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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上官一边唱着儿歌,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写日记。

因为她失去了几年的记忆,所以她要把每天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想着如果她再失忆了,可以拿出来看。

李槐安对她的这种做法没有意见,只说:“你别写太久,累着自己。”

上官的记录很详细,有日期、天气,还有她那天的心情。比如说,她今天的日记是这样的:7月10日,天气晴,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好?因为天气太热了,想吃西瓜,阿姨不让,说西瓜寒湿,怀孕不能吃。然后我就眼巴巴地看着爱李啃了一块又一块,还把西瓜汁弄到了我的鞋子上......

爱李是她的博美小狗,憨态可掬,就是贪吃。养了一段时间,比来的时候胖了一大圈,阿姨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说要减肥了,不然肝脏会不好。上官看着小狗那肥肥的一团,调侃道:“它想吃西瓜减肥。”

啃完西瓜的爱李拱了拱西瓜皮,雪白的脸毛上还蹭着红红的西瓜汁,摇摇尾巴,突然哼唧一声,然后,居然泻了......

上官惊讶地“啊”了一声,赶紧叫阿姨过来处理。阿姨把它拎到外面,惩罚似的轻拍两下狗头,“让你吃,拉肚子了吧!还敢吃吗?”

小爱李哼唧哼唧的叫唤声传入上官耳里,上官摸摸自己的肚皮,继续在电脑上写:“唉,是我错怪它了。还好它以身帮我试毒,不然拉肚子的人就是我了。”

她觉得这是日常发生的事,值得记录。没曾想,李槐安晚上回来,看着她的日记笑了许久,“哈哈哈......你真是太像一个小孩了!”

上官虎着一张脸,“什么?我是一个做妈妈的人好吗?”

既然不能上班,也不能碰画画颜料,她就只能这样充实自己了。

李槐安忍住笑意,抱她入怀,说:“我准备办移民手续。等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去新加坡住好不好?”

“啊?移民......那,你在这边的公司怎么办,你爸妈呢?”还有她爸妈,她还没有证实他们还在不在。

“没事。有人接管的,我爸妈年纪大了,他们有足够的条件安享晚年。不会约束我去哪里。”

上官心里一团乱,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李槐安用拇指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接着说:“你别怕,有我带着你。我们就是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这样你也不用躲着藏着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躲着藏着?”

这是她一直不理解的问题。

除非她是通缉犯。而且,她也不可能一辈子用别人的身份证吧。

上官仰头看着面色温润的李槐安,又问:“你能不能带我回老家,给我补办一下证件啊?”

李槐安的脸色变了变,再次搪塞道:“以后再说。”

上官低眉颔首,没有问了。她总觉得,他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拖着?

当晚,李槐安接了司机的电话——“老板。我们发现这两天又有人跟踪你了,刚才你从家里坐车走了以后,那人也想开车跟过去,被我们截了下来,是一个别人请来的私家侦探!”

“谁请来的?打到他供出来为止!”声音凶狠无情。

半晌,司机来电:“是一个叫顾戎双的女人。”

顾戎双?李槐安眯起眼睛,低声道:“把她的信息给我,还有住址。”

这条路一旦走进去了,就不能回头,也只会越陷越深。李槐安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看清了自己那张年轻的面孔,面无表情,但在外头的人喊了一声“槐安”以后,那张脸又瞬间恢复了平时的温和。

只有她,才能救自己。

为了她,他可以不付一切代价。

尽管这一次,他失手了......

凌晨的时候,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顾戎双所在的小区。秦葟匆忙赶到,只见顾戎双两个手掌被割伤,鲜血淋漓,脖子上也有明显的勒痕。所幸,她死里逃生,没有生命危险。

文警官告知:“她是被人入室谋杀。犯罪人不详,对方想把她活活掐死,不过她求生本能很快,抄起桌面上的水果刀将对方刺了一刀,对方可能跟她抢刀了,所以她两只手都被割伤。小区的监控录像也全部没了,作案手法跟嫂子的那起有点像,怀疑是同一个人!”

秦葟细思极恐,在医院的走廊不断踱步,“就没谁看见可疑的人吗?”

“要明天才能查。而且凌晨,也很少人出入。”

手术室的门打开,顾戎双被推出来,两只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她虚弱地哭着说:“自成,自成,我差点死了!有人要杀我......”

“没事没事,你没有危险,不怕。你跟文警官说一下,是什么人?”秦葟拉着她的手腕,跟随手术床进了病房。

“一个男的!戴着口罩帽子,看不见,噢,他还戴了手套!我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人按门铃,就隔着门问他是谁,他说是楼下的,说我有件衣服掉到他阳台了,他还给我。当时我很困,就开了。然后他进来,捂住了我的嘴,掐我的脖子,很大力很大力。

我拼命挣扎,冲到了桌子上,拿刀捅了他一下,大概是肩膀,流血了。再然后,刀被他抢走了,我喊了几声救命。这时候楼下有人在放音乐,他可能害怕了,推了我一下,我的头撞到桌角,很痛很痛......他关门逃走了!”

顾戎双惶恐不安地说了一遍经过,虽然获救,但她仍然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两眼空洞,整个人还在微微发抖。

秦葟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紧皱的眉头也不曾松弛,听到文警官问:“那他抢了刀,为什么不用刀捅你?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顾戎双的嘴唇轻颤,努力回想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刻,激动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捅我......有,他有跟我说话!他说:你还想叫我调查别人,我只能说,你搞错了目标!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谁,会对你还有那个女人恨之入骨,因为你们都是秦葟的女人!”