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图靠在专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内,轻轻地抿着茶,满脸的惬意。
眨眼间,杨图入主侦缉队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如今的侦缉队已然是大变样,不再如之前那般看上去都是一副散兵游勇,初步具备一些精锐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原本杨图只是一根无根之萍,完全靠的是雷蒙的欣赏和提携,可是如今杨图也算是有了根基的人,侦缉队不说完全掌控最起码也掌控了一半以上,在整个东环警察局大小也算是一个人物。
这其中,除了李铁一干人的功劳之外,还有一个人让杨图大出意料。
那就是韦铁!
当初韦铁找上门来投效的时候说实话杨图除了有着几分的意外之外对于对方并没有多少的信心,可是看在曾经在一起巡逻搭档的份上,他也不能够让人说是上位后不念旧情,因此他还是收下了韦铁,顶多算是多养一个人罢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韦铁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脱胎换骨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手段变的狠辣,更是一肚子的坏水,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借着杨图的东风居然在侦缉队中大小也混成了一个人物,还收拢了侦缉队原有的一帮人。
如此一来,原本侦缉队中一家独大的局面变成了两强耸立,倒是让杨图眼睛一亮,给予了韦铁背后不少的支持。
虽然杨图向来不怎么喜欢玩弄权术,但是也明白一家独大必不长久的道理。再加上如今人心混乱,指望着这些人忠心是不可能的。因此哪怕杨图再信任李铁,可是必要的防备还是有的。
毕竟,有的时候大势所趋,不是个人所能够一直坚持的。
原本杨图还想要亲自下场,可是韦铁的崛起让他看到了希望,转而支持韦铁,自己居在幕后。如此一来的话,杨图反而抽身出来,将侦缉队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一声令下无人敢违背。
李铁也算是老江湖,知道这点,因此在面对韦铁崛起的时候多有避让,哪怕一干老兄弟有怨言的时候也是一力压下。
而韦铁也是十分知趣,得到了一部分权利后立刻见好就收。他明白,相比起李铁来自己还差了不少,而且手底下的人也没有对方精锐。与其强撑着摊子最后垮掉还不如强化自身,这样才有真正立足的本钱。
因此,在一个月后的今天,侦缉队初步具备了一定的样子,而且斗而不破,让杨图大感放心。
有着‘秋水码头枪战’一案,东环警察局如今可以说是威名大震,就连寻常的小偷小摸也不敢在东环境内放肆,倒是让杨图等人一阵的轻松。杨图照例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在自家的办公室内喝了一天的茶,觉得有些无聊,再加上快到下午三点多钟了,杨图索性决定提前离开,去接周慧敏。
“罗子,我先走了。”杨图对着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说道。
这个年轻人叫做司马罗,是一个刚毕业没有多久的年轻人,对于文书方面较为精通。杨图升任侦缉队长后也要处理一些政务和文书之类的事情,他虽然能干但却没有这个闲心,再加上一些原因,干脆从雷蒙那里申请要了一个文书过来。
对此,雷蒙异常大方,直接选了最好的一个人过来,就是司马罗。
至于这其中的一些东西,大家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或许雷蒙以为杨图不清楚,可是杨图自己心中还是十分明了的。与其去找寻对付暗中的眼睛,还不如将眼睛直接摆在明面上,这样对大家都好。
“是,队长。”司马罗恭敬地说道。
杨图点点头,径直离开了警察局。不得不说,有着司马罗在,杨图轻松了许多,行政方面的事情交给他,其他方面的事情交给韦铁和李铁。有着一群能干的手下在,他这个老大反而成了最空闲的。
杨图从来不怕手下的人贪权,就怕他们连争的能力和勇气都没有。
不过说来也奇怪,杨图越是放权,他下面就越是平安无事,一切顺利。反观几个喜欢揽权的,一天到晚手底下不是这个问题就是那个问题,一个个忙的呕心沥血,都提前秃顶了。
杨图来到学校的时候,周慧敏等在那里了,他连忙走过去。
“今日怎么提前了?”
“快要毕业了,老师让我们自学为主,同时好好的调剂一下。”周慧敏看到杨图,挽着他的胳膊娇声笑道,不知道引过来多少羡慕的眼光。
“这么幸福,你们老师简直是好老师的典范啊?”
“嘻嘻,听你这么一说,总感觉有些不对,是不是在嘲讽什么啊?”
“哪里有,你听错了。对了,想到毕业后出来做什么吗?”
“还没有想好。”
“那要不然考虑一下全职太太这门职业。”
“你想得美。”
两人说笑间亲昵无间,宛如一对金童玉女,越走越远,向着周慧敏的家中走去。
周慧敏的家中距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大约一刻钟左右就到了。可是杨图第一次起了买车的心情,倒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跟着心爱的女人一起出去没有走总感觉低人一头似的。
他自己不在乎这些,可是不能不为女友考虑一下啊!以前他是穷光蛋一个,女友也没有半点的嫌弃,反而多加的照顾。如今他也算是小有成就,要是再继续清贫下去那就不是节俭,而是吝啬了。
“买车,一定要买车!”杨图当即下了决定。
虽然他现在身上的钱不够买车,可是堂堂侦缉队长需要一辆车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公款那么多留着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服务他们这些领导阶层,给他们分忧解难的吗?
相比起某些直接将钱往家里搬的某些人,杨图花公款买车简直是在正常不过,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反而觉得正该如此。
当今社会风情习俗就是这样,杨图也不妄想改变,他只是混在历史河流中的一条游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