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巨愕顾江年,坐拥亿万身家,长期霸占财富榜榜首之位。
可就是这般一个人,对儿女之情素来凉淡。
在应酬场上,他可以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也可以送出名贵珠宝让人芳心肆动。
可却从不会让自己沾染上她们的半分胭脂俗粉。
05年深冬,彼时在洛杉矶,合作伙伴在酒桌上一番盘旋之后,动了点手段,将美人送上他的床榻,那女人,君华老总都觉得是尤物,金发碧眼,前凸后翘,细腰盈盈一握,躺在床上搔首弄姿时奔放的让人恨不得立马奔过去将人吃干抹净。
可顾江年呢?
将她赏给了酒店服务员。
且就在他的房间里,这人端着酒,看了出你侬我侬的好戏。
因着顾江年在应酬场上手段强硬,是以底下老总一个个的都开始洁身自好,不敢与老板反其道而行,有人说,君华企业风气乃全国一等一的好。
唯有君华老总们知晓,这种好,都是被老板无声给逼出来的。
原以为不沾染胭脂俗粉的人,今日在c市国际机场的候机室里,跟华众副总搞到一起去了。
怎能不令众人惊讶?
此时,众人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响在叫嚣:搞谁不好,去搞姜慕晚。
这女人,身后家族是把烂摊子不说,姜家老爷子也不是个好说话的。
且这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搞不好,女人没搞上,被人给反阴一把。
君华一众老总心里此时可谓是如同打翻了的调味台五味陈杂。
众人虽心中如此想,可到底是无人能敢言语出来。
姜慕晚跨步进头等舱时,君华数位高管齐齐在心里叹了口气。
原以为,两个小时的飞行能看一看这二人的互动,好判断判断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曾想,这姜副总,上了飞机就闷头睡觉。
且还跟上了定时发条似的,飞机准备降落就醒了。
闷头睡的人伸手将捂在头上的被子剥下来,露出了圆溜溜的脑袋,一头齐肩长发散乱的披在脑后。
这一觉,许是睡的有些恍惚,醒来半天都未曾回过神来。
睁着大眼眸子放空自己。
过道另一边,本是低头翻看文件的男人许是注意到什么,侧眸望去,对上了她放空的眸子。
四目相对,数秒之后,放空自己的人回神了、
抱着薄被坐起来,招呼来空姐,要了杯蜂蜜水。
她这一动,君华一众老总齐刷刷的朝她行起了注目礼。
弄得她端着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疑惑的目光扫过去,曹岩等人或咳嗽,或摸鼻子纷纷转头。
“姜副总,需要送您一程吗?”下飞机,徐放得了顾江年的眼神示意迈步前来客气询问。
姜慕晚侧眸望了眼顾江年的身旁身后人,问道:“徐特助这话,是真心的?”
旁的没看出来,就今日君华这一众老总防着她的视线就跟防着大灰狼去摧残小红帽似的,徐放这话,只怕是半分真心都没带。
不过就是客气问一嘴罢了。
“姜副总说笑了,”徐放哪儿敢表露异议?
毕竟是老板想要的人。
而姜慕晚呢?
笑了笑,没回应。
徐放原以为她答应了,可行至出口才知晓,早已有人等候至此。
出口处,姜慕晚身影将现,前方,有一装备齐全的男人跨大步而来,急切的步伐带着风似的,奔向她,张开手,将人狠狠搂进怀里。
大抵是隔得太近了,一众君华老总切切实实的听到男人问了句:“想不想我?”
瞧姜慕晚与这男人相拥的姿势。
众人在用余光瞧了眼自家老板多的面色。
徐放站在一旁,心都颤了。
隔得近,明显觉得身旁人周身气息逐渐寒凉,紧抿不言的唇瓣透着几分隐忍。
徐放提着公文包的手松了紧,紧了松,如此反反复复数十次才算是做好心理建树,开口唤了声:“老板。”
顾江年面色如常,可周身的气场着实是让人生畏,直至,离了姜慕晚那旁,众人才觉空气是空气,能让她们呼吸顺畅了。
徐放在心里为自家老板默哀数秒钟。
总觉得人还没搞到手,就已经隐隐有被绿的趋势了。
实在是------------太明显。
上车,徐放坐在副驾驶上,将将拉过安全带,只听后座男人阴沉着声响甩出两个字:“去查。”
“明白,”徐放应允。
查什么,不用说。
两个小时以前,姜家慕晚同顾氏江年在c市机场候机厅里耳鬓厮磨,气氛暧昧。
两个小时之后,姜家慕晚在首都机场奔向别的男人怀抱,且还你侬我侬的问着想不想。
如此便罢,还被顾江年亲眼目睹了。
这跟亲眼看着自己被绿了有何区别?
依着顾江年的性子,这人,只怕是没好命活了。
另一辆车内,君华执行副总曹岩默了半晌,似问非问同身旁人道:“是个什么情况?”
莫说是曹岩,只怕是这君华一众人等都不知晓是个什么情况。
原以为自家老板跟姜慕晚关系匪浅。
可刚刚那一幕,又是在是令人忘不掉。
身旁人默了半晌,不大敢确定回应到:“脚踏两只船?”
敢对顾江年脚踏两只船,她姜慕晚是活腻歪了?
六月底,夏日炎炎,三十五六度的气温实在是燥热难耐,甫一出机场,只觉热浪来袭,不待人家开车门,姜慕晚径直伸手拉开车门就往里钻。
将坐稳,身旁车门被拉开,男人坐进来摘了口罩除了帽子,将眼前的镜子扒拉下来一边拨弄头发一边问道:“刚刚那人是君华顾江年?”
“认识?”姜慕晚颇为好奇。
“听说过,”身旁人答,径直开腔。
“最近很忙?”驱车时,身旁人低声询问。
“忙,”她道。
“付婧也不见踪影了。”
“公司事情比较多,哪儿能跟您似的,成日里这般悠闲。”
“埋汰我?”男人握着方向盘,指尖落在上方起起落落。
唇边笑意悠悠,等红灯的间隙,冷冷淡淡的眸子瞅了眼身旁女子。
而姜慕晚呢?
闻言冷笑了声,耸了耸肩,颇为不以为然。
“小心--------。”
“砰---------。”
姜暮晚的提醒,终究是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