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茉挡在洛瑧身前,悲愤交加:
“全是我的主意!瑧儿她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我安排。”
凌骞猛然一掌,把鱼茉逼入死角,狠狠勒住她的脖子,眸如寒冰:
“你没想过回蓬山,为什么?”
洛瑧奋力站起,抓着凌骞的手臂,竭力‘威胁’:
“凌骞!你敢杀她……我定然报仇,我报不了的,蓬山也会……永远记得……”
说完,脱手滑落到地上。
凌骞手一松,石沉心底。鱼茉挣脱过来,扶起虚弱至极的洛瑧。
凌骞挥挥手,命羽卫退出了门。
鱼茉掷地有声:
“我只是不相信你!你为何要隐瞒我师父之事?你应该,很早就找到我师父的遗体了,你为何一直隐瞒?”
凌骞面色孤决如冰,此时,鱼茉怀里的人,面色若雪,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极痛而不言。
凌骞只说道:
“真没想到,我是你们算计中的一环。”
鱼茉的清眸饱含着无惧:
“谁又不是呢?你带我们来土语、或者说银后准我们出城,只因《执凰相书》!我们,是为了师父!事到如今,我只一个要求,放过瑧儿。难道,你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爱她的吗?”
鱼茉明白,凌骞是怎样一个狠戾果决、睚眦必报的人,洛瑧的隐瞒对他来说,等同背叛!
凌骞冷冷一笑,凝望着洛瑧的双眼,却留有一缕哀伤:
“我的爱,因为另一个人,从来无关紧要,不是吗。你,早就怀疑我了?”
洛瑧心意寒洞,安安静静地:
“是,我怀疑你。那个冒充赵朝雨之人,她从来都是你的人……我想,她的身份也是银王暗许的吧……降珏令…实则是号令羽卫的令牌…凌峥那块,从没有被带出过银国…而你的……在开封出现的、在银国被调了包的…从来都是你的那一块…我师父的事,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和你有没有关系!”
凌骞褐眸灼灼,凛然而怒:
“我确是,口口相传的落叶君,与假冒赵朝雨之人直接联系的人。我奉命潜伏开封,被赵景昉的眼线跟踪,被合围重伤之际,遇到你,我眼中的开封,无不是尔虞我诈、阴谋诡谲之辈,利用算计,算什么。带着王命而去,也是带着凌峥的降珏令而去,得知你身份,通过你连上蓬山这条路,一切顺风顺水!赵景昉被截杀,我自是策划者,一个皇子意外身故,将会引起开封的惊雷,何乐不为。”
洛瑧眸色沉痛:
“那我师父呢?他从来没有…干涉过宋国与银国之事…你们还是对他……步步紧逼…害他客死异乡。”
凌骞丝毫不予反驳:
“你面前的人,就是这般丧心病狂。三国大宗围捕你师父,我有份;用他性命与别国交换利益,我有份;那日,得知他命悬一线,看着你竭力寻他,却放任他被赶尽杀绝,亦是我!你师父的死,我,脱不了干系。”
洛瑧悲恸呐喊:
“倘若我活,我必杀你!”
鱼茉忿恨震惊之余,还担心洛瑧承受不住双重的打击,紧抱住洛瑧,支持安慰道:
“瑧儿,我们会一起杀他。”
凌骞狂笑:
“既是血仇,不必留手!你还有什么,问我的?问完,送你们上路。”
忽,院中传来了厮杀嘈杂之声。
凌骞目光奕奕,唇角漾开阴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