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月都这样说了,保姆也不好再问,快速收拾着床上的东西。
保姆收拾完,要走的时候,又看了眼顾平月,见她还是捂着脖子,不放心道,“您的脖子要是扭着了或是不舒服,可以去刮痧按摩。”
“刮痧?”顾平月疑惑地问。
保姆点了点头,认真道,“我的年纪大了,每次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很喜欢去刮痧的。”
顾平月眯起眼睛想了会,眼底亮了亮。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刮痧这样的好方法呢,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遮住脖子上的那些东西了。
这样想着,顾平月冲着保姆笑了下,“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保姆一走,顾平月就很快地换衣服,准备出门找个按摩的地方刮痧。
她走得十分着急,下楼的时候不敢停留太久,害怕别人看见。
等出去之后,她这才想到没有带包。
顾平月叹了口气,只好重新转身回去拿。
包放在沙发上,她捂着脖子,十分不方便地靠近沙发。
就在这时,墨媛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一般,大叫了声,“顾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她这样一惊一乍的,着实让顾平月吓了一跳。
墨媛看顾平月这奇怪的样子,心底的好奇越来越浓,不断靠前,眼神带着窥探,“顾姐,你没事吧?为什么要把脖子捂着啊?上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她话里暗示的意味很明显,顾平月不悦地皱起眉头,拿着包就要走。
但墨媛以为她是心虚,或是在隐瞒什么事情。
“顾姐,你这样慌张干什么啊?”墨媛的声音冷下来,几步跑到顾平月跟前。
“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顾平月也不耐烦了,脸色垮下来,“我告诉你,这个家里还轮不着你做主。你也管不着我。”
墨媛哼笑一声,二话不说,趁着顾平月不注意,直接拉开顾平月挡着脖子的手。
“呀!”墨媛只看了眼,就立刻叫出声来,“你这是跟哪个男的弄的呀?怎么这么激烈!”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墨媛基本上也能断定,这根本不是伤口,而是男人才会留下的印记。
顾平月被她这样冒犯的行为弄得很是不高兴,再加上她故意大声说话,明摆着就是让人误会。
“你别给脸不要脸。”顾平月气息阴沉,一手抬起墨媛的下巴,眼神不屑道,“你以为造谣几句,我就能怕你了?”
墨媛也不甘示弱,被顾平月控制着,还提高了声音喊道,“顾姐,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不就是说了实话么,你也不用那么生气吧。”
“大家都过来看看呀,顾姐的脖子就是跟男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平月就甩了一巴掌打在她的嘴边,用了十足的力气。
墨媛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哭着喊着破口大骂。
顾平月则是嫌弃地看了她两眼,清了清嗓子,淡声道,“我警告过你,若你再敢这样跟我说话,当心你的嘴巴。”
“怎么了!你敢做就不敢当了!”墨媛哭喊道,“我不仅要说,还要告诉彦擎哥哥,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我要你后悔!”
顾平月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深,她捏着拳头,下一秒就要发作出来。
一旁的保姆看见这一幕,赶紧上前拉过顾平月,小声地说,“少奶奶,您现在还在调理身体,还是少动气比较好。”
“你来得正好!”墨媛发了狠一般,抓着保姆就往顾平月的方向推,“你看看她的脖子上是什么东西,指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留下来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居然还站在她这边。”
顾平月的脖子这会没有遮挡起来了,保姆小心翼翼看了眼,轻叹一口气,对墨媛说,“墨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这肯定是少爷跟少奶奶恩爱的表现啊,这种事情,又何必说出来,闹些误会呢。”
墨媛冷笑一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们休想联合起来骗我,彦擎哥哥都是单独睡的,又怎会跟她在一起?”
顾平月笑了,“你亲眼看见彦擎一个人睡的?还是彦擎打电话告诉你的?”
墨媛:“你!”
“我实话告诉你。”顾平月保持着几分笑意,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彦擎这几日还真的天天跟我睡在一起。”
“怎么可能!如果是彦擎哥哥跟你在一起,你又怎会心虚地捂住脖子,不过是骗人的小把戏罢了,不要以为我会听你的一面之词。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告诉彦擎哥哥。”
保姆都看不下去了,沉重地叹气,“墨小姐,您非要把事情闹大吗?”
这屋里的下人都觉得是墨媛过分无理取闹了,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会帮着顾平月说话。
“好啊,你还买通透保姆,让她们跟你串通一气!”墨媛钻着牛角尖不放,“那我就让彦擎哥哥好好看清你的真面目!”
愤怒使人丧失理智,此刻的墨媛也不思考,气冲冲地跑出去了。
顾平月烦躁地拿着包,转身也出去了。
她出去的事情并未告诉彦凌,自己开车找了个按摩的店,让别人把脖子上的痕迹盖住。
弄完之后,整个脖子都是一片红色,倒是掩饰住了原本的痕迹。
顾平月并没有立刻回去,她在外面逛了下,经过一家商场的时候,特地进去看了眼。
逛到服装区,她看到了挂在橱窗外的一件连衣裙,忽的想到答应彦擎的那个要求。
她要陪他去参加派对,自然不能穿得太过寒酸了,刚好已经很久没有买衣服了,于是想进店试穿一下。
她难得看见一条心动的裙子,但是事与愿违,店员告诉她这条裙子已经让人给定制了。
那是一条米色流苏连衣裙,腰身和袖子的剪裁做得极好,高领的设计能够遮挡住她脖子上的痕迹。衣服全身都镶着细钻,华丽而不张扬,穿在模特身上,显得优雅端庄,很适合顾平月。
“如果我出更高的价格,卖吗?”顾平月还是不甘心,又问了句。
店员面色为难,“抱歉,定制这件礼服的客人不会接受的。”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不好意思……”
店员只知道这件衣服是个身价很大的老板定制的,虽说顾平月看起来也很有钱,但孰轻孰重,他们心里还是知道的。
顾平月出了店,心情不悦地驱车回了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