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跑出门,那一大片莹白的肌肤还在贺深脑海里挥之不去,过了几秒钟后,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缓缓地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贺天赐看着跑出来的贺深,忽然惊呼起来:“哥!你咋流鼻血了?”
贺深的大掌在鼻翼下一抹,混着掌心的汗水,他果然抹到一手的鲜红。
“咳咳……大概是太阳太辣了。”贺深猛地伸手捂住鼻子,心中窘迫,不想让秦酒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让我看看。”
秦酒已经走了出来。
“擦干净。”秦酒把手帕递给他。
贺深垂眼,那是一块淡蓝色的手帕,上面还绣了两朵小花,用很飘逸的字体绣了一个酒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那斜飞出来的笔画就似一把钩子,一下子勾住他的心尖让他不能动了。
这么好的帕子,怎么能用来擦血呢,贺深巴不得把这块布供起来。
贺深:“我去洗洗就好了。”
秦酒直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贺深擦血。
结果这么一伸手,衬衫的扣子不小心崩开了一颗,领口敞的就更开了,贺深的鼻血自然就变得更加汹涌。
他第一反应是先遮住贺天赐的眼睛。
“你……你……”贺深不好意思继续占人家便宜,连忙伸手指了指秦酒的胸口:“你衣服开了……”
秦酒:“……”这衣服质量不行啊!
系统:【宿主,这好像是你身材太好的原因……】
最后帕子被贺深拿走了,至于有没有拿来擦鼻血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午饭的时候,贺深把昨天秦酒在县城买的大骨头给炖上了。
农村的土灶炖出来的大骨汤特别美味,汤色都是奶白奶白的,灶房里飘着一股大骨汤的香味。
怕味儿飘出去,贺深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能像昨晚一样粗心大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酒尝了尝,味道超级棒。
一碗大骨汤下肚,满满的幸福感。
吃完饭,进行午休,养好体力,贺深下午照常去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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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辣的日头挂在天上似乎能把人的头给烤秃,地里的稻谷被热浪一颠簸,肉眼可见的速度黄了一大片。
大队只能做了紧急动员,吆喝着所有能劳动的社员一起去地里抢收稻谷,包括下乡的知青们。
知青们苦不堪言。
这些日子,他们借住在村民家,住的都是朝向阴暗狭窄的偏房,到了夜里格外闷热潮湿,蚊子就在耳边嗡作响,人不得不藏进被子里,闷得满身大汗。
不小心露出口鼻或手脚,被蚊子一咬就是一个又痒又疼的大包。
知青们夜里睡不好,天没亮又要爬起来上工,干的还是重活,这谁能顶得住。
现在日头大,大家都跑到树荫底下乘凉。
“这大热天也要割稻谷,真是要人命啊!”
“是啊,咱们天天累死累活,有些人就是命好,不用上工,真羡慕啊。”一道幽幽嗓音响起。
“谁啊?”
“秦酒啊!”
听到秦酒的名字,梁涵江脸色一变,其他男知青也纷纷来了精神:“秦酒?好像是好几天都没见她上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