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个激灵,疯狂地冲着周围呐喊着:“疯子!都他妈是疯子!疯子——”
可是周围只有漆黑一片,只能看见身前不远处的几道模糊身影,此时这个空间只有他自己的嘶喊声。
很快郭启就不喊了,因为他发现对他的喊叫丝毫不在意的原因只有一个,这里不会被人发现,这里是私人的牢笼。
郭启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睁着眼睛疯狂地四处打量,这里的四壁几乎都是漆黑的金属墙,统一的黑色,不仔细看仿佛是个没有尽头的空洞。
“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回国反而带到你们的私人地盘来了?!”郭启朝那几道模糊的身影呐喊着,脑海里突然想到什么,尖叫道:“妈的是不是那个拿刀割老子的那个!让他来见我!怎么不来见我了?!不是为人报仇吗?人呢?!”
回应他的永远都是无动于衷,郭启就像只落水的鸟,被水无声的包围住,发不出任何反抗的声音来。
他自己自导自演般在原地折腾着,将拿刀的男人骂了个遍,那几道身影却丝毫没有动弹。
他开始慌了,这是打算对他做什么?
未知的恐惧最为致命。
他开始觉得浑身都在紧张,浑身都在抗拒着,心里的煎熬更是深受折磨。
他垂死挣扎着,双手被金属锁锁在两侧,双腿也是,他成“大”字被固定在墙面,浑身还湿透着,冬季再加上这周围都是金属,寒气冻得他唇瓣发紫。
就在郭启绝望的时候,空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嘎吱”地铁门推开的声音,正面投射来一道光,很快就被门合上。
郭启眯着眼睛后又瞪大,望着缓慢靠近的三道身影。
苏从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不打算正面面对这个让他背锅的傻逼。
冬南手里拿着手机平板等东西,跟在一个衣着黑装的男人身后,态度恭敬。
郭启看不清面前的人,但直觉毫无疑问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之前想弄死他的那个人!
有人将房间内的灯开光打开,整个空间猛地照亮,黑色瞬间变成白色,光亮还被金属反射得更亮色,无比的刺眼。
长时间待在黑暗里的郭启防不胜防,被闪得惨叫一声,紧忙闭上眼睛,痛苦地低吼着:
“我的眼睛——”
苏从淡定地将鼻梁上的墨镜适应后才摘了下来,想了想,又重新戴上,就着董总斜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假寐。
冬南也带着墨镜,正抬头用毫无感情的眼神望着墙面上狼狈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人纯黑西服,额前的碎发少见地被拨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衬得皮肤白皙,他的薄唇轻抿着,却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冷得刺骨。
他踩着地面停在距离郭启一米远的位置,与他面面对峙。
郭启勉强把眼睛睁开,努力地去看面前的人,突然扯起嘴角冷笑一声:“就是你这个疯子。”
男人对他的嘲讽丝毫不在乎,只是轻轻抬手,一个手势下,房间内灯光猛地又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