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璞璠睨了眼他,冷哼一声,却并没回他。
“是了。骄傲的赫家大小姐,忍得了河家人,是因为你嫁了河家。可我却得寸进尺的叫你连带忍着江家人,你自然不肯的。”
“要和离,我河量仉也做不了这个主。娶你做不了主,休你也不行,或是和离,都不是我们决定的了的。你想要的这事,你自己摆平了河家、赫家和离家。我,没这个本事。”
河量仉似又想到了什么,讥笑,接着道,“你觉得你的投名状,交给了朝廷就保的了你们姐俩儿的平安,那你就信着。我,河量仉,反正没信。你不想与我同道行事,怕也要与我同道,凡事,也不是你说的算的。记得!”
河量仉一串串的话说罢,扭头就走,根本就没想叫赫璞璠说话。赫璞璠看着这背影渐远的河量仉,那生生上冒的火,都要把自己的头发、眉毛燃着了去。
她嗤鼻一笑,一扭头就朝着反方向的走去。心想,你要拿三家压我,就去压,我今日,还就不伺候你这脾气了!
河量仉走的极快,可身后却并没跟着,走着走着,他忽然站定。自己,太过冲动了,到底是自己没忍住。那大小姐的脾气,可是不肯让步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回头,要去拉她回来。
可一转头,却只见一柄剑直冲眼前。
消息哪里会就错了的,毕竟是菁泷和离山都给了的消息。
“小心!”他大叫,不是在提醒已经进了林子的河量庄等人,而是再给对面的赫璞璠通风。
而赫璞璠也被这些人绊住了手脚。这打起来,哪里还有人可帮的。赫璞璠身边忽然涌出来好多人,逼得她不得不向前跑去。而河量仉本就想去她身边帮衬,可却被人看透心思,死死的困在当下。
赫璞璠东奔西走,躲过暗标和毒箭。为了避开那些人,串进了另一处林子,可到底,她还是被围住了。一个妖娆的女人盘坐在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上下打量。她的手,一直抬着,迟迟不落,那些围着她的人便迟迟不攻。
赫璞璠奇怪,这人要干嘛,难道是要和自己谈生意?
“你蹙眉的模样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像她。”
女人声音婉转,可怎么听,都明明年纪较大,虽然脸上涂了粉,细纹还是没遮得住。
“你奇怪我要干嘛?我告诉呀。啊哈哈哈哈,她想杀我,你也想~”
这女人的话,十分的不着调,这莫不是,是个疯子?
“我叫姚非兮,你记住了。如果~你还有命记得,下手吧,杀了她。”
女人一声令下,那些人齐齐而功。这个时候,赫璞璠有些后悔刚刚的置气。她长剑出鞘,一圈划过,却也死了没几个杀手。这些人太密了,为围的她根本施展不开。这样子,她的长剑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得先逃掉。赫璞璠调息内力,祭起口诀,“气被,泽被,璇起,冰凝”,凝出冰圆,护着自己,想要逃出包围。可这些人明显是训练过的,牛皮糖似的黏着,也不急着攻她,虽说杀她,却一点儿也不冒进。这样子,叫赫璞璠都不知道刚刚那个女人的命令,到底是杀她,还是抓她。
抓?
抓她!
赫璞璠忽然惊觉,这些人,是要抓她的!
想到这点,就发现这些人更加的难缠。赫璞璠知道冰功用的的太多会伤及内腑,自己,毕竟没有练得那么厉害顺手。她杀也杀不干净,逃也逃不掉,渐渐地,搞得自己十分狼狈。
一个回身,不知道谁顶了自己,差点儿就摔倒地上,好在拿长剑撑住了地。祭起冰圆护了背身,却觉得内腑微微拧疼。
“啊~呀!”有人一声大喊,踢开了她身侧的两个杀手。
赫璞璠回头,以为是河量仉,却看见那人是…“朱楼。”
“闭眼!”朱楼看着她大叫一声,她忙拿袖子遮住双眼。
朱楼洒出一把把白色粉末,赶紧的,拉起赫璞璠就往外冲。赫璞璠被她拉着跑的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跑到了哪片林子里,身后好像没有声音了。
俩人终于停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无奈又好笑,二人也是忍不住了,都笑了起来。
林子,又是林子,赫璞璠与朱楼面面相觑,看着忍不住笑了对方,自然是想到了之前林子遇险的那次。这次与人不得不失散,竟然又是进了林子,林子,可真是个好地方。
“我们是不是穿过林子就能找到处落脚的地儿。”赫璞璠没有得到回应,她扭头,身旁的朱楼神色里有些惊惧。
他回头,看着他们进林子的地方。
“那边什么都没有啊,我们从那边的过来的。朱楼,朱楼你瞧什么呐?”
“我们来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可这边。”他指着他右手边处,“这边,这边也许有什么。”
“有什么?”赫璞璠疑惑的问他,“我们不往那边走,那个老乡不是说往西南一直走会经过个乡县的。”
“可是东边,已经有人在追我们了。”他眉头紧蹙,看着身上的一颗小球在不住的颤动。他嘴唇轻动,“雾来,雾来,雾来,雾来。”
“你在说什么?”赫璞璠没有听见他到底在说什么,朱楼的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他左手抓紧赫璞璠的右手,右手在波动着什么。拉着她,快速往与他说的东侧反向的地方行进,走的快,却不跑。
“什么在追我们,杀手?那我们要赶紧跑才对。”赫璞璠想跑,却被朱楼死拽着不让。
“不能跑,追我们的不是人。你越跑,那东西越会发现我们的行综。”他低头看自己的小球,小球此刻都在身上跳起来了。
赫璞璠看着也奇怪,之前,好像赫瑅玦也有个这个类似的小球,只是没有这只精巧。
“不会是她。”朱楼又低声喃呢着什么。
“你这个小球是什么?”
赫璞璠问,朱楼也没瞒她,“这里面,是个蛊。”
“你这样讲…”赫璞璠似乎明白了朱楼在怕什么,“是蛊,是蛊在追我们?”赫璞璠也惊觉此事的棘手。“可,可会蛊的,那个,那个龙魔亭圣女。不该,不该会…”
“不是她。”
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