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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册封大典一过,时间便似流水一般到了腊月。

腊八粥的香味还萦绕在鼻尖,陆府却传来消息,说是陆老爷子受了风寒,卧床不起。

楚玉第一反应是想着莫不是老爷子要称病退休了。

又一想,天气冷了,老人家身体不好,又要早起上朝,有个伤风感冒是正常的。

随即买了些许水果补品之类的,带了唐英郭蒙去探病。

唐英怀孕已经四个多月,孕吐反应没那么强烈,坐在车上也只闭目养神,也许是习武之人腹肌比较好,现下肚子还没鼓起来。

陆老爷子病重,陆知安兄弟请假侍疾,郭蒙去了老爷子房间探望,有婆子带着楚玉与唐英进了内院。

楚玉见陆李氏面色平淡并无愁容,猜测陆老爷子多半是装病。

楚玉请了安,又问了几句陆老爷子的病情,陆李氏只道说人老了,天气一转冷便不舒服,屋里用了火盆又说燥得慌,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几人正闲谈,有婆子进来禀说叶朱氏来探病,正由陆叶氏领着进来,已经到了垂花门外。

陆李氏又细细叮嘱了唐英几句,方才起身将人迎进来。

叶朱氏是陆叶氏的嫡亲母亲,从三品的诰命,因此虽是姻亲,陆李氏见了她还是要行礼的。

几人相互行礼落座后,叶朱氏笑着对陆李氏道:“楚娘子到底年轻,步履快,虽离得比较远,却比我们更先到。”

她是大户人家出生,举止优雅,说话慢条斯理,自有一股子韵味。

楚玉坐在下首,她这是第一次与叶朱氏见面,只当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笑道:“楚玉以前多得老夫人照拂,担心之下失了分寸,倒是老夫人大度,不与我计较。”

叶朱氏斜睨了她一眼,笑道:“楚娘子倒是伶牙俐齿。”

陆叶氏道:“楚娘子是个能人,我也常有与母亲提及,今次见面,倒是得偿所愿了。”

叶朱氏问楚玉:“小娘子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楚玉但笑不语,唐英道:“今次是来探望陆太公的,说这些,怕是不相宜。”

陆叶氏打圆场道:“楚娘子面善,我母亲一见着她便心生欢喜,倒是有些失仪了。”

叶朱氏口中称是道:“虽与小娘子是初相识,倒似觉得亲近,不若什么时候得了空,去我府上走走,也别嫌远了。”

陆李氏冷眼看着,陆叶氏母女俩打得什么主意她是门清。

叶氏一门人丁兴旺,一个个却读书读傻了,没一个会行商的,陆叶氏父亲的职位也捞不到什么油水,月俸虽不少,家产还比不上陆府在汴梁的一半,无非是看中楚玉在四为楼的银子和她的机灵会来事。

与楚玉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她什么脾性是一清二楚,看起来是个软和的,却自有底线。唐新文打了她一巴掌,硬是掏了两百两的压惊费,邹吕氏惹了她,现下家里还鸡犬不宁。

有主见有能耐,就是身份太低了。

楚玉笑道:“多谢夫人,只最近事多忙乱,怕是要拂了夫人心意。”

年底了,池映易要回江宁,酒楼一应事务俱得楚玉出面,里面跑堂厨师客人全都要安排好,还有账本要看,分红要拿,今日出了陆府,估计她要一直忙到除夕。

叶朱氏也不纠缠,将目光转向唐英道:“听闻这位娘子有喜了?”

唐英点点头。

叶朱氏叹道:“我那女儿肚子不争气,到现在还没个消息,听说周嬷嬷上次去府上惹着楚娘子不开心了?”

周嬷嬷站在陆叶氏身后,听到她的名字时福了福身。

楚玉装作吃惊的模样道:“楚玉惶恐,上次在宅子里也不过只与周嬷嬷说了两句话,不知周嬷嬷如何这般说法……”

“这做母亲的,总要与女儿着想,周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了,楚娘子也不要放在心上。”

楚玉心里暗骂一句,站起身扯着笑道:“楚玉年轻不懂事,若是有哪里做错了,还望周嬷嬷和陆夫人多多提点才是。”

这事大家心知肚明,提点归提点,反正我也不会为了你们改变!

叶朱氏面上依然挂着笑,不理她,只温婉地笑着与陆李氏说话。

又有人禀说有其他夫人来访,楚玉见状便与陆李氏告辞。

陆李氏让李姨娘送她出去角门外,叶朱氏心下盘算着,能得李姨娘亲送,这楚娘子与陆府关系不浅,若是能让自家儿子纳了进来,不说家产,就是与陆府之间也能走得更近一些,罢了,贵妾也是妾,越不过正妻去!

又不经意地看了一样陆叶氏的肚子,陆府现下还没有嫡孙,若是能有一男半女的,位置也能坐得稳当,这一大堆的财产到最后可别都进了二房的屋子里!

楚玉扶着李姨娘边走边问她道:“眼见要过年了,陆言安要来京城吗?”

李姨娘叹息了一下道:“应当是来不了的,老爷和大少爷不得离京,宗族里烧香上坟的,都得靠着二少爷。再说了,今年来回跑了好几趟,太太心疼他,让他别太奔波劳累。”

“池掌柜过两天就得出发回江宁,既然他来不了,我便准备些土产送去,李姨娘可有东西要给他的,不若一并送去?”

李姨娘拍拍楚玉的手道:“你有心了,是个好孩子,大少爷业已安排好了,便不用劳烦了。”

到了角门边,楚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番李姨娘手里,笑道:“方才人多不方便,李姨娘将这个给老夫人。天气冷了,便不用多送。”

李姨娘捏了两下,疑惑道:“这是?”

“英娘有了身子,我便想着做了火炕,做好后铺一层被面,又暖和又舒服,虽作价或是稍微贵了些,到底比炭盆安全。”

李姨娘似懂非懂,只把纸张放进怀里,又送了楚玉俩人出门,看着她们上了马车才回转。

马车架离了陆府,楚玉问郭蒙:“老爷子是真病了?”

郭蒙扬着鞭子轻轻抽了马身一下道:“我去的时候正在与陆三爷闹呢,说是三爷拿了他的什么孤本。”

楚玉失笑,这老爷子也是个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