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看着包围在沈家外面的几十名狙击手,也不禁有些傻眼,这节奏,很明显是想要这几个人的命啊,哎呦喂,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姜伊梵看着将枪对准他们的狙击手,根本做不到发消息给御霖,几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界之久。
“不进去?”一个声音突然在林夕身边响起,林夕知道,那个讨厌鬼又来了。
“我说您老一天天是不是闲的啊,我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去,稍不留神给我来个对穿,我总得想好策略吧。”林夕看着这周围的人,“您的本事比我大,要不考虑考虑?不是有句话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是造了二十八级浮屠呢!”
君卿,???。
“不是我的朋友,我为何又要救?”这个人说话老是这样的腔调,“况且,既然伊梵在这里,你为何现在才救?”
林夕隐于空气之中,有气无力的思索着,“你又不是不知道,伊梵为了姜暖连什么灵力都不要了,他现在面对着狙击手,干得过才怪?要不死他发了个莫名的问号给我,让我得以探知灵力寻找,说不定猴年马月之后我就只有给他收尸的份啰……”
姜伊梵:好家伙,您这是咒我呢,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君卿突然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我发现,你变化挺大的,有对象脾气都改了,不容易啊。”
林夕瞪了他一眼,继而看向房间里的几个人,“你也别傻站着了,既然来了,不如就帮我这个忙吧,大恩不言谢……”
“你一个人也挺厉害的。”君卿继续持观望态度,“这区区几十个狙击手,您不会都打不过吧……”
林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那也行,不过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留下些什么吧!”
君卿。。。。。。。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的,按照辈分来讲,叫他自己一声爷爷都不为过,还会在这里猖狂!
“等你打了再说啰。”君卿看着眼前的人,慢悠悠的说着。
林夕催动着自己的灵力,将那几个人偷偷的攻击他们的意识,短短的几分钟,那几个人就沉睡下去,包括姜伊梵他们。
君卿看着她使用的灵力,抿嘴笑着,“使用的不赖嘛。”
林夕没有搭茬,继续用着自己的灵力将姜伊梵等人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这一阵下来,消耗的灵力竟不在少数,是她低估了。
她坐在地上,喘着气,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累死我了,怎么可以这么累。还以为不会消耗多久呢?看来,真是我老了,应该也不会吧。”
君卿走到她的身边,也坐了下来,“不是很能耐的嘛?”
林夕不做声。
可就在一刹那,君卿突然变了脸色,他按住正要起身的林夕,暗自说了一声,“别动。”
林夕疑惑的看向他,却也还是立刻噤了声。就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一股强横的气息扑面而来,杀伐之息,似有似无,甚至包括的,是数万人的欲念,林夕惊恐地感受到那样的气息,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喊出来,可是这样的一种气息压着她极为恶心和难受,血的腥味混杂着泥土的气息,流遍四周,包括在林夕和君卿的周围,她转头看向君卿,却发现君卿也是一脸的难堪脸色,但值得庆幸的是,那股气息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只是绕着那房子的周围,慢慢散去。
就在林夕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闻到一种极为厚重的气息,浓浓的血腥味顺着整个沈氏的家宅遍布四周,在林夕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彻底的被震惊到了,那些人已经被没了人形,有的人甚至被开膛破腹,细看还有些肝脏遗留在外面,整个宅子,都弥漫的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纵使林夕之前经历过沙场,但那也是几千年之前了,这样的场景,她很少再次看见过,现在看着,只能感觉到胃里在不断的翻腾着,好在自己没怎么吃饭,可依旧忍不住朝外吐着酸水,“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了,我看着这些,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
林夕擦了擦嘴巴,站在了君卿的后面,尽量移开了目光。
君卿也是有些不忍看上去,只不过接受能力比较强一点,他忧色忡忡的看着后面的林夕,“以这样的方式面临,我脑海里只有两位神原来这么做过。一个是珺,是神族中天赋极高的少女,但她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另一个,就是,”
他突然沉默下来,怎么可能呢?那个神不是应该被封印在永恒的深渊之中吗?
“是谁啊?”林夕扯了扯他的袖子,一边捂着自己的鼻子,有忍不住内心的好奇,看着正要说出什么的君卿。
君卿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慢慢说着,“在最初,伊梵和我均是神族学生之时,听说过一件事情,并且随后也目睹了。”他回想着那样的场面,如今回想起来仍旧会触目惊心,他强忍着不适,重复着那时的画面,“那个时候,其实神族已然分离,纵使是这样,你知道为什么神族一直还是能处在那样的位置不至于被别人拉下去吗?传说,神族中出了一位以人的欲念蚕食的神,这样的神,内心充满着杀戮和灭亡,在我们的老师的那个时代,即使是许多人联手,也未必可以面对这样一位强大的神,其本身也充满着我们也不能承受的气息,据说,那位神,是自愿走进深渊之中的,我和伊梵跟在老师后面,看着那位神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同一种画面,他手捧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以破碎的人脸装饰,在冲着周围的神笑着,露出了满嘴尖尖的牙齿,他咬了一口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血液从他的唇边低落,他鬼魅的声音传至每个神的耳朵里,总有一天,神,会被毁灭,他要看着,看着我们,一个个走进深渊,漫无目的。”
现在回想起来,不知是那样的场面更加吓人,还是那位神的话语更具说服力,往后的数千年中,虽无人提起,可是无一例外的是,再次出现那些具有天赋的人,都会被暗中的压制着,因为那位神,竟成了神族几百年不敢再有任何效用的原因,他们惧怕从那些学生身上看见那位神的影子,也是惧怕他们再成为一个沾满了血气的神。也正因为如此,珺因为触犯了神族的尊严才会被惩罚,而他,竟什么也做不了。
林夕听着,也是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害怕,她看着讲述这件事的君卿,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慌,“所以那些被惩罚的神?”
