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远那边追踪的地区很远,很偏僻,在临市郊区一个废弃工厂附近,从临市开车到那个地方莫约要两个多小时。
晚上三点半。
街道上的车很少,三三两两,谢子谦跟着宁泽远发过来的踪迹,车开得很快,甩了后面的车一大截。
“邢爷,四爷他……”
“不该问的别问,坐稳了。”
到了地点,郊区路面很窄,车子无法进入,穿过狭小的场地,往里走,是一片很空旷草地,正前方有零星的一点,应该是工厂的驻扎地。
“这个地,本来当地的政府准备开发一个汽车制造厂,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空置废弃了,现在专门处理从市区里挑拣出来的垃圾。”
谢子谦看这地上并没有来过人的痕迹,草尖有些泛黄,平整并没有人踩踏,咣当一声,门被谢子谦推开,里面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的气味,像是废旧的铁器混着已经腐烂了的肉食一般。
里面的垃圾堆得很高,一座小山,谢子谦围着转了一圈,如他想的一样,没有人。
邢毅泽见状,立刻给宁泽远打电话,开着免提:“没有人。”
“怎么会,这边根据他们的轨迹图,显示的地方就是这个你们去的地方没错。”
谢子谦退了出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回酒店。”
他前脚迈进酒店的房间,后一秒电话就响了起来,似乎他的踪迹,被人了如指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走到旁边接起:“人?在哪?”
“谢总跑了这么大一圈,总算想起来了。”
谢子谦一只手附在后背,中指搭在食指上,示意后面的邢毅泽。
后面的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马上联系宁泽远。
“我再说一遍,人在哪?”谢子谦似乎是没了耐性,声音带着低吼。
“谢总这态度,不好,但我这个人向来仁慈,倒是可以让您听听她的声音。”
谢子谦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慢慢握拳,电话里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猛然间传来一阵呜咽,揪得他一阵一阵的疼。
“你想要什么?”
“我想……谢总在两天之内,退出缅甸,拔了基地,从哪来,滚回哪里去。”那头的声音含笑,猖狂得不可一世,谢子谦听着,真想有将人撕碎了的冲动。
“先放人。”
“谢总放心,这边自是说到做到,舒小姐在这边好吃好喝,我们一定……好好招待~~”
那人说话拖着尾音,舒子沫动了动身子,她的嘴巴被人用胶带粘住,不能说话,身子往前倾,头撞在打电话的人手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力,那人没有防备,手机落在地上。
男人转头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拽,舒子沫疼得向后仰,一巴掌扇在她的左脸,力道大得出奇,她皮肤本就白皙,这一巴掌扇得舒子沫嘴角渗了些血,脸上的印子深浅不一。
“臭娘们,我告诉你,你再乱叫,老子让在床上爬不起来。”
“哥,我看着这娘们姿色不错,就这么完璧归赵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电话另一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夹杂着很小的哽咽声,他从来都舍不得碰的人,那一巴掌,他听得是在是太真切。
“别动她,什么条件都可以。”
可是那边的手机早已经被丢弃在一旁,哪里有人听到这边谢子谦说的话。
“沫沫,别怕……我……”
那边哭声越来越清晰,完全没有人理会他在这边说了些什么,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深渊不过如此,他被淹没在黑暗中,那道光,消失了……
谢子谦猛地砸了手中的电话,他害怕,第一次,他感觉到害怕,那种无助的害怕……
男人抬起舒子沫的下颚,刚刚没瞧得仔细,咋一看,这娘们长得可真是标志,不施粉黛,眼睛哭过有些红,楚楚可伶的模样,真想把她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男人眯着眼睛,笑得很是猥琐:“漂亮。”
似乎除了漂亮他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他的手抚摸着舒子沫的左脸刚刚被他打过的地方,有些烫:“是我不该,等会儿爷好好疼疼你……”
舒子沫害怕得浑身颤抖,往后缩了缩,豆大的泪珠怎么都忍不住,男人将她脸上的泪一点一点抹去,亲了亲她的眼角,舒子沫神脚,踢在他关键部位,男人疼得龇牙咧嘴。
“臭婊子……给你脸了……”
男人站起身,找了一个大麻绳,捆在她的脚上,撕开她上面的布料,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
男人扑在她身上,尽管旁边还有两个人站着,他也不管不顾,舒子沫极力挣扎,双手双脚被束缚动弹不得,只觉得胃里作恶难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一旁穿着黑衣服,站得纹丝不动的男人,仿佛拿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够了……这个女人云爷留着,还有用处。”
“爷放心,不弄死留一口气就行。”
男人准备继续,手继续撕扯她的衣服,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一把手枪直接抵在他的后脑勺:“等谢子谦撤了,这女人随你怎么玩,现在,留着她,懂吗?”
舒子沫的眼神空洞绝望,手臂因为在地上挣扎摩擦变得鲜红,她感觉不到疼痛,恶心,只有恶心,恶心得她胃里翻滚,当真吐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看着身上的污垢,又扇了舒子沫一巴掌:“这娘们,真他妈败兴致!”
说完,站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良久,站在一旁的人才开口:“他们现在不会动你。”
舒子沫像是没听见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憋得通红,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穿着一身黑的男生蹲下,舒子沫瞳孔放大,下意识往后缩,尽管她后面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挪动了。
她的阿谦……还没有来……
男人解开捆在她脚上的麻绳,那双纤细白皙的脚踝留来一片青紫的痕迹。
“求你……别……求……求求你……”
舒子沫仅用最后一点力气,手臂撑着水泥地板,靠在后面冰凉的墙壁上,蜷缩着,整张脸埋在臂弯,没忍住,咬着自己手腕,隐忍抽噎着。
连哭……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