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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冉则是望了一眼唐浮,唐浮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暗示自己没事,他才颔首,先退了出去,在门口候着。

御无涯深吸了一口气,向唐浮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想让她以太妃的身份留在皇宫里,养胎也好,养伤也好,宫里都会

有专人来伺候她。在玉穹皇宫里,也不怕会有什么刺客来偷袭。

“你可以在这里,等着他回来,我替他保护你!若是有一天,他不再回来了,我养你一辈子,养你的孩子一辈子,男

的就封王,女的就让她做公主。”御无涯上前了几步,站在唐浮面前,温柔地说着。

也许,在他心底深处,对唐浮仍有一丝情愫在。

对外,她是燕歌的公主,曾经奉两国联姻的明旨,嫁入玉穹皇宫,与先帝确有婚约;对己,她是他最好兄弟的妻子,

也是他此生初恋,永远难以忘怀的女子。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静好平安。

唐浮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自己近前,微微抬头,对着他大约在的方向,淡然一笑,“先谢过你的好意,但我还是喜欢

在清静的地方待着,皇宫,不适合我。”

她的婉拒,在他的意料之中,似乎也让他有些死心了。

“好,你喜欢在哪就待在哪儿吧,若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在你面前,我还是以前的御无涯。”他说完,望着她

有些消瘦的脸颊,看着气色也不是太好,心中不禁泛起几分疼惜,几分感触,忍不住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做一个告别式的

拥抱。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吗?”他在她耳边轻声嘱咐着,“为了千释,也为了我。”

唐浮向来在人前很坚强,但这些日子,她忍耐得快到极限,听到御无涯提及炎千释,她的眼泪就实在忍不住了。

正待唐浮靠在御无涯肩上,默默落泪时,门口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了,云孟辞进来了。

他们俩才赶紧分开,场面有些尴尬。

凤冉跟在云孟辞后面也进来了,看到唐浮眼角湿润,又看到御无涯脸上的笑容不是太自然,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御无涯望着云孟辞说道。

云孟辞行了礼,才轻声回道,“原先是皇上自己说,臣妾想来御书房,随时都可以,也不用通传。”他们大婚之后,

云孟辞的情绪才稍微逐渐好转,几乎恢复到与原来一样,又是温婉高贵,知书达理的云坊大小姐。也正是这样的她,才配

得起玉穹之主的他。

可是她心底里清楚,有个地方是缺失的,便怎么也拼不好。

她跟御无涯的关系,变得有些敏感。尽管她努力维系着,但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

即使现在面对着曾经的朋友,在自己失落时一直陪在身边的朋友,她也无法控制地生出一些敌意来。她努力压制着自

己的这种负面情绪,做出一个微笑来,“浮儿既然难得入宫来,不如在宫里多住几日,也算是陪陪我,可好?”

御无涯虽然心里对这主意很是欢喜,脸上却不能露出太多,只在边上静静等着唐浮的回应。

云孟辞虽然问出这话来,但她心里是不愿意的,她知道御无涯当初有多喜欢唐浮,把唐浮放在心尖尖上的。她这么

问,只是出于礼仪,出于教养,并不是她真的大度。

她不能失去御无涯,他便是她的全部。

唐浮转向云孟辞的方向,朝她欠身行了礼之后,才答道:“刚才还跟皇上说着呢,我这性子野惯了,不适合在皇宫里

住,而且现在又是个瞎的,就不麻烦你们了。”

说着,不等他们回话,她便先伸手向着凤冉的方向,唤道,“凤冉,我们回去吧,差不多快到时候要喝午后的安胎药

了。”

凤冉嗯了一声,便赶紧上前来扶着她。

云孟辞站到了御无涯边上,目送他们出了御书房,才对御无涯有意无意地说道:“皇上你瞧,凤冉其实跟浮儿也是配

的,千释哥福薄,但要是浮儿跟凤冉能这么平稳安乐一辈子,也是好的,对不对?”

御无涯挂着一丝有些僵硬的笑容,很敷衍地应了一声,算是同意。

出宫的马车上,唐浮有些疲惫,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凤冉坐在她斜角,看她这模样,有些心疼。路上起风,车

厢的窗帘被吹开,有些冷风呼啦一下灌进车内,冻得唐浮打了一个激灵。

凤冉顾不得那么多,起身挪到她边上,伸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唐浮有些意外,但却被他这样搂着,没有反抗。也许是她伤感的情绪,需要这样的温度来抚平,但是理智却告诉她,

凤冉是凤冉,不是她的千释。

即使是一样的体温,也有不能取代的记忆。

“凤冉。”她在他怀里,轻声唤着。

“我在呢。”他沉声答着,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谢谢你。”

“不用跟我说这个。”

唐浮从他的怀里,忽然挣脱了出来,“不,我要谢谢你,也要跟你说清楚。就算炎千释,他真的已经死了,我也不会

将你视为他的代替。”

凤冉先是一愣,接着反而笑了出来,伸手又将她搂进怀里,“我才要谢谢你。”

