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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双星灵记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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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文若推门出来,顾潇也跟了出来。

祝子平连忙朝顾潇道了谢。

“顾长老这几日有任何需要尽管与下人们吩咐,或者告诉阿迎,待我二弟的蛊解了,再设宴好好谢您。”

“哎,自家师弟,举手之劳。”顾潇摆摆手,“你们一家人许久不见,好好聚聚吧,我就不掺和了。”说着进屋将门一关。

“我师叔就是这个脾气。”上官文若朝祝子平解释道。

祝子平这一路也见识了不少,并不奇怪。

“你们还没吃东西吧,我叫人给你备上,稍后来厅堂吧。”祝子平道。

“不必了。”祝子安没什么胃口,“我先去看看念儿,大哥也去陪嫂嫂吧。还有母亲被盛家为难的事儿,也急需你想办法。你够累了。不用再管我。”

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祝子平再累也不曾想过抛下他不管。

祝子安没给他任何说话机会,只朝上官文若看了一眼,便朝里院去了。上官文若也只是沉默地跟上他。

他这次回来沉稳不少,却也是真的疏远了。祝子平望着他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

里院,云娘抱着念儿站在院边,指着树梢上的新芽逗她玩,这孩子自午饭后就哭闹不止,怎么哄也哄不睡,云娘没办法,只好继续陪她玩。其实自己已困得要命了。

“云娘,孩子给我,你去歇会吧。”祝子安道。

云娘惊愕地望着他,从没见祝二爷口中说出这么体谅人的话。

惊愕之余,还是将孩子给了他。

“念儿不哭,爹爹来喽!”祝子安看着孩子无邪的双眼笑了。

这一路来第一次笑得这样开心。

上官文若总算有些安慰。

祝子安抱着孩子进了屋,将她放在小摇床上。上官文若随他在摇床旁边坐下来,自袖中拿出一沓纸,递给祝子安,“这是我前几日写好的,不过是些兵法。我所会不多,基本都写下来了,留给孩子做百日礼吧。女孩子,学聪明些,日后少叫人欺负。”

祝子安接过纸看了看,其上写着足足十余本兵书要略,都很浅显易懂。

祝子安将纸放下,再看她,“这礼我不收。你明明可以自己教导她,为何要留这个?若你不是真心对念儿好,不愿意做她师父,我不会勉强你的。”

“师父生气了?”

“你说呢?”祝子安凝神看她,只一瞬,又后悔地偏过头,“罢了。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何突然疏远我。真正生气的人是你不是我。就因为那夜我责备你害简皇后丧命的事,对不对?”

上官文若不说话,老老实实看着他。从小到大他们之间的误会不会超过三天,总有人会先看透,然后先一步说出来。

“对。”上官文若眨眨眼。

“那好,我不说了。”祝子安笑着保证道,“从今往后不管你手上沾了谁的血,只要不是康王府的,我都不会再管。你也不要再瞒我了。我们说好的。”

从不能害人,到只是不能害康王府的人,祝子安对她的包容似乎又进了一步。

他这般软硬不吃,不论上官文若说什么都能粘在她身边,一时叫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念儿乖,让你师父抱抱你。”祝子安将念儿小心递给上官文若。

上官文若极委屈地接过来,生疏地哄了哄。念儿黑晶般的双眸正盯着她出神。

祝子安凑过来逗她,念儿被逗笑了,咧着嘴,一口嘬住了祝子安的手指。

“来,叫爹爹!”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说话!”上官文若嫌弃道。

“哎,都是教出来的嘛!”祝子安刮刮念儿的小鼻子,“等你会说话了,才好跟着师父学更多的东西,是不是?”

念儿“啊”地应着,甚是乖巧。

屋外窗子下,齐寒月已站了好一会,静静地看着他们笑,有意不出声打扰。

含香小声道:“长公主果然英明,知道留小郡主在府上,二爷这心就跑不远。”

现在是跑不远,可孩子总会长大的。等他不需要依赖康王府了,又是麻烦事。人老了,总会把事情想得复杂。

齐寒月现在只希望这个文公子能早点离开他。他们一日不分开,她的心就一日放不下。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冤孽,今生偏要养虎为患。

良久,齐寒月定了定神,还是将屋门朝内一推。

祝子安脸上的笑立刻收了,一边抱起念儿,一边拉住上官文若,话也不说便要走。

“文公子留步。”齐寒月忽然道,“难道文公子忘了窗下的残局吗?”

祝子安极怕她再留下,立刻拉紧了她的手。

上官文若这次确实没有要留的意思了,只朝齐寒月道:“刚刚进来时我扫了一眼棋局,发现多了一白子。顺手添了一黑子,长公主一看便知。”

说罢随祝子安走远了。

齐寒月走到窗下几案一看,果然多了一子。

看来莫秋妍那边她是想到办法了,难怪几日都没有消息。

齐寒月正暗自思忖,忽闻一声“母亲”自屋外传来。

原是祝子平到了。

“母亲没事吧?”

齐寒月摇了头,“王爷呢?”

“我更是没事了。”祝子平将与卫阿迎说的安慰重新说给齐寒月听,这一路畅通无阻,十分顺利,“顾长老已为二弟看过,开了药,过些日子这蛊就能解了。我也差人给清音观送了信,让常掌门放心。”

看似一切稳妥,齐寒月却担心之至。太顺利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了想,齐寒月问他:“你从哪条路去的洛泽?”

“从通州,绕过明都,直进昌池,而后向西入洛泽。如此最近。”祝子平见齐寒月沉思,又问:“母亲可觉得有何不妥?”

齐寒月皱起了眉,“这么说,王爷途径昌池?”

“对。”

“那你可曾去拜见镇北侯?”

祝子平微微一愣,这倒不曾。一路上他着急赶路,不敢耽搁片刻。虽说看在通州昌池交好的份上,入境理应去拜会。可他此去也并非以康王的身份大张旗鼓而来,镇北侯见与不见有何紧要吗?祝子平不解,只朝她道:“没有。”

“那他也不曾找过你?”

“不曾。”

“这就奇怪了。”齐寒月在屋内来回踱步,“听闻近来昌池守卫甚严。南阳军派出哨卫在边境上轮番值守,你昔日练武时,我曾带你在南阳军中住过一段,军中将领都认得你的。此番你带的人又不少,他们又不是瞎子。这样大的事是一定要告知侯爷的,侯爷知道了必会邀你入府。但是按你所说并没有。”

“是,”祝子平也才觉出有些奇怪,“我来回两次过昌池,确实见到了边境哨卫,可他们只按照惯例核验了通关令,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问。”

糟了!怕是上当了。

齐寒月扶住前额,“那些哨卫应该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是没有说。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说……”

有可能是惮于康王府的势力,怕事情太大,所以不敢告知侯爷?抑或是他们根本没有告诉侯爷,而是越过侯爷一纸文书递去了奉阳皇城。

若是后者,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个王爷私自带着府上侍卫军越境去了邻国,陛下会怎么想?

这是要通敌还是预备谋反?

齐寒月越想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