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说那南院的司空先生吗,是曾见过一面,王认得他?”洛敬存的举止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使得我自己不由得再次怀疑:难道真是我自己认错了人不成。
可是这眼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他与洛离有别的什么相似之处,于是只还是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你去哪儿有什么发现没有?”
“王都听说了,……”兴是没见我点头,他方才又继续说道:“目下怀疑是南孤瑾所为,因为之前几位王的身死,所有证据皆是指向了南孤世家,而且在他们家现下最可疑也最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他一人。”
对于南孤瑾,我虽还谈不上偏袒,但是现在我却很不想此事会与南孤家扯上任何的关系!若不然那不就是要与我过不去了么?
虽然我如今对于南孤鸣已经再没有什么情份可言但是没有他,我也许也不会再见到司空羽、也就更没有现在的身份,所以说来还要感谢他才是呢。能同朝为官当然是最好,只是现在还是无法去想象那样的画面!有些断断续续的。
“对于明日平定叛乱一事,不知洛管事有何高见否?”当话意示出之后,我方才想起这个问题自己或许不应该问他!他只是一管事而已,他自己又能出什么良策呢。
“适才王上让属下转告王,明日直接带兵前去镇北府捉拿南孤瑾便可,”
如此看来:洛敬存在见我之前,一定是先去见过了那名白衣男子。现对于他的话,我虽感觉意外,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既然是捉拿,何还要待到明日,万一那……”
而不待我再示意,洛敬存已是言语道:“他不会跑,而且还巴不得我们去捉拿他,”
的确,这洛敬存可能真不是洛离,他们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就刚才的那个神态,记忆中的洛离哪会用这般语气与人说话啊。
照他适才所言,看来明日是免不了要与南孤家一战了!虽有些心绪不宁但还是被门外碧莲的声音给惊得回过了神。“主子,饭菜都准备好了!”
当上王的感觉真是不一样,现在不止有官衣、就连用膳也是一个人一张大桌子!桌上好些个菜,感觉自己都吃不完,扔了又觉得可惜。可是碧莲说了府上每一顿吃的都是让厨子新做的菜,要是不合口味还可以真接把人换掉都行。
我对吃的并没有什么太多要求,只要有酒、饭菜合口味就行,我不挑食的。
虽早早入睡,但是不想却被一场刀光剑影的恶梦给惊醒了!梦里四处全是死尸。
现下才刚点燃灯却忽见得那桌上落下了一件物事,是信!不用猜了这一定是阿爹写来的信,它没有用墨鸭,这很好。
原以为阿爹会为我当上“北王”一事而感到高兴,然没想他却并没有替我感到高兴,反还叫我最好是辞了官位。
而对于他以前做过镖师的事,他也并没有在信上写明是否有此事,反还问我是谁告诉自己的?现除了一边让我要马上弄清楚那人的长相外,一边却又让我不得再与那人来往!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辞官。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可能才是阿爹要让我辞官的最大原因,至于阿爹说我可能是已陷入了别人圈套之中,……现在的他明明已经在信中知道我说了司空先生也在做官的事,他怎么还要如此看法呢?所以我认为:他这个说法我认为并不是太正确!虽然在我之前确实是有那么些人无故被害,但想那些事也不见得就与我有关吧。
而这次,阿爹答应说会极力的劝兄长到南都来找我,不过兄长在十天后就要与人成亲了,可能要等成亲之后才能到南都来。
成亲!?当然是好事,只是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南花仙子,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回去。
然再次躺回床上时却迟迟未能入睡,思来想去后发现:自己从出了禁术府到现在,好像真是这一切就犹如是有人在背后安排一样!不过这可能也就是所谓的命吧。
此时,我已不再关心明天南孤瑾会不会被抓住,现在只想借他家里的先知镜一用,我想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是怎样的?现在的我到底有没有摆脱那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种事,当然不能待到天明后再进行!毕竟也还有一些事要向南孤鸣确认,因为我始终还是觉得他弟弟应该不会是那种会与王上做对的人,他不是早就不管政事了吗。
现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只见门外还真是如之前碧莲所说的那样一直都是有人候着,现看这丫鬟熟睡的样子,当即也没吵醒她。况且刚才我也已经在房中留下了纸条,想那洛管事看见之后应该会知道的。
身上有令牌虽然是一路无阻,但是却在宫中转悠了好一会儿仍还是没有走出去,有几次还回到了之前走过的地方!虽然可以向值守的士兵询问,但为了不被人怀疑所以我还是一直都是只与人说自己是随处走走的。
眼下正一筹莫展之时,忽听得身后有声音传来:“江大人,我可总算找到你了,”
是一女子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耳熟!而回身相看时确见是有一人正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到近时,也总算认出了她是谁。
“你怎么出来了?”
碧莲道:“是洛管事叫我出来跟着你的。”
洛管事!?我想也许是我刚才下楼的时候的声音惊醒了他,只是当时我已经很小心了啊。不过眼下也不能就此打道回府,于是只立时问了走哪条路可以出宫?
然让我没想到的是碧莲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只平静的说:要出宫最好是先去马厩去牵马,这样才会更快一些!
一路相走,我总感觉这碧莲就如是知道我要去哪儿似的。
现虽是晚上但是马厩却有官差值守,凭着令牌牵了两匹马,而正当那官差要让我签字画押时,碧莲却是用手抬了开,随后走近了那个官差,贴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官差就挥手让我们走了。
守着出宫的大门的官兵在见得我拿出的令牌之后,也直接放行了!没想到会如此无阻,看来之前是顾虑太多了。
而出宫之后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碧莲居然知道我是要去镇北府,而问时,她却道说也是那洛敬存告知与她的。
这想来也合乎情理,毕竟我在那纸上也注明了自己是要先行去镇北府,现因于担心他会把我夜里出宫的事告诉王上或是晴空大人,当即回眼又问碧莲:“你刚才与那马厩的官差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