“啊?”唐浮没反应过来,回神过来,听他半天没止住笑,才明白他完全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她正想着怎么再跟他解释一下,自己说的那话,只是想跟他澄清,对他不会再有别的什么心思,怎么被他能误会成自

己在跟他暗示了什么。

忽然马车车厢一震,像是轮子撞到什么东西。两匹马受惊嘶鸣起来,车夫都控制不住。

这还没出皇城范围,按道理,皇都大街上一向平坦,不会有什么能绊倒车轮的东西。

“主人,有埋伏!”小青从暗影里嗖的一声窜出来,身影一闪,就已经到了马车外面。随后,丁香跟木槿也提着兵刃

出去了。

唐浮在车内,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还有路人的惨叫,车马奔走的声音,一片混乱。

凤冉在车厢内护着她,轻声安慰道,“没事,一些蟊贼罢了。”

这个谎话说得也太假了,唐浮又不是三岁小孩,这光天化日之下,能在玉穹皇都的大街上行凶,视京畿守卫为无物

的,恐怕也只有鬼域的刺客了。

他们上一次偷袭山庄,虽然山庄结界不在,但一众高手云集,他们出师不利,落得个惨败。

这些日子怕是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却等到了唐浮离开山庄,在回程时突然出手,而且还在街市之上,罔顾无辜路人的

性命。

片刻功夫,城防营的人马赶来了,但是那些刺客也逃了。

车夫死了,凤冉的护卫受了些轻伤,没有人看清楚那些刺客的模样,他们全都蒙着面,但也不用多猜,确实是鬼域中

人。

城防营的人一路护送着他们回山庄里,说是皇上已经下过令,追剿鬼域。

只不过鬼域一直都是在暗地里行动,连江湖中人都很难摸到他们的行踪,虽然御无涯下了明令,但真的剿除这个邪

教,恐怕也非短期之内能办到的事。

凤冉嘱咐唐浮,这些日子,无事不要出门,他会让丁香小青她们日夜看护,保她周全。

唐浮虽然心里对这种避难的态度很是不快,但她眼下这状态,却无法主动出击,她跟鬼域的这笔帐只能留待以后慢慢

清算了。

***

鬼域总部,分坛的弟子给米婆婆送来一件特殊的礼物。

一个身中毒瘴的活死人。

据说是在毒龙潭附近发现的,此人身体被毒瘴侵袭,还断了一只手臂,但居然还没死,存了一口气息,但也活不了多

久。

米婆婆是鬼域中的巫医,最喜欢研究中毒之症。

正如有些人喜欢收集古玩,有些人喜欢收集珠宝,米婆婆的一个古怪癖好,就是收集天下奇毒及中毒症状。根据医书

记载,中毒瘴者无解,仙人也不例外。这种病例百年难得一遇,她自然很是喜欢。

在她数十年的研究中,也认同灵修数门当中,当属毒系最为厉害,可破其它各系的能力。

没有人知道米婆婆的师父是谁,但她的毒术跟医术是鬼域中人一致认可的,是鬼域一宝。也许这也是她在鬼域中身份

超然的原因所在。

这个人被送到了米婆婆这里没多久,便惊动了邪月夫人。

她竟亲自过来,要看看这活死人。

邪月夫人亲自过来,倒是稀罕。

米婆婆带着徒弟玉兰一起到门口迎驾。

“那人是在玉穹君山下面的毒龙潭附近发现的?”邪月夫人又确认似的问了米婆婆一遍。

米婆婆不卑不亢地回道:“正是,送来的门人是这么说的。”

“带我去看看。”邪月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急。

这些日子,她也没少收到风声,君山一战,御无涯逆袭兄长,顺利除奸,登上皇位,但牺牲人员里,据说炎千释就是

坠下了那毒龙潭。各路人马都曾在那附近找人,找了个把月,只不过机缘巧合,鬼域门人在一个支流的浅滩发现了这个

人。

她要亲眼看一眼,是不是他。

结果,很是失望,那白发,那面容,跟炎千释差了许多。

“这人是谁?”见过不是炎千释之后,邪月夫人的语气明显冷淡了许多。

米婆婆回道:“送来的门人也没说清楚,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只当做炼药试毒之用罢了。至于他是谁,老身也不在

乎。”

邪月夫人不无失望地离开了。

玉兰却有些奇怪,当日婆婆刚看清此人时,表情十分震惊,似乎是认识的,但眼下当着邪月夫人的面,却是十分不在

意的态度。难道婆婆故意隐瞒了些什么。

她很是好奇,“婆婆,你当真不认识这个人吗?”

米婆婆看了她一眼,“怎么?难道你认识?”

玉兰虽然不认识,但这些日子,她也听说了外面的消息,在君山一战中坠下那毒龙潭的,除了炎千释之外,还有玉穹

国师尹子虚。据说他与御逸尘狼狈为奸,一起谋害了玉穹先皇,所以才落得罪不可赦的地步,哪怕是坠入悬崖,落到毒龙

潭里,御无涯仍要人找到他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