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姬!”
看到鱼茉缓缓倒下,赫囝胡历氏东浔惊呼道。
银后紧握短刀,悠然转身,唇牵笑靥:
“我这一生,看似繁花扑面,却无从选择,走得,步步惊心。赫囝胡历氏东浔,我们都不能赢,但我,要活得轰轰烈烈。”
赫囝胡历氏东浔神色哀伤:
“她们都是无辜的。”
“东浔,切记,千万别上前,她一向狡猾阴狠。”
泗闾嘱咐完,拔刀冲向南石柱。他一直留意着凌峥,果然,银后母子诡计重重,绝不会轻易罢手。
泗闾横刀斩断了“呲呲作响”的火线,目光炯炯:
“二王子,你这是铁了心要自断其路了!”
凌峥先是被赫囝胡历氏东浔的呼声所惊,后被泗闾拦住退路,恼怒不已:
“你让开!”
泗闾执刀对峙,慢慢移步到石柱的一侧:
“念你往日,还称我一声王叔,我劝诫你,即刻回头。”
“啊!”凌峥望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鱼茉,拔剑怒吼,“我杀了你们!”
刀剑相撞,泗闾与凌峥招招欲致对方于死地。可在他们身后,另一根未熄灭的火线,继续在角落里燃烧起来。
易橒澹抱着洛瑧终于站在铁笼门口,他示意凌骞撤回。眼前短短几步,他走得并不容易,因此刻,他的头,宛如烈焰灼烧、刀凿斧刻,剧痛难忍!他身上的毒,终在解药未续、入梨落院两次强行运功之下,突兀发作,愈发不可控制。
迷迷糊糊间,洛瑧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梦境如幻,如此清晰———戴着宿鹰神面具的易橒澹,近在咫尺。面具里的他,黑眸浓冽幽邃,满眼深情关切,在摇摇欲坠的空洞黑暗中,彼此依偎,给她勇气。
洛瑧呢喃:
“橒澹……哥哥”
易橒澹心意震动:还好,她醒了。
高处的凌骞明眼熠熠,发现了星星点点的火线仍在蔓延,忙大声喊:
“他们要炸毁这里,带洛瑧走!王叔命羽卫快撤出此处!”
话音刚落,南面传来轰然巨响,那石柱瞬间断裂,灰飞烟灭。
随之而来,暗室石崩四裂,空中铁笼失去支撑,径直向地面砸了下去。
壁立千仞,只争一线。易橒澹倾尽全力,自然而然护住怀里的人,凌空而跃,远远离开了铁笼。他凝目如渊,在坠落之时,翻滚到暗室门前的一角,背心再次狠狠撞在落石上,鲜血直流。
最后的一刻,凌骞在浓烟滚滚中,挡开下落的巨石,却被身后的石块击中左肩,顺势跌到杂乱石堆里。
赫囝胡历氏东浔只觉天摇地动,视线模糊……待睁开眼,发现是及时赶来的泗闾,弯腰护住她,躲避在暂时安全的石门之后,才将她带离已经深陷的地面。
此时,逃过一劫的羽卫,也正站在她们旁边。
烟尘中,一个小腿鲜血淋淋的身影,迫不及待地赶往深处的暗室,他跪在地上,抚摸鱼茉的脸颊,慌乱地呼喊:
“茉姬!茉姬……醒醒……”
藏于暗室里的银后,闻声跑出来,宽慰地:
“峥儿,你没事就好,你的腿受伤了?”
地上的鱼茉,好似没了气息,惨白如雪的脸、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凌峥抬起头,褐眸忿然,双手颤抖:
“为何?你答应我,不杀她,为何言而无信,你知道你杀了她,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银后想扶起凌峥的手停住了,极力控制着愤恨:
“我不会让一个女人,干扰你的未来,你做不到的,我助你,你如今不理解,总有一日会感激我。”
凌峥怅然痴笑:
“助我?为了我?我还能做什么?我能替你毁了这里的所有,替你杀父杀兄,杀了所爱!权力……手段、计谋……可笑……可笑……”
“精彩精彩!这种大场面,我们岂能错过啊!”
偏殿门口,是纯木岸与魏姗儿带着数十“青斗笠”,横冲直闯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