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段逸君见南鸢亮晶晶的大眼睛眼里都开始反射出小财迷的光芒,忍不住勾唇一笑:“嗯,真金。”
“咳咳咳……”被段逸君发现自己的用意,南鸢轻咳两声掩饰一下尴尬,立刻如同珍宝一般把令牌捧在胸前,翻了个身,闭上双眼:“睡觉睡觉。”
新被子上充斥着好闻的皂角清香味道,即使是两个人睡觉,也给她留出了一个人足够翻爬滚打的空余位置,再加上今日早起折腾到现在。
闭上眼睛的南鸢无端袭来一丝困意,完全没有她上床之前担忧的惴惴不安,不一会儿,就迎着皎洁温暖的月亮,沉沉睡去。
一旁闭眼凝神的段逸君,听着南鸢气息逐渐平缓规律,弯了弯唇瓣,笑了一声,而后也渐渐浅睡过去。
“啾啾啾啾……”窗外的鸟叫声叫醒了段逸君,段逸君睁眼,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波,眼底没有一丝倦意,扭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辰时了。
曾几何时,他没睡过这般沉了?
段逸君动了动手臂,感觉被柔若无骨的重物压住,鼻尖也萦绕着淡淡花香,挥之不去,低头一瞥,才发现昨天与他中间空出银河距离的南鸢不知何时朝他身子攀附过来了。
只见她一边枕着他,另一边还在“吧唧吧唧”的香甜熟睡中,身体已经完全脱离的轨道,手上握住的令牌却依旧没有改变它的位置,被她依旧牢牢拉住。
段逸君试了下伸手将令牌扯了扯,刚刚还满脸单纯不谙世事的南鸢,面容瞬间变成恶狠狠,就好像在睡梦中梦见自己与一只狮子对战一般,手握令牌的力气更是只有增无减。
即使如此,照南鸢这个熟睡程度,段逸君不仅将令牌从她手中轻易抽离了,更是将自己从她怀抱中也轻易抽离了出来。
等到南鸢起床,是被灵芸的敲门声给叫醒的。
灵芸双手端着伺候公主早起洗漱的工具走进房间,见公主还躺在床上,不由得无奈的再叫一声:“公主,起床啦!”
“嗯。”南鸢不甘心的应了一声,动了动手臂,只感觉自己全身腰酸背痛,连脸都是。
她是昨天晚上被人打了吗?
“痛……”南鸢忍不住睁开双眼,朝着灵芸痛呼出声。
灵芸见到公主的模样,也不由得吃惊道:“公主,你这样趴着睡不痛才怪呢!”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公主有喜欢趴着睡的习惯?
被灵芸提醒,南鸢伸出手轻拍了两下,拍到的是硬邦邦的床板,难怪她连脸颊都疼。
可是,她明明感觉她昨天晚上是枕着一个有温度的枕头入睡的呀!
撑着爬起来,南鸢感觉到手指上挂着一个东西摆动着。
抬手一看,是那块刻有段字的黄金令牌……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南鸢脑海中过了一遍,而后南鸢才想起来这是将军府,而她俨然从皇宫中肆无忌惮的公主变成了将军夫人。
这绳子……南鸢将令牌上的绳子端详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