒子沫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现在如果退出缅甸,这些年……”
“是我的话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听不清楚?”谢子谦怒了,他现在脑子全部都是舒子沫,乱了分寸,完全冷静不下来。
“爷……”
风汣那个人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他怎么可能放任谢子谦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多年的筹划。
他们都知道,谢子谦有多想找到那个人。
邢毅泽站在一旁,迟迟不肯拨通手中的电话。
现在不仅仅是缅甸那边,就连临市,也是和江渊达成一致,若是江渊知道他们从此退出缅甸,那现在也没有合作的必要。
谢子谦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烟圈在他面前一点点放大最后消失,见邢毅泽没有任何动作,他抽出手机,朝着阳台走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谢子谦蹙眉,又重新找到风汣的电话,继续拨打。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谢子谦:“……”
他站在阳台上将一整包烟都抽完才转身,靠在阳台的玻璃上:“谁跟他说的?”
里面的人一声不吭。
谢子谦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很浅,像是在自嘲:“是你?你?还是你?”
他走在他们面前,最后脚步停在邢毅泽的面前,右手缓缓伸向他的颈项处,五指慢慢用力握紧。
身后的人一惊:“四爷……冷静……”
谢子谦根本不管后面的人,他们自然也不敢上前,毕竟,都不是谢子谦的对手。
“是你。”
邢毅泽额头青筋凸起,很艰难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是。”
“你,想死?”谢子谦挑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邢毅泽只觉得呼吸困难,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命本就是谢子谦给的,他要想拿回去,他不会反抗。
就在这时,谢子谦的手机响了,谢子谦撇了一眼,松手,拿起手机走去阳台上打电话。
天空已经泛起白肚,太阳透过上面狭小正方形的玻璃窗户照在舒子沫的脸上,她埋在臂弯上的脸缓缓抬起,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头发夹着着灰尘散乱披在前面,白皙的脸庞被鲜红的血渍夹着灰色不明物体,嘴唇干裂,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水分。
吱呀一声,舒子沫掀起眼皮,看清楚来的人之后,发了疯似的想躲,可是脚上使不出半点力气。
“看来谢子谦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听说缅甸那边没有任何动静,还真是可悲。”
男人将饭菜摆在她的面前,现在的舒子沫就像监狱里面的劳犯,等待着别人的投喂。
“再过一天,缅甸那边还是还没有动作……”男人故意停顿了一会儿,一只手拨开她散乱的头发,露出一双小鹿般惊恐的眼睛,她越是害怕,面前的男人就越是高兴:“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舒子沫摇头,将脸埋得很低,避开男人的手,男人哪里会由着她,伸手往下探,舒子沫尖叫出了声,赶忙拉好已经破碎得不像样子的衣服。
“呸!臭娘们,装什么清高,有人要么?你他妈看看多久了,谢子谦那个孬种不照样还是没有任何办法,他……压根就不想救你,比起他那些计划,你,什么都不是……”
你什么都不是……他压根就不想救你。
你什么都不是……他压根不想救你。
男人的笑声一直在舒子沫的耳边盘旋,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阿谦还不来……为什么……
“不要……不要说了……滚……给我滚……”
“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要是从了我,我保证会对你很好很好……”
“哥,你又来……”后面响起一道稍稍稚嫩一点的声音:“这娘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也下得去口?”
他们兄弟两个人一直在缅甸帮云爷办事,哪里有机会碰女人,男人看看舒子沫一眼:“是脏了些,可这层布料之下,谁又说得准……”
“可昨天……”
“谢子谦只有两天时间,听说缅甸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他压根就不想救这娘们,若是明天还不来,这娘们我尝尝再分你……”
舒子沫看着面前拿她打趣的两个男人,眉眼弯弯,完全把她当做一件玩物,笑得那样灿烂,一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点,一脚踢翻了面前所有食物。
男人听见声音,转过身,蹲下,一只手抓着舒子沫的头发,将她整个人往后拉,脑袋向后仰着,迫使舒子沫抬起头,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饭菜,直接往她嘴里面塞。
米饭蔬菜混在一起夹杂着地上的灰尘,舒子沫剧烈咳嗽起来,眼睛止不住泪,小脸涨得通红。
“哥哥还是怜香惜玉些……这也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男人轻嗤了声:“这娘们,算个什么东西……玩剩下给我我都不碰……”
舒子沫咬紧牙关,男人松开揪着她头发的手,两只手都灌着她吃东西,舒子沫往后退,后脑勺直接碰在一旁的水泥墙壁上,留下浅浅的红色。
“疼吗?”那人按着她后脑勺的伤口,将她整个人按在地上,嘴巴对着那些残羹的饭菜。
“给老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