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却不可置信:“只是他被人陷害,那傅小姐佯装先走,而后回府将荷包恰巧放在了他爱做的凳子上而已。”
这种猜测,也并没什么大问题,反而觉得很通顺。
南鸢继续道:“那傅雪锦还约了他初雪之夜约会,那字条被他看过后就撕了洒于大院中。”
黑衣人直接将手中的荷包举于蜡烛的烛火之上,荷包不稍一会就被蜡烛点燃,空气中弥漫着上好的锦布被烧的臭味,很快就将那粉色的荷包烧的无影无踪。
南鸢还来不及开口阻止,就见黑衣人开了口:“想销毁证据很容易,想让人误会才会留下证据。”
话虽说的有些道理没错,不过刚刚还存在的一个完美的绣品顷刻间被烧成了灰烬,南鸢面无表情的道:“我怀疑你是在包庇段逸君,借机销毁他的证据。”
“……”
黑衣人淡淡解释道:“我只是刚好借机演示一下销毁证据的正确方法,若是这荷包惹得你不快,留在这世间做什么。”
南鸢疑惑:“所以你们这一个二个都包庇这段逸君做什么?”
“……”
说完,南鸢也不期待黑衣人能回答她什么,挪一步凑过去,南鸢心情好的问道:“你姓什么?要不要我给你绣一个荷包?”
黑衣人目光冷淡,毫无惊喜之意:“你不应该给段逸君绣荷包?”
南鸢看了一眼黑衣人,无所谓道:“给他绣做什么,就只会欺负我,气我,哪有你这般温柔体贴。”
“我温柔体贴?”黑衣人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咬牙道:“所以你就是因为我温柔体贴继而恋上了我,心甘情愿为我绣得荷包?”
这咬牙切齿之意,怎么对她送的这么礼物这么不待见呢?
南鸢不解道:“你对我这般温柔体贴,我还以为你心系我这般善良美貌之女子,可你这般咬牙切齿的意味是因为你心系段逸君,特意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远离段逸君?”
黑衣人:“……我是男子!”
南鸢认可的点点头:“断袖之癖虽未被世人认可,但是我不介意。”
黑衣人:“我介意!”
真想把她脑颅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爱作妖的心思。
“好的吧!”被黑衣人打回她新奇想法的南鸢,也不再纠结到底是他暗恋段逸君呢,还是他明恋段逸君呢,还是他喜欢段逸君又不想被众所皆知的事情。
南鸢笑得一脸温柔,继续送出自己的礼物:“你不是说我不会女红吗?为了证明我是一个会女红的人,我决定亲自绣一个红包绣与你,所以快说你姓甚名谁吧?”
这种又在旁敲侧击探索他身份的小手段被他一眼就能看穿,黑衣人看了一眼她不自觉露出的狡黠笑容,是她最为不经意间魅力散发的时刻。
“你可以选择绣一些代表性的图案于荷包上方,不一定要绣字。”
南鸢嘴角的笑容一僵,字她都不一定绣的好,还要绣图案?
虽是这般想着,可她表面却显得自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