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什么,我就是跟她说家里的母猪下仔了,下了十二只,应该怎么办?”
母猪下仔!?这话从碧莲的口中说出,我只当她是在有意在骗我,虽有些气急但是还耐着性子地划手示意,“那是什么意思?”
“是暗号,只要对上了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听语,我直不禁又对碧莲是刮目相看,这白天时还被那白衣男子给吓得不敢正常言语的丫鬟,没想却知道这些!还自己人!?不过在这同时又让我不得对她起了一丝丝的防备之心,也许她只是洛敬存派来监视我的呢。
想到此不禁也一边打量起碧莲来,她这副样子应该也不像是个练过功夫的人吧。
和之前出宫时的预想有点差别,因为我忘了算上镇北府与南都的距离!此时虽已天明但是在前往的路途中却看到了一些沿途乞讨的人,有的还是带着妻儿老小!而在往前行时,却见得有越来越多的乞讨人。
而下马与人打听后,方才得知:这些人都是从镇北府出来的,那边正发生战事,百姓不得不逃。
叛乱与战事,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能是南孤世家起兵造反了,再不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九幽国打进来了!可是这些从那逃出的人都言说是南孤家掀起的战事!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上马后欲往心切,临近镇北府时已是快将入夜,虽然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但是空气中迷漫的烟味与血腥味直让为数不多的行人也是掩鼻而行!破败的城池,从巷内飞出的乌鸭,路面上的尸体已无法让人再骑马通行。
死的虽是百姓居多但是他们的身边均是有兵器,这看起来更像是始于平民的造反!而就这样的情形,我以为那守城的将士全都已经退到了镇北府中,可就再欲抬脚往城里去时,不料从高处突是射来的一只箭,虽是直插在了地面的一根横木桩上,但是意思我自然是懂!这就是在警告我们可别再往前走了。
而还不待抬头望去,人声却已至,“楼下来者何人!?”
听这声音,我还以为那城楼上会突然冒出很多的人,然而并没有!只有一个人。
他正拉弓欲满的看向我和碧莲,在他身旁不远立着一面牙旗,那黑面红云的旗帜上绣着金黄色的两个大字:“南孤”。
虽隔得有些远,但我还是觉着那人有些面熟,身上的盔甲血淋淋的,也不知是什么执念还支撑着他站得那么高。
而就在这同时,碧莲已是报上了我的官号。
楼上的人在听语后虽是神情一怔!但还是在收弓后从城楼上缓缓落下。
虽然我早有料到他会如此,但是看碧莲神情时,她却显得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轻功,虽然到现在我已历经了不少的事,但是认为最好的还是只有南孤瑾!眼前的他虽是远远站着,但也好像是这时方才认出我,“你是江……江小影?”
他的话声带着一丝丝不确定,而就在话音落下时,一旁的碧莲立时大声喝道:“大胆!你一个小小驻城守将,见了上司还不下跪,”
到此,我也算是大致猜到那王上为什么是要捉拿南孤瑾了,多可能是因为他守城不利吧!可是这罪责不是应该算在南孤鸣的头上吗?难道这南孤瑾又喜欢上了为王上效力后被夸赞那种种感觉。
眼见南孤瑾当真要跪下,当即立时上前扶起,划手意是此礼可免了,而随后也把自己昨日被任职的事,简要的与他划手意明了。
现离得近,也看出他身上多是负了伤!然问及为何只有他一人在此镇守时?
他却道说是手下都全部战死了,并且他现在也不能离开城楼,因为敌人可能随时都会来攻城。而话语最后,他也问及了最重要的事儿,“王上就只派了你们两个人来吗?”
我想那洛敬存带来的人马也应该算是大军吧,于是现也意明了,说最迟明日破晓前便能到。
而到此,我也隐隐猜得南孤瑾好像还不知王上要抓他回去问罪的事儿!眼下正想向他打听关于敌人的消息和之前那几起北王的身死是否与他有关时,不料的是他却眼神飘忽地说现在只他一人在此看守,不容懈怠。不过在上楼之前,他也回说了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到府中去问南孤鸣,他对此事也知道一二。
南孤鸣,我原以为此时候的他是已经战死了,没想却还活着!这个只留他弟弟一人在此,怕是有不公吧,他可是镇北府的将军,他怎么能这样呢?而再回想刚才南孤瑾的语态时也不禁心下疑虑:难不成他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过节?而忆起自己当初来此所见之情形时,也是在心下更加的肯定了。
因为实也不清楚这碧莲是不是被叫来监视我的?所以眼下我也不想让她再跟着了,然不料这才刚划手意明,她却立是拒绝了!还说什么此处多有危险,也不知那南孤瑾刚才的话是何居心。
听语纵是不再坚持但她的话也确实是让我对这四处景象多了一分警惕之心!不是说手下都已经死光了吗,怎么眼前的这些人……也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负了伤所以才没有被南孤瑾给算进去吧。
此时的他们正两人一组的搬着地上的死尸,这里的景象只能说是比城外要稍稍的好么一点,但由此可见敌人也是有攻进这城中来过的,可能是后来又被打到了城外去。
而就在我想要上前帮忙时,旁边的人却如是没有看见我一样!这条腿我明明已经抓住了,他却还是伸了手过来,因为两手间挨得甚近所以才会更让我吃惊!
他的手是冰凉浸骨的。
而再看时,不止是他的动作就连其他人的动作也是有些僵硬!初时我还以为那是因为他们受了伤的缘故,可现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他们的头如是不会转动一般,双目也很呆滞!
划手示意欲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然却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连问了几个人,都同是如此,而再用手触其脸时,一个个的也皆如是无知觉一般。
就在我正欲想这些人会不会是与那禁术府内的走尸一样时,却忽听得左边不远处传来了碧莲的惊疑声,“主子,可不用看了,他们多可能是被人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