君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神族为了安抚那位神的情绪,那些受到惩罚的神都会被送入深渊,成为那位神的可口餐,历年来,也唯有一个人曾经侥幸逃脱了那位神,只是,她也是变成了那样的人,腹黑又噬血,那个人的名字,叫珺。”
林夕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是说,神吃了神?”
君卿点了点头,这件事,在神族之中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谁当没有发生一样,我们也不敢去想象,那位神发怒的后果是什么?可是,现在的一切都告诉我,他又回来了,只不过,深渊一直都是只有进口,毫无出口,他是以什么样的一种力量突破的?”
林夕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口说着,“谁说深渊一直只有进口没有出口的,那么,江渊,是怎么回来的?”她一直觉得后来的江渊有些陌生,不是体现在了丧失记忆上,而是她的靠近,带着一种莫名的倾略性,现在,她似乎有一些明白了。
“你还记得,江渊为什么能够有一己之力封印整个深渊吗?”林夕开口问道。
君卿看着林夕,满眼都是不敢相信,“姜暖的本身是件极其完美的容器,所以,姜暖的身上极有可能被他人占用!”
林夕闭上眼掩埋了那些血腥的气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姜暖曾经跟我说过,她说她身上总还有些别人,可是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察觉到别人的气息,只是以为是司夏的灵力太大给了她一些错觉,现在看来,江渊的身上也许不止那一位神,很有可能,还有别的神的踪迹。”
君卿完全明白林夕说的是什么,“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麻烦了,江渊很有可能现在只是丧失了意识,但她仍然有可能会是这副身体的主人,但是,如果不止一位神,那么僧多粥少,分配不均,江渊的身体就会被撕裂,到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变成炼狱。”
林夕紧紧的攥着双手,“我回去找司夏。”
君卿看着她,“司夏还好吗?”
林夕点着头,“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人类社会。没有以前那般痛苦了。”
君卿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叫她多加小心。”
可是真的是那样吗?
司夏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江渊,惊讶不已,她慌忙的朝后退去,甚至慌乱之中打碎了自己手边的一个杯子,
“见到我很激动?”江渊看着眼前慌乱的人,有点好笑。
不过刚才路过莫个地方,饱餐了一顿,顿时心情大好起来。
司夏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内心有些慌乱,却仍是强装着镇定。
“你是谁?”她手中慢慢汇聚着灵力,已经做好了一切抗击的准备。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江渊却是一把抱住了她,像是贪恋她身上这般温暖般,迟迟不肯松手,“我是子衿。”
“子衿?”司夏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虽然身上穿着江渊的衣服,可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男性的气息。
“怎么,那么快就忘了我吗?”子衿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把把她搂紧自己的怀中,“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相处。”
司夏的脑袋里正在飞速的运转着,可是浑身的寒气却被隐藏于心中。
子衿,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是将她神不知鬼不觉送出深渊的人,自己还以为会永远的将其冰封在深渊之下,他怎么会出来?
司夏看着眼前的人,“你真的是子衿?”
见司夏不信,他恢复了其本身的容貌,“你难道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司夏没有说话,他是怎么出来的,难带,寄身于江渊的身体之中,他竟然舍得这么做,堂堂不可一世的子衿大人,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入深渊!
一切还没来得及下定论,林夕看着这亲密的身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对拥抱的人,而那个人,不是司夏吗?
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会生的如此俊美?她承认君卿,伊梵,在整个神族都是瞩目的存在,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别一样的风景。
(御霖:你把我放在哪里啊?难道我不帅吗?
林夕:你在我心里最帅。
司夏:呕,你们大可不必说这话。
君卿:虽然有被夸到,但我赞成司夏说的话。
伊梵:我也赞成。)
意识到有陌生人的入侵,子衿瞬间身上多了些气息,而司夏也感受到了那样的气息,她看向外围,瞠目结舌的林夕在外面局促不安。
“子衿,”她出声,伸手握住了子衿的手,“她是我的朋友。”
子衿收回了那些气息,看着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着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催动着灵力,将林夕勾到自己的怀里,闻了闻她头发上的香味,沁人心脾,“你头发很香。”
林夕促不及防的被拐进他的怀抱,她看着对面的司夏,有些不知所措,可就是红了脸。
子衿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他的怀里现在有两个人,一个是林夕,一个是司夏。
可是司夏看见林夕这样,有些变了脸色,她不知道子衿究竟在做什么,更不知道林夕究竟在做什么。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子衿好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