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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当时就去手刃程简。

但是这来自未来世界的他明显对禁术魂爆诀掌握得并不很好,两人先是找了陈家那个早死的少爷当试验品,虽然被莫兰发现后躲藏了一段时间,但是好歹是成功了。

之后杀风长老,虽然费了一番心思,但是结果还是满意的,尤其是看着程简癫狂的样子。

杀人就是要这么一刀刀放血,看着程简那贱种生不如死,才最痛快!

最后就是到了程简了。

只有程简死了,他们才能活!

那石一舟也抽出了身,任语嫣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货物,一个被人任意宰割的牛羊,她恨不得一头撞死,但是她却被禁锢而动弹不得,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流慢慢流逝,随后枯竭。

那石一舟得了灵流后,脸色好看了一点。

任语嫣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她麻木,她绝望,她屈辱,她恨不得杀光所有人,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现在怎么做?”石一舟压下心中不满,问道。

“若是在以往,操纵她和操纵吴比棣没什么差别。”另一人说道,“只是我魂体被贱种劈了大半,现在这些灵流也只是勉强够用。强行操控他人意志需要更多的灵流。现在只能是顺着这妞的意志,才更好操控。”

任语嫣目光呆滞地盯着石洞上空,仿佛他们在讨论的不是自己,她现在犹如扔在墙角的抹布,不再清白高洁,谁都能够踩上一脚。

“顺着这妞的意志?”石一舟低头看着任语嫣,她眼角的泪迹已干,留着两道白痕,从眼角连到发鬓中,“她想要什么?”

另一人哼哼一笑,“她想要的你还不清楚吗?你还真是看不透。”

石一舟恍然大悟,啐了一口,“他妈的,每次见到贱种都要和他虚与委蛇,我恶心得想吐。这些个浪骚蹄子一个个的想倒贴。”

那人见石一舟越骂越起劲,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从侧旁拿了一方毯子盖在任语嫣身上,温声道:“刚才实在是情况危急,多有得罪了。”

任语嫣失焦的眼神缓缓恢复了聚点,她看着坐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的人,仍是那副和煦温柔的君子模样,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不堪的污秽,这些都是拜他们所赐。

“伪君子……”任语嫣声音嘶哑的说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噤声诀被解了。

那人也不恼,仍是虚伪的笑脸,“姑娘现在身子也不方便,眼下也没有灵流傍身,现在外面世道复杂,你怕是难以应付,还是呆在我们身旁,我们还能够保护你一二。”

任语嫣觉得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当真了得,“我要回去。”

“回去?”石一舟在旁笑道,“你刚才不是被那贱种赶出来的吗?要怎么回去?”

任语嫣心中一痛,她恨不得能够横刀杀死这两人,可惜自己技不如人,若是再多说一句,恐怕惨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那人见任语嫣不再说话,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姑娘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与石一舟长的相像吗?”

任语嫣对他们相像一点也好奇,这世间多得是双胞胎兄弟。石一舟从未对外说过他有这么一个兄弟,估计有所隐情罢了。

那人似乎能够猜透她的想法,语气温柔,“若只是双胞胎的话,也就没什么稀奇了。我并不是石一舟的双胞胎兄弟,我,就是石一舟。”

任语嫣看了他一眼,再想到刚才他那恶行,不由攥紧了手中的遮羞布,“与我何干。”

“我是来自未来的人。”那人笑道,“天不亡我,让我在死前再次回到了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就存在了两个石一舟,我们轮流用着同一个身份。你有时候在紫空派看到的石一舟就是我。”

石一舟在旁惊道:“你怎地连这个也要告诉她?!”

“我就是我,我对紫空派的人和物都是那么熟悉,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那人继续说道,“这本来是与任姑娘没有关系的。但是你今日算是救了我一次,我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你。”

任语嫣抓着毛毯的指尖发白,这人口中的“救”就是将她当做炉鼎取走她的灵流,语气绝望中带着哀求,“你现在也得到我的灵流了,放我走吧……”

“且不急。等任姑娘听完我的话,再做决定。”那人温声道,“我既然来自未来,自然也是知道未来的事情。程简,”那人语气重了重,似乎逼迫自己不说出贱种两字,“他在未来可是了不得,在我死之前已经是当了紫空派的掌门。”

任语嫣此时听到程简两字,心中泛起了无数的委屈和不甘,她早上还是运筹帷幄,自认为能够掌握全局,可是现在不仅被程简怒斥疏离,还被人污辱了,现在还要为了活命而哀求害她的人。

程简,我全心全意的为你,你为什么不能来救我,还要赶我走?

那人见任语嫣神情哀伤,继而惋惜道:“而我们的掌门夫人就是你,任语嫣。”

任语嫣神情猛地一震,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在我曾经活过的未来,程简最后是娶了你的。”那人说道,“你们俩伉俪情深,乃是修真界的一道佳话。而如今再活一次,我却发现什么都变了。”他叹道,“程简本来是将你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可能把你逐出门派,让你落到这种境地呢?”

那人的话对于任语嫣来说如梦如幻,是她内心最渴望的景象,若是这人真从后世而来,她真的会嫁给程简?

“那为什么会不一样了呢……”任语嫣怔忪地说道。

“莫兰。”那人淡淡地说出两个字。

任语嫣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直勾勾地看着那人,“为什么是她?”

“刚才我也说过莫兰,她在前世是被程简当做炉鼎来用,最后灵流枯竭而亡。而这一世,这件事情非但没有发生,程简还颇费心思地去救她。”那人啧啧了几声,“只怕这以后掌门夫人的位置,是要有她来坐了。”

任语嫣眼中的阴冷变成了狠厉,她不知不觉中相信了那人的话,“程简原来是我的夫君,掌门夫人是我,怎么轮得到莫兰!”

