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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 > 第五百二十五章 对付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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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同伙,还是过路的?是同伙就顺便收尸,过路的少管闲事。”

陆士彬的语气意外地平静。

他没有回头,专注地揪住目标,只是双手忽地用力,掐得愈发紧了。

申先生的脖子挤压得如同一只中段变形的圆柱体铁皮罐子--

“咔吧!”

骨折了的声音。

死到临头了,一顿徒劳地乱蹬乱踢。

铁爪一再收紧,被掐的人好像被丢进开水锅的螃蟹,拼死挣扎。

五分钟后一切消停。

陆士彬松了手,娴熟地把瘫软成烂泥的申先生抛到了脚边。

死人的面色紫里带青,得如同抹了颜料。嘴角流出的血和白沫混在一起,痛苦得五官挤成了一团。

“太残忍了!”少年愤怒地拿匕首朝陆士彬的后背一划,利刃瞬间划破了西装,毛衣和衬衫。

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就能刺破皮肉。

“要杀要剐就痛快点,反正我的枪也没子弹了,有种的现在就动手!”

对方转过身,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胸中的怨气未消,边走边朝着地上躺着的死人接连踢了三五下。

启澜收了刀,换成了手枪。

原本陆士彬还琢磨着如何找个机会踹了匕首来反击。熟料这少年眼明手快,先发制人了。

自己的枪没子弹了,对方却端着枪。如此一来,刺猬头就略微老实了一点。

启澜上前一步,用手势示意蹲下,他即使一百个不愿意,也翻着白眼乖乖照办。

“大白天,火气不能太大。能动口的,不要动手。”

“你们这边的人也太不像话了,主子都还没撕破脸皮,就急着来算计我了?!”

“纯属个人行为,不能代表整个基地的态度。我到得晚,没拦住,在此赔个礼。”

“你也是基地的人?有证吗?”

“这是我的牌符,请过目吧。”

一个闪着光的东西在启澜的掌心里托着,当着他的面轻轻一晃,晃完又瞬间收进了口袋。

陆士彬目瞪口呆。

他的眼神不错,一秒就辨认出了牌符上隐藏在三角形中的青龙图案。

秘密基地的成员,是以龙蛇标记地位的。

特等的身份对应青龙,一等的对应蛟龙,二等的对应巨蟒,三等的对应大蛇。

三等一下都使用普通三角符号,以牌符的颜色区分贵贱。

他与秘密基地的人打过零零星星的几次交道。见着的等级最高的也就是二等了。

狐疑地挠着头,忍不住纳闷起来,又将启澜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基地的三大高手里难道是徒有虚名?

稀有的特等青龙牌符随便就发给一个毛头小子?

自己都跟了姓洪的八年,尽管互相认了“义父”和“义子”,从未得过半分超格的待遇。

也不过只比底下跑腿办事的多了些钱花,一样要替其行事,连个心爱的女人都守不住,实在窝囊!

“何大人很器重你呀,小小年纪难道不该从六等五等的位置开始往上爬?”

嘲讽里夹杂了难以掩饰的酸溜溜的妒意。

“有志不在年少,”启澜淡淡地笑了笑,“你也不用谦虚,一身功夫刽子手都怕三分,做实习大夫太屈才了。”

“多谢谬赞。不巧把你的这位手下送进阎王殿,哎,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前天心怀鬼胎,大白天的在闹市袭击我。”

陆士彬呵呵干笑,低头看了看脚边,蜷缩着四肢的黑衣人果然不再动弹了。

“袭击?”启澜故作惊讶,“图啥?上头的交情甚好,底下干活的吃撑了无事生非呢?”

“真不知,假不知?”陆士彬晃动着刺猬头,嘴角撇着,“表面一团和气,私下谁服气谁?”

“一条人命,怎么算?”启澜的声音放低,“我在考虑要不要瞒着上头。”

“哼,要挟我?”他的眼睛眯起来一会又睁大,“有本事你去和我义父告状!”

“是义父又怎样?别高估了自己。”

启澜手里娴熟地转着枪柄,“干活的永远是主子眼里的工具,有用时就留,无用时就丢。”

陆士彬攥紧的双拳,咔咔作响。

煮熟的鸭子嘴上却硬得很。

“是又怎样?”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很笃定,“我说了,不怕!”

“其实你的内心是不服义父管束的,翅膀硬了就想飞走。”

启澜的语气平和,好似一盆温度合适的水,不冰也不烫。

陆士彬瞪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沫。脖子上凸出几根鼓鼓的粗筋,搓了搓手心悄然冒出的冷汗。

“我听说,”少年冷静地看着他,“阁下打算阻扰月底府上的一桩喜事?”

一个心高气傲,有几分本事的手下决不会耗到被榨干价值再抛弃的那一天。

早在昨日上午藏身衣柜之时,他就明白了对方的内心打算。

或许过往里早已埋下仇恨种子。直到强娶董小美,才推波助澜地点燃了复仇的导火索。

一戳到隐藏已久的秘密,陆士彬就赶紧矢口否认:“你这等身份的人也信起小道消息来了?”

“我来帮你对付义父,小道消息不就成真了么?”

启澜见他肯接话,趁机顺水推舟。

“真心帮我,就开个价,太高了可不行。”陆士彬将信将疑,天下哪有白帮的忙,何况是脑袋拴裤腰的忙。

“不要钱。”

“骗人,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不敢骗,还指望你帮我远走高飞呢。。”

少年的坚持逐渐打消了他大半的顾虑。

“原来你也想跑?何将军给了这么好的牌符,为啥想不开呢?”

启澜忽地闭口不言,有意试试对方的态度。

陆士彬没有追问,难得有一次通情达理。他闭上眼睛,捂着胸脯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月三十一,洪山公馆,娶......董小美。可我就是.....就是不甘心......”

“我和那个无耻之徒拼个鱼死网破,此生就再无遗憾了!”

痛心和无奈演不出。

两个人对望了一会,看对方的眼神里少了些敌意,多了些真诚。

少年默默地蹲在一旁,听他一会大哭,一会发牢骚。

“如此重要的事,你义父难道就打算关起门来办吗?”

“当然在外也有一场,但时间和地点待敲定。”

两人对望,眼神里都带着无奈。

洪将军素来多疑善变,一个办喜事的日子也要来来回回地改。别说义子了,就连启澜这个旁人都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