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印痕虽然消失了,却还是有两条深紫色的宽线证明了她昨日是狠狠抓着令牌睡觉的。
她记得……昨日似乎是没有这绳子的,怎么今天突然冒出来了?难不成是她昨天看错了?
从一早上趴着睡觉,到现在拿着一块黄金颜色的令牌发呆,公主到现在,就没有一个正常举动过。
这症状看的灵芸也忍不住将目光朝着令牌凑近了些,赫然看见令牌上一个大大的段字,就算是不聪明的人,也能联想到这是谁的令牌。
“公主。”灵芸焦急的扯了扯南鸢的衣袖,不可置信道:“你把将军的令牌偷了?”
“……”
灵芸这话说的行云流水,丝毫不用带一丝思考的语气,气的南鸢一个踉跄,好在手中的令牌被牢牢挂在她的手指上,不然得甩出去。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不甘心成为这类人士的南鸢,秉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灵芸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道:“是,尤其是这么大块黄金,公主你肯定看的两眼发光。”
“……”
虽然前面的都是不实话语,可最后那一句,怎么让她连反驳她的勇气都没有了呢!
南鸢轻咳两声,接过灵芸递过来的衣物换上,得意的道:“是段逸君自己送给我的。”
“将军他……”对公主真好呀!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灵芸蓦地想起公主对将军的敌意,她要是又帮将军说话,公主待会肯定又得生气了。
灵芸抿了抿唇瓣,改口道:“他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公主,你可得小心点。”
对,她是公主的丫鬟,她得和公主同仇敌忾。
“哎,怎么能这么说他呢!”南鸢对这个挂绳爱极了,不仅不用用手紧紧握住这与她小手不符的大大令牌,也能将它随身携带挂在身上,这明晃晃的颜色,跟她的衣服,甚是相配。
刚把令牌挂好,就听见灵芸怀疑段逸君送她令牌的用意,把金子和嫁妆,甚至是他自己库房都送予她的人,南鸢觉得段逸君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还是很好的。
“段逸君其实人挺好的,而且长的也好看,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这肤色嘛!没有因为在外征战而晒得黑黝,又不似别的书生一般有着病态的白,正正好好。”
“……”
这一长条下来夸赞将军的词,真的是从公主口中说出来的吗?
灵芸目瞪口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直至听完公主说的最后一个字,目光都在公主唇上一眼都没移开过,终于可以确定,这段话,真的是公主见钱眼开的“肺腑之言。”
从昨日的态度,到现在的态度,灵芸觉得,除了这一块黄金令牌能改变,别的东西还真做不到。
待南鸢洗漱完毕,又有一个侍女,身后跟着两个端着白粥和点心的缓缓踏进房间,朝着南鸢行礼:“夫人,您醒了。”
南鸢点了点头,目光直落落的落在那芳香四溢的早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