“对啊。”那人在旁附和道,“现在这世道不按照过往来发展,肯定是到不了那个未来,我们要想方设法修正这个错误才是。”

“如何做?”任语嫣问道。

“我们一起搞得莫兰身败名裂,然后再杀了她吧。”石一舟蛊惑道,“这样程简身边没了这个女人,你仍然会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

任语嫣脑海里回想了这些年陪伴在程简身边的日子,在莫兰出现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程简是待她温柔的,而只要有莫兰,程简的全部心思都在莫兰身上,眼里哪里再有半点她的影子!

莫兰,都是莫兰!

害得她好惨!

任语嫣恨不得现在就是撕了莫兰的皮,啃了莫兰的骨,喝了莫兰的血,但是她盛怒嫉妒之下,突然看到石一舟的脸,再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些,神情黯淡了下去。

“我现在是不洁之身,程简怕是不会再要我了。”

石一舟在旁翻个白眼,心想这小贱人现在还想着回到那贱种身旁呢。

那人却笑道:“这件事情终究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我都不说,谁会知道呢?我可以帮助你除掉莫兰,也算是还你人情。”

任语嫣转头看着他,有些动摇犹豫。

“再说这身子清白,还不是一个障目诀就能搞定的。任姑娘想来也听说过坊间一些夫妻之间的情趣吧。”那人没有明说这伪装未**的事,“但是这莫兰不除,只怕你再有回程简身旁的心思也无法翻天了。”

任语嫣一想到程简的决绝,终于下定决心,既然是她自己的东西,她一定要拿回来。至于这两个石一舟,就等到她羽翼丰满的时候再除。

只要程简能够再次庇护她,她能够当上掌门夫人,要杀一个两个石一舟,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我,要怎么做?”

那人见任语嫣终于同意,露出了欣慰笑容,“任姑娘你能够相通,真是太好不过了。其实也不用你太劳累,只需要借用你罢了。”

任语嫣神情警觉,微微弓着身,“你想干什么?”

“你会错意了,我如今得了灵流,不会再碰姑娘你了。”那人笑道,“只不过是想借用姑娘的神识罢了。”

“我的神识?”任语嫣怔道。

“石某不才,曾经在前世学过一点控制人神识的灵诀。”那人温声道,“你也知道莫兰是元婴修为,而且是皞白派掌门爱徒,光光凭你的身份和修为是没有办法与她抗衡的。我对姑娘施的灵诀,能够将自身修为也加在姑娘身上,我现虽然魂体残破,但也是元婴修为,而且我手中有能够让莫兰身败名裂的证据。”

“什么证据?”任语嫣追问道。

那人一笑,“这个内情细节就不能与任姑娘细说了,若是任姑娘不答应我施诀的话,我也要有所保留啊。”

这人说的话实在是太有诱惑力,甚至让任语嫣忘记了她现在全身不堪的样子,认为自己真的能够与石一舟公平对话。

任语嫣心想,只要能够弄得莫兰身败名裂,她这点神识算什么?

“好,我答应你。”任语嫣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人面露惊喜,仿佛很感谢任语嫣般,“任姑娘如此深明大义,真是令石某佩服。”他随即手中开始施诀,“还请任姑娘放松神识,心中所想,必有所成。”

任语嫣闭上眼睛,满脑袋想着是莫兰犹如破鞋被程简抛弃,被门派抛弃,最后惨死的画面。随后感觉额头一阵发热,之后她的神识便变得迟钝许多。

石一舟坐在一旁看着那人施诀后,任语嫣再次睁眼之后,神情有些呆滞。

“已经操控神识了?”石一舟问道。

那人将手指直直地戳在任语嫣眼睛上空,见她眼睛丝毫不眨,满意地缩回手,“可以了。”

石一舟嘿嘿一笑,“你这控魂术当真了得,以后可得认真教我了。”

那人看了石一舟一眼,也笑道:“那你可得好好修炼了,这控魂术是配合厉鬼符来用的,需要元婴修为之上的人才可以。前世的我在你这个岁数都已经是金丹五阶了,你如今才二阶,还是要多努力才是。等你到了元婴修为,我在教你也不迟。”

那人说得情真意切,但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心思。这石一舟就是自己,他再了解不过了,他并不喜欢这个世界上有两个自己,只不过现在都想杀程简那贱种,才不得不为他做事。

再杀死程简后,他们俩没有了同仇敌忾的目标,估计也会有番内斗。他那时候要先下手为强。

毕竟这世界上有一个石一舟就够了。

“你刚才说掌握了能够让莫兰那小贱人身败名裂的证据,是什么?”石一舟好奇地问道。

那人叹了口气,“你怎么连同这贱货般心思单纯,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诓骗她的话罢了。不然她怎么能够乖乖听话,把神识交给我来用。”

石一舟侧头看着面目呆滞的任语嫣,“现在这人被操控了,你刚才也答应她了。我是不是也不能玩了?”

那人看着石一舟那色欲熏心的神情,暗想自己前世死时不过比现在大三岁,竟忘了自己年轻时这般欲求不满。不过这样也好,这个石一舟不堪大用,只需帮他跑跑腿便好。

“你是你,我是我,我答应的事情与你何干。”那人神色自若地说道,“现在她还是被操控的混沌阶段,等到灵诀布满四肢百骸后,只要我点头,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做。”

石一舟状似兴奋,但眼神是一闪而过的算计。

这人说错了,他是他,和别人从来就不一样,即便是未来的自己。

那人掐指算了一下时辰,“景年风快回无崖殿了,你也收拾收拾,不要露出了马脚。那贱种的探灵蝶还在柏步山转悠呢。”

“那这浪蹄子怎么办?现在也要带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