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梵瞧着姜宇微那一副看他笑话的样子,“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倒是娘娘入宫也有些时间了,一直不占恩宠,选秀在即,娘娘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这话说得姜宇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牙,“你。”
说吧,伊梵转身就走,不想多做些停留。
“司泱大人留步。”姜宇微却喊住他。
她努力平复好身上的怒气,重新露出了笑脸,步履轻盈走到了伊梵的身前。
“司泱大人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呢?”在说话的空隙中,她趁势将手攀上了伊梵的肩上。人也顺势想要倚靠在一番身上。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伊梵很快就退后了几步,脸上保持的是公子所谓的谦和之样,可是细看却是还含着几分讥笑隐于眉眼之间。
姜宇微没有想到,故而一个重心不稳便狠狠的摔倒在地,那个样子,叫一个狼狈啊。
“你”,她真是没有想到司泱竟真的会看她摔倒,这样一个不会怜香惜玉之人,姜暖又怎会是他的软肋,真是想不通。
只不过,眼下她的愤怒要大于好奇,“司泱,你好大的胆子。”
可是伊梵却是一点不在意,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姜宇微,“娘娘,这里是皇宫,您逾矩了,还请自重。”
说着,他也懒得再装出那副嬉笑的样子,看着姜宇微倒在地上的样子,他没有丝毫心疼,直接转头·。
可就在这时,姜宇微却又好巧不巧喊道:“难道你不想救姜暖吗?”
她现在倒在地上,那疼痛仍在身上袭来,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这一句成功吸引了伊梵的注意,他的脚步停了,转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姜宇微摔得不轻,她挣扎得站了起来,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说得不对吗?姜暖的身体如今怕是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吧。她还真是顽强,竟还能挺过来。”
话还没说完,姜宇微就感到一只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自己的身体急速的往后退着,身边的场景也在不断变换着,而眼前的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司泱。
伊梵将她带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可是手却还是紧紧掐着她的脖子,他的眼眶红红的,仿佛像一只马上暴走的狮子,将她撕碎。
姜宇微突然感受到一些害怕,她拼命的挣扎着,“司.....泱,咳咳,如果,你敢....杀了我,我..发誓,一定....会让姜暖给我陪葬。”
在听到姜暖的一刹那,他突然松开了手,而姜宇微也随之跌倒在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地咳嗽着,她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伊梵平静下来,他平复好自己心中的怒气,“管好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不是杀不了姜宇微,就在刚刚想要动手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给了他压迫感,而那感觉,像极了那些神。
姜宇微不停的喘着气,可是她看到伊梵这个样子,突然笑了,“原来如此,想不到司泱大人也有如此灵力,不过可惜啊,这样杀不了别人呢。”她在赌,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那个人就不可能让司泱杀了自己。
伊梵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眯着眼,“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微微站起了身,“想救她吗?”
见伊梵不语,她低头亲抿嘴唇笑了一下,走近伊梵的身旁,“我知道,你想复活一个人,只是,没有容器,你需要借姜暖的身体,可是呢,你又不忍心让姜暖死,我倒有一个方法,你可愿意?”
伊梵怀疑的看向姜宇微,“你会好心?”
“的确,可是你现在有更好的方法吗?我再不济也能救她一命,你能吗?”
伊梵不语。
姜宇微继续说道,“我的确不会安什么好心,大家各取所需罢了,我想当北宸的王,姜暖可以活,大家以后各走各路,不是一件好事吗?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你不必急于一时回答我,不过,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姜暖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她转过头看向伊梵,“想必九龙珏就在你身上,不知你有没有观察过,九龙珏少了一把钥匙呢。”
伊梵看向她,神情有些凝重,他的确注意过九龙珏缺少了一部分,可是皇宫里却没有踪迹,他一度以为丢失了,难道,这把钥匙在她的身上么?她知道的事情不少,想必背后的人已然知道他们的事情。不如就此顺藤摸瓜,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如此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伊梵开了口,“如何能救姜暖的命?”
见伊梵答应了,她满意的笑了,“九龙珏也并非只有宿主一人的血可开启,说到底,姜暖也并非以命祭祀才能救活你想救的那个人,姜暖选妃进宫,以圣上的性格,一定会选她,她只要那是敢动手,这硕大的北宸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届时我会把钥匙给你,九龙珏开启,你们也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意下如何?”
伊梵想了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一言决定了。天色也不早了,微臣告退。”
说着,化作一股白烟消失在了姜宇微的面前,呛了姜宇微好几口烟。
突然想到什么,她惊恐的喊道,“我怎么回去啊?”可是,只有她的回声徘徊在空中。
姜暖撑着脑袋坐在寝殿的院子里,夕阳西下,一路上舟车劳顿,她也累了,不知不觉中,就闭上了双眼,迷迷糊糊中,有人给她盖了件长衫。
福禄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姜暖,有些动容,看到她的额头上还有汗珠,看来天气太热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轻轻给姜暖扇着风。
似乎感受到一阵风吹过来,姜暖满意的进入了梦乡。
他看着姜暖的睡颜,忍不住扬着嘴角微微笑了,如果你是个普通人该多好啊,也许就不会遇到那么多事情了。
只是,他注意到姜暖腰间的那块仕佩,眼神有些停顿,甚至于有些严肃,却又很快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