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小妖精,金胖子仍然能感觉到那火辣辣,又露骨的眼神。
娘咧,这女人要吃人!
金胖子眼皮直跳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怀疑这女人对他有企图,最好就防着点,不然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大丫妹妹,你的这个朋友不太对劲,那眼神看着要将人活吞了似的,我怀疑她吃人。”金胖子悄悄与余夏儿讲。
他嘴里的吃人,是真吃,生吃,炖熟了吃的那种。
余夏儿看着金胖子,表情一言难尽,好歹是个成过亲的人,为何如此单纯?
难道就因为太胖,没机会圆房?
好吧,这也是个处!
胖到连上床都困难,想圆房还得想法子,从一堆肥肉里找出揪揪来,对于害羞的女子来讲,是多么难为情的一件事情,也怪不得他媳妇会跟人跑路。
“放心吧,她不吃人肉的。”但她是真的‘吃人’,吃到你两腿发软,爬不起床。
金胖子是相信余夏儿的,闻言松了一口气。
余夏儿却觉得他这口气松得太早,若小妖精真对他动了心思,凭着他连一重内力都不是的修为,是绝对干不过已经十重的小妖精。
回头得跟小妖精说一下,好歹金胖子是她的朋友,人家要是不愿意的话,就不要难为人家。
毕竟男人有的是,想了就祸害别的男人去,别祸害她家纯情的小胖子。
余夏儿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那条惨兮兮的狗跑得最快,还刹不住脚,一头撞马腿上了,两条后腿抬老高,直接贴马身上了。
要不是有马挡着,大概会翻个跟斗。
大宝:……
这他娘的什么玩意?
嗥嗥!
养了大半年叫声还是这么惨,半点没改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打狗。
余夏儿一脸嫌弃,可不等她说点什么,又一阵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了四头健壮的大牛。
“敲里娘,跑啥跑,给老子停下来。”余大志追在牛后头,一边跑一边骂,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哞哞!
牛还没到,声先到,冲着余夏儿不断地叫。
余夏儿:……
竟从来不知,自己如此招牲口待见,人还没来迎她,牲口就先跑来了。
“大丫回来了?”余大志看到了马车,但人被牛给挡住了,一时间没有看到,有些迟疑地高喊了几声。
“大丫,大丫,大丫是你回来了不?”
余夏儿被四头大牛十分炙热地盯着,心脏抖了抖,好一会儿才应了他一声:“对,我回来了。”
余大志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跑了过来。
“我就说这几头牛咋不听话了,原来是你回来了。”余大志想过来,还绕了一大圈。
没法子,被牛给挡了路。
打量了余夏儿一眼,看她挺好的,就是脸太黑了点,脸色看不出来好坏,但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刚回到?”余大志问。
“嗯,刚到,还没一刻钟呢。”余夏儿伸手,一头牛一头牛地摸过去,都摸了个遍。
见它们都挺温顺的,心头就松了一口气。
原先就怀疑它们不是普通的耕牛,现在看着……果然不是。
真是白肢野牛!
才是刚好一年的牛,就已经很是硕壮,怕是有两千斤了。
“大丫,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头牛有点奇怪啊?感觉跟一般的耕牛不太一样。”余大志起先以为这几头都是普通耕牛,可养着养着,就发现它们有点不对劲。
不仅个头大,肌肉也挺猛的,一般的耕牛没这样的。
余夏儿眼角抽了抽,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出来不一样。
又听余大志道:“它们真是那头奶牛生的吗?我咋感觉长得不像呢?”
余夏儿:……
那还真不是同一品种。
“你管它们像不像呢,只要温顺能使不就成了?”余夏儿都不知该如何解释,要说是野牛的话,不知他还敢不敢样来着。
如今才一岁呢,等它长到四岁……呵呵。
余大志想了想,确实如此,也就没去想太多。
“对了,你二婶生了,二月初三生的,差点就跟大昭同一个生日。”余大志说道。
司昭是二月二生的,确实差那么一天。
余大志一脸羡慕:“挺胖挺好看的一个小子,你二叔给起了名,叫成宝!这下他们二房金银财宝,都齐全了,听着就吉利,又喜庆。”
又道:“你姑父去崇安走商去了,已经来回跑了两趟,可是赚了不少钱。”
说起这个,余大志就挺羡慕的。
“你要是想去,也可以去的。”余夏儿说道。
说到这个,余大志脸色就有点难看。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连余夏儿都惊呆了。
余大勇见吴长保走商赚了钱,也吵着闹着要去走商,拿着家里头卖鸡崽的钱跟着去了。
结果还没出国呢,带在身上的钱就全赌没了。
舔着脸回来再要钱的时候,让余老头给亲手打断了腿,这会还躺着起不来呢。
偏偏都这样了,还不觉得有错,认为是用心良苦,想要多赚点钱去走商,只是运气差了点而已。
余夏儿:……
这种人其实挺神奇的。
脑回路跟一般人的不同,令人难以理解。
正因为出了余大勇这件事情,就算余大志想去走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说已经没钱了,就算有钱也不会同意。
余夏儿晚上回老余家吃的饭,看着一脸晦气样的余大勇啧啧称奇,有那钱买吃的喝的穿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赌。
赌那几下,就真有那么爽?
“死丫头,你那是啥眼神?老子可是你二叔,你给老子尊敬点。”余大勇被盯得毛毛的,心头不痛快,冲余夏儿骂了起来。
刚骂完,惨狗就冲余大勇‘嗥嗥’惨叫,狗眼阴冷阴冷的,又挺凶的。
余大勇顿时就缩了缩,有被吓到。
余夏儿嗤了一声,很无情地说道:“我要认你,你就是二叔,我若不认,你在我眼里,就连狗子都不如。”
嗷!
狗子应了一声。
余夏儿看了它一眼,这惨狗也听得